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覺得在他身上能找到和其他平民有的品質和能力,可拿破崙並不算是個真正的平民,他是個小貴族,並且在拿破崙這一代已經沒落了,好在他父親工作勤勞才讓拿破崙有讀書的機會。
可是他的所學都是和歌舞昇平的巴黎沒關係的,那是個“和平”的世界,要音樂家、作家,以及長得高大的俊男美女纔有出頭之日。
不整頓軍事的後果理智的人都知道,傭兵出身的弗朗切斯科的後人,盧多維科斯福扎其實並沒有馬基維利寫的那麼醉心藝術,不整頓軍隊。
傭兵是沒有忠誠可言的,如果哪個君主靠傭兵打了勝仗,那麼自己必然也會被傭兵所要挾,甚至最後會和米蘭大公一樣,丟了自己的領土。
要控制這幫鬣狗沒那麼容易,相比之下本土士兵要忠誠得多。
法國大革命期間,當巴黎市民暴動時,軍方的表現一直很迷。御林軍倒戈了,駐守巴黎的其他常規部隊卻不一定,他們只是基本沒動作,就像蒸發了一樣沒什麼存在感,任憑憤怒的平民把貴族活剮了。
尼卡暴動的時候,軍隊面對數倍自己的平民,在賽車場進行鎮壓,一樣將騷亂平息了,那個時候還沒有大炮。
“你在看什麼”西弗勒斯忽然說到。
“哦,你嚇了我一跳”她軟綿綿得捶了他胳膊一下。
“你還在看巴黎公社”西弗勒斯看着她放在圖書館閱覽室桌上的報紙。
“我覺得他們很有趣。”波莫娜撫摸着那些發黃的報紙說“他們很真實,在自己資源緊張的情況下還在收容難民,爲婦女和兒童提供住處。”
“男人呢”西弗勒斯問“男人上哪兒去了”
波莫娜沒法回答。
“你知道爲什麼普魯士人只圍城,不進城麼”他將一杯冰咖啡遞給她。
這是她的早餐,因爲宿醉她毫無胃口,現在她感覺好多了,並且因爲飢餓而飢腸轆轆。
“斯大林格勒打完之後幾乎成了廢墟,而且城市作戰必然少不了巷戰,讓法國人自己人打自己人既能分化他們,也可以避免自己的兵力受損。”
波莫娜沒去過巴黎的郊區,她只是從歷史資料上知道很亂。
在英語國家的語境中,郊區指的是帶草坪的獨立或者半獨立住所,類似哈利以前住的小惠金區。
但法國的“郊區banlieue”應該和英國的“郊區”不大一樣。
這個詞來源於“禁令”,中世紀時新到一個城市的人會在城門口看到一則告示,告知新來者如何在城市文明生活。
禁令代表的是城市文明的界限,不是指的城市近郊,有綠地和花園圍繞,卻千篇一律的獨棟房子。
“對不起。”波莫娜說“昨天的晚餐”
“沒什麼。”西弗勒斯打斷了她“我能理解,你當時處於戰備狀態,更何況後來跳舞的感覺很不錯。”
“普羅米修斯從奧林匹斯山上偷了火種,我卻偷了衆神的食物。”她傻笑着說。
“你覺得這麼說會挽救你昨晚糟糕的宴會佈置嗎”西弗勒斯冷着臉說。
“我們是在雨果家裏。”
西弗勒斯懶得理會她,繼續翻閱借來的書。
“下午我們去巴黎聖母院怎麼樣”
“遊客太多了,沒興趣。”他斷然拒絕了。
“那麼,去法國的隱藏地”波莫娜說“我還沒去法國的巫師世界逛過呢。”
“隨你。”他沒什麼興趣得說。
波莫娜聳了聳肩,又繼續看以前的剪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