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十三章 無花果樹下的寧靜
    從迷宮的獅子門進去後,不論是往左還是往右都是一條長長的玄武岩長廊,牆上爬滿了藤蔓植物,一張張人臉閉着眼睛,既像鑲嵌在牆上,又像是身體被砌在了牆裏,正在熟睡。

    波莫娜戰戰兢兢地往前走,沒多久就聽到了一點聲音,就像是動物在撕扯肉類。

    “停下”一個和咕嚕一樣的怪聲大喊“別毀了他的臉你這個廢物”

    某種動物發出不滿的哼哼聲。

    “這是主人定下的規矩。”怪人繼續說“你可以喫肉,臉是屬於我的,否則下一次你自己捕獵”

    怪物又哼哼了兩聲,然後跳過迷宮的圍牆走了。

    “亂糟糟的。”怪人說“又要清理很久了。”

    波莫娜說不準這時候是不是該開過去,然後她想起來自己會幻身咒,便在隱形後走了過去。

    有一個支離破碎的人躺在地上,在他旁邊蹲着一個人,他正捧起地上的人流出來的血在喝。

    在喝完之後,他發出了痛苦的聲音,因爲他背對着她,所以她不知道怎麼回事,沒多久他的臉就掉了下來。

    準確的說,是臉皮掉了下來,他將那張臉皮放在地上,然後用一把銀白色的小刀熟練地將躺在地上的人的臉皮給剝了。

    “該死的野獸,都弄壞了。”那個怪人抱怨着,將那張剛剝下來的臉皮安裝在自己的臉上。

    等他轉過頭時,波莫娜發現,他居然和自己一模一樣。

    波莫娜張開了眼睛。

    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覆蓋着冷汗。

    西弗勒斯不在旁邊,他好像已經起牀了,地中海的陽光從落地窗照了進來,卻並沒讓她感覺到溫暖。

    一種透骨的寒意讓她覺得自己彷彿被攝魂怪襲擊了,沒辦法再雀躍起來。

    雖然她還是在發抖,但她還是起牀了,披上了晨衣慢慢離開了臥室。

    她要把自己剛纔看到的東西告訴西弗勒斯。

    只是她來到樓梯口就乾嘔不止,剛纔夢裏所見是她見過最噁心的。

    然後她扶着牆哭了,她不想去那個迷宮。

    “你還好嗎,教授”阿斯托尼亞問到。

    “別管我。”她抽抽嗒嗒地說。

    “那你需要我去叫斯內普教授嗎”阿斯托尼亞又問。

    波莫娜漸漸停止了哭泣。

    “你剛纔爲什麼哭了”阿斯托尼亞問。

    “我做了個噩夢。”

    阿斯托尼亞的臉色變得很怪異。

    “你多少歲了”

    波莫娜淚眼汪汪地瞪她。

    “成年人不能因爲做噩夢哭嗎”

    “有成年人這麼做過嗎”阿斯托尼亞反問。

    “當然有”

    “舉個例子聽聽”

    波莫娜瞪着這個拉文克勞。

    “早餐喫鬆餅,你要喫嗎”阿斯托尼亞問。

    “要”波莫娜很乾脆地說,喫點甜食能改變心情“我要雙倍的奶油。”

    阿斯托尼扶着波莫娜站起來,一起來到了餐廳。

    設計這座房子的設計師是吸血鬼喬萬尼,別墅的餐廳和他的餐廳一樣,都是圓形的,只是牆的顏色是寶藍色,燈具也是青銅的,充滿了拉文克勞的風格。

    餐廳中間有一張圓桌,桌上擺放着一大捧玫瑰,四周分佈着兩個碟子,裏面已經擺好了熱氣騰騰的鬆餅。

    菲歐娜不在主宅裏住,她住在副樓,平時喫飯也不總是和他們一起喫。

    阿斯托尼亞喜歡甜食,蜜糖也就經常做甜食,真無法想象德拉科如何忍受地了。

    “他們兩個在哪兒”波莫娜用手指蘸了一點奶油放在嘴裏,那又甜又香的氣味沖淡了血腥味,她感覺好多了。

    “訓練。”阿斯托尼亞拿起了刀叉“我們喫吧,不用等他們。”

    “訓練什麼”

    “打架。”阿斯托尼亞想了想說“或者說是戰鬥。”

    以德拉科馬爾福那瘦弱的身板,波莫娜真懷疑西弗勒斯會把他給打碎了。

    “他們在哪兒訓練”

    “我不知道,我對看人打架沒興趣。”

    而波莫娜正是喜歡看人決鬥的。

    話不投機半句多,她們悄無聲息地喫完了鬆餅,然後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今天是星期六,也不知道帕多瓦大學今天上不上課,她想僞裝成麻瓜學生旁聽。

    女人嘛,永遠都希望自己能留在年輕的年紀,高中生要受很多制約,無拘無束的大學生活是最好的時光。

    要僞裝成大學生需要t恤和牛仔褲,這種麻瓜裝扮非常舒服,意大利畢竟不是英國,氣溫要高得多,於是她把夏天的衣服整理出來了。

    西弗勒斯再繼續裏三層外三層地穿,就算不熱死也要被人圍觀。

    德拉科也是貴族,他現在的穿着就很麻瓜,其實西弗勒斯只穿白襯衫的樣子也挺好的,前提是他得願意穿。

    讓西弗勒斯穿不那麼陰沉顏色的衣服,是繼讓他洗頭後第二難的事。

    魔藥毀了他的髮質,一天不洗就會油膩,問題是昨天洗頭了爲什麼今天還要再洗你跟他解釋不清楚這其中的道理。

    馬爾福少爺小的時候頭髮順滑極了,現在他可以拍洗頭水廣告,那一頭鉑金色的頭髮跟獨角獸的鬃毛一樣飄逸。

    在收拾衣服期間,她看了一眼窗外的風景,這裏很寧靜,並且還很美,完全感覺不到戰爭。

    有很多人喜歡熱鬧的聚會,福吉正是利用這一點,想挽回前一年西里斯越獄造成的恐慌以及對他的負面評價。

    其實平靜也沒什麼不好,可以安靜地想一些平時沒時間想的問題。

    她喜歡這種生活,現在這種狀態彷彿又回到隱居時的生活了。

    他們離那些糟心的人、事、物都很遠,彷彿身處伊甸園。

    希臘使者對想要獨立的米諾斯人說:說起希望,你們要小心那個東西,不要像普通人一樣,當實在的希望沒有了,轉而去相信宗教這種不實際的希望,我勸你最好放棄這種愚蠢的想法。我還想提醒你們,在剛纔我們的談話中你們還沒有一個人提出實際的想法。

    其實希臘人所說的“實際的想法”很簡單,米諾斯人願不願意成爲希臘人的奴隸,不願意的話男人全部殺光後,女人和孩子發配爲奴。

    所以留給米諾斯男人的路只有兩條,是站着死還得跪着活。

    不是雅典人害怕迷宮之牛,將希臘人的孩子送給迷宮裏的怪物喫,而是邁錫尼人入侵了同樣處於青銅文明的米諾斯。

    米諾斯人用青銅器做壺,邁錫尼人用青銅做劍,後來希臘人被羅馬人征服了。雖然希臘有比羅馬更輝煌的科學和文化,但是希臘人不如被狼奶喂大的羅馬人野蠻。

    文明和野蠻的區別其實不在於力量有多少差距,叢林裏的原始部落應該比文明世界野蠻,但誰會認爲那些原始部落能征服現代文明呢

    帶着花香的風吹拂着她昨天記錄的筆記,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就像是有隻無形的手在翻動它。

    最終,它在某一頁停下。

    波莫娜走了過去,將它拿在手裏。

    那個符號由一個十字架、一個圓圈和一個花朵組成,代表的是金屬銻,這個金屬代表動物的本性及人類和自然界的野性。

    金子和哲人石就像小麥一樣長在黑銻之上。銻是黑色的、有魔力的、肥沃的土壤,中世紀的煉金術士認爲它是亞當從伊甸園裏帶出來的土壤,被描述爲黑中之黑。

    這個符號讓她想起了塔羅牌女祭司的頭冠,也是一個圓球被兩個張開的花瓣給託舉着。

    同時,銻還象徵着狼,而阿瑞提亞的怪鳥正是逃避狼羣而來到斯廷法利斯湖畔的。

    “你真刻薄”波莫娜自言自語道。

    有些人拼命想獲得財寶,卻不給他們進去的辦法,有人一點都不想去那個迷宮,他卻把鑰匙硬塞到了手上。

    阿不思將魔法石要交給不想用它的哈利保管。

    “這幫老傢伙怎麼這麼可惡”

    她痛苦地把筆記合上了,然後去換麻瓜的衣服,今天她不想做“教授”,她要去當“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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