以前鳳凰社開會,作爲會議室的餐廳裏就滿是煙味,桌上的菸灰缸裏擺滿了菸蒂,每次她去打掃的時候都忍不住抱怨,爲什麼開會的人那麼能抽菸。
廚房裏擺放着餐桌,哈利、羅恩、赫敏、金妮、弗雷德和喬治有時會在這裏喫飯,因此那個地方是禁菸區。
其他人還好,蒙頓格斯·弗萊奇每次都跑到廚房來抽菸,波莫娜不想跟他一樣弄得渾身都是臭烘烘的酒味和煙味,因此很快就將煙給掐滅了。
赤膽忠心咒究竟能不能防住黑魔標記帶來的聯繫西弗勒斯也不知道,因此每次來鳳凰社他都是來去匆匆。
他的這種謹慎確實是有必要的,也多虧如此,鳳凰社總部的位置纔沒暴露。
戰爭只有在結束的時候纔是美妙的,波莫娜怎麼也算是經歷了兩次戰爭的人,還不至於被這點壓力給擊垮。
她現在要是還敢動自殺的主意,伏地魔就會奪取她身體的控制權。
機會只有一次,而那次機會被克里切給毀掉了,擺在她面前的選擇越來越少,她一個人瞎想是沒用的,於是她走出了帳篷,尋找另一個滿腹心事的人。
現在他們將帳篷紮在了天坑的頂部,臨近出口的位置,西弗勒斯正坐在一塊真正的岩石上,背對着她眺望風景。
波莫娜走了過去,在他的身邊坐着,然後將腦袋靠着他的肩膀,比剛纔一個人死撐,這種感覺讓她覺得舒服多了,她把他的斗篷裹在身上,閉上眼睛睡覺。
納威的父母,弗蘭克和愛麗絲是在戰爭結束後被綁架的,伏地魔的屍體沒有在現場,貝拉發了瘋一樣對他們倆使用鑽心咒拷問他們黑魔王的下落,隆巴頓夫婦的身體還活着,可是他們的靈魂卻不知在何處?他們其實和死了沒有太大的區別。
他們錯過了納威成長的過程,那個昔日的小嬰兒已經長大成人,並且成爲了霍格沃滋的草藥教授了。
奧古斯塔因爲疏忽大意,關閉了隆巴頓家的防禦魔法,戰爭已經結束了,就不需要再警戒了。
更何況他們當時住在荒無人煙的曠野裏,然而他們還是被找到了。
有一種名爲命運的東西和時間一樣,看不到卻感覺得到,她很難相信剛纔是自己下了那麼冷酷的命令。
和黑巫師作戰的傲羅行爲也變得和黑巫師沒什麼兩樣,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一點點得將你改變了。
這麼活着很累,難怪阿不思最終會選擇那麼一種死法了。
他爲巫師以及人類和平服務了100多年,是時候休息了。
反倒是亨利·波特,慫恿巫師參與麻瓜的戰爭,這麼做是會帶來詛咒的。
波特家最後一個男性直系繼承人差點沒了,波特家差點和布萊克家一樣絕後。
詛咒是真實存在的,梅樂絲教授之後歷任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就沒有滿一年的,人們說和媚娃跳舞會帶來不幸,雖然和芙蓉跳舞的那個小子沒事,但是三強爭霸賽還是發生了意外,並因此而停辦了。
“你抽菸了。”另一個在聖誕夜和媚娃跳舞的人類說到。
“我很抱歉。”
“你不需要爲了這點小事抱歉。”他低沉而溫柔地說“該道歉的應該是我。”
波莫娜沒有解釋。
誤會就這麼誤會吧。
然後他托起她的下巴吻了她,他輕柔極了,就像她是某種寶物。
一種活力開始在她的身體裏產生,她忽然覺得自己沒那麼累了。
太沉重的負擔一個人是扛不住的,兩個人分擔就沒那麼累了。
當阿不思需要她的時候,她卻選擇了和壞人斯內普鬼混,孤獨的老傻瓜戴上了岡特家的戒指,然後他就被戒指上的魔法詛咒了。
如果被人知道了,一定會覺得他們倆很愚蠢,這個時候了還在想那檔子事。
但是這確實是成年人的解壓方式。
很多女人相信靈魂伴侶(Soul??mate),她卻不怎麼信。
肉慾是人性中獸性的表現,是每個生物體的本性,只追求心靈溝通,排斥肉慾的柏拉圖式的愛是不現實的。
她更相信塔羅牌裏的力量,女皇靠的是智慧、柔情、與魅力,以女性特有的包容與接納之心,用發自內心的誠意,與堅強的意志力,降服了充滿陽剛與獸性的獅子。
這代表着以柔克剛、以智取力,她是陰柔的,卻也是堅毅的,是充滿意志力的。
也許他們的蜜月旅行不是浪漫甜蜜的,卻依舊是驚險的愉快之旅。
作爲一個赫夫帕夫人,利益並不是最重要的,不要以利益區分敵我,這世上有很多是可以放棄的,唯獨信仰不可失去。
失去信仰就是失去存在的目的,如有冒犯,可真抱歉,我們人多。
善意能改變世界,赫夫帕夫的人數在巫師裏算多,麻瓜相比還是少,但是在麻瓜學校讀書的學生們只想把它給炸了,誰會和霍格沃滋的學生們一樣捨命保護,並且還有那麼多人期盼着收到霍格沃滋的錄取通知書呢?
就算被排擠、壓迫以至於流落街頭,麻瓜種巫師還是不願意回到麻瓜世界。
那個時候他們抱着一個希望,哈利會回來,將純血主義者趕走,讓這個世界重新變得更好。
有希望和未來的世界才讓人覺得幸福,別讓絕望吞沒了你,讓大頭毛怪有機可乘。
“去你的!”
正在她身上辛勤耕耘的老蝙蝠愣住了,以至於停下了動作。
“剛纔的話是你說的,波莫娜?”
“不是我還是誰?”
他挑了挑眉。
“這可不是淑女該說的話。”
“誰跟你說我是淑女,我是女巫!”她一下子將她身上壓着的傢伙給推開了。
“你要去哪兒?”
“我要把這個井給炸了!”她火爆得嚷嚷着,開始穿自己的衣服。
“你要是把它給炸了,裏面困着的生物會跑出來,方圓幾十英里都要被波及!”
“都是你的錯!”她火大得揮舞着拳頭揍他。
“這怎麼也能算是我的錯?”
她張開牙齒,狠狠得咬了他肌肉厚實的胳膊,他“啊”得一聲發出慘叫。
“也許你們要打敗死亡,我卻要打敗絕望,給我讓開,啊!”
他又將她給壓住了,比剛纔還要用力,身體甚至還在微微顫抖。
在但丁的神曲中,就算是地獄裏也有陽光照射進來,何況是人造的絕望之井呢。
即便是面對嚴重的人口危機,巫師也沒有運用試管嬰兒,這不僅是因爲倫理問題,還因爲男女結合帶來的歡欣與喜悅。
巫師不是牧師,是不禁慾的,他們還因爲太過放縱而被當作魔鬼的盟友。
能自由使用魔法的誘惑加上阻止麻瓜毀滅世界,讓格林德沃的演講充滿了煽動力,要巫師不濫用魔法就和讓麻瓜不濫用科技帶來的力量一樣困難。
我持有力量,爲什麼不用呢?
在格林德沃展示的幻像中,那騰空而起的蘑菇雲震撼了所有人。
人類的好奇心可真是了不得的東西,核彈爆炸產生的光甚至能和太陽媲美,宛如新的恆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