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二十六章 “災變”
    統治世界的是想象力。

    拿破崙

    從買門票附贈的宣傳圖冊上可以看出,其實剛纔他們逛的那個館已經不是敘利館,而是屬於德農館16到19世紀意大利雕塑和古希臘雕塑區。

    他們又從來時候的女神柱門倒回過,往中央方形廣場走,在這裏就看不見那個玻璃金字塔了。

    早在拿破崙遠征埃及之前,法國人就對法老的領土產生了高昂的熱情。四大文明古國之中,古巴比倫王國只留下了一塊石頭雕刻的漢謨拉比法典,印度已經淪爲英國的殖民地,攻佔埃及可以切斷英國通往印度的航線。

    這次遠征,拿破崙挑選的是精兵強將,而埃及則選了最精銳的馬穆魯克騎兵,他們所騎的都是最好的阿拉伯馬,用的也是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武器。

    然而,在金字塔下的戰役,不論馬穆魯克騎兵如何英勇,捨生忘死得衝鋒,還是被法軍的炮兵給逼退了。

    用俗氣一點的說法,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不是這些騎兵能抵擋得住的。除非埃及人能找到蠍子王的手鐲,召喚出一支亡靈軍團。

    拿破崙毀掉了埃及幾個世紀的馬穆魯克軍事貴族的統治,也爲埃及帶來的現代文明,至少埃及和中東比起來要開放多了。

    他帶來了一支龐大的學者隊伍,開展了大規模的考古發掘,近乎貪婪地挖掘着古埃及文明遺蹟。

    不論是法老的墓穴還是平民的墓地,全部都挖掘開了,連棺槨裏的木乃伊都沒放過,成爲收藏家的收藏品。

    但也正是因爲有人去搶,埃及人才明白這些埋在地下,刻着象形文字的石頭有多麼重要。

    寶物不等於是貴重材料做的,不能根據它的材料來判別它的價值。

    埃及人就算用黃金去換羅塞塔石碑大英博物館也不肯,也休想將丹德拉星座板換回去。

    只是守着這些“寶物”的西方人似乎不嫌事大,挨詛咒了一樣不肯放手,從她來到這個展廳就感覺渾身上下不自在,就像是回到了幾天前他們離開的那個位於帕羅多的迷宮。

    一直到確定沒人跟上來,西弗勒斯才鬆開手。

    這裏的人更少,而且雕塑都很抽象,一點都不像古希臘雕塑那麼栩栩如生,應該不用擔心會有行爲表演的“藝術家”假裝雕塑了。

    “你生氣了”她想了半天才想出這麼一句蠢話。

    “你現在還是不明白我和西里斯布萊克爲什麼會決鬥是嗎”他很平靜地問。

    “有一點。”她抓住他的小拇指,扭捏地說到“不過我不覺得西里斯會喜歡我。”

    “爲什麼算了,別提那個蠢貨了。”西弗勒斯中途改口“我是還記得莉莉,但她已經死了,我現在和你一起生活,這一點我分得很清楚。”

    就像希斯科裏夫,因爲不放開凱瑟琳,所以他最後孤獨、瘋狂地死了。

    她歪着腦袋看着他脖子上猙獰的傷口,爲什麼不用鳳凰眼淚呢保準一點傷痕都不會留下。

    “你還記得復活石的故事嗎”西弗勒斯沒注意到她走神了,繼續說着“那個被複活的女孩覺得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有時我也有這種感覺,我現在和彌留的人一樣在做夢,等我醒了你就不在了。我看着莉莉的眼睛,我不知道死後要怎麼面對她,要怎麼跟她說我要勸她用生命保護的兒子去死,但這就是哈利波特的命不是嗎還有狼人,我討厭魔法部那些人動不動就用殺戮解決問題,不過我還能有什麼別的辦法呢沒有狼人,胳膊上有食死徒標誌的人還會繼續被歧視,我不能讓德拉科那麼過下去,那是詛咒,我沒有履行誓言照顧他的詛咒,瞧瞧那塊石碑,狼人從五千年前就被歧視驅逐了,我不能我不能”

    他就像沒法呼吸一樣大口喘氣。

    “坐下吧。”波莫娜說“來,過來。”

    她靠着一個斯芬克斯雕塑旁的柱子邊坐在地上,西弗勒斯也坐了下來,好一會兒呼吸才恢復正常。

    “爲什麼天國還有噩夢”許久後他看着天花板問“我現在在哪兒”

    “人間。”波莫娜說“你想着我,就不用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我不想你參與政治生活,那是個危險的職業,亞瑟韋斯萊被暗殺了,我以爲那能給你一點警示。”

    “可是”

    “歐洲陷入戰亂,倒退回中世紀和你有什麼關係自然會有比你聰明的人去考慮這個問題,再說你不是打算讓賈斯丁來處理這個事情了”

    “他要是搞砸了怎麼辦”

    “你覺得事態還能演變的有多糟糕”西弗勒斯慢條斯理地說“黑死病、戰爭、饑荒、宗教改革我們都挺過來了,生命會找到自己的路,你別干涉太多了,你覺得人會通過教育,變成和白巫師一樣捨棄自己的家庭,一心爲更大的利益鞠躬盡瘁的人嗎”

    “我”

    “我會清空你的財產,一個銀西可都不給你留。”她還沒說話,西弗勒斯就威脅道。

    波莫娜怒視着他。

    “我不能阻止你惹麻煩。”他陰險得微笑着說“就像你不能阻止我揮霍金錢對你好一樣。你可以繼續你偉大的事業。不過等你的金庫空了,下一頓的麪包都成問題時,你就要回歸正常人的生活了。”

    “你不能這麼做”波莫娜說。

    “我是你的丈夫。”他悠閒地說“你說這世上有哪個女人和你一樣”

    她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別管那些麻瓜了。”他就像純血主義所崇尚的那樣說“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你想撒手不管了”

    “那你覺得我管得了嗎”西弗勒斯反問“你知道那個地堡,等形勢不對我們就到那兒去,沒人會找得到我們。”

    波莫娜想起了那個所修的地堡,裏面有很多昂貴的葡萄酒。

    “我沒想過有一天它真的能派上用場。”她低語着。

    西弗勒斯忽然站了起來。

    他走到了一個展臺邊,仔細打量着那個藏品。

    那是一個淺淺的石盆,波莫娜也站起來,走到那個盆子的旁邊,裏面空空如也,甚至還有一隻死去的蟋蟀乾屍躺在裏面。

    “這個難道是”

    “冥想盆。”西弗勒斯說“我記得開羅有最大的鍊金術研究中心。”

    “我聽說它很稀有。”波莫娜說。

    “很稀有不代表它是獨一無二的,大多數冥想盆和魔杖一樣會被當作隨葬品,和巫師一起安葬,霍格沃滋的那個冥想盆是代代相傳的,只有少數人會使用它。”西弗勒斯托着長調說“它能忠實地呈現儲存在潛意識中的細節,不論那些記憶讓他感到多麼羞恥。”

    “看來那些麻瓜挖到了一個巫師的墓。”波莫娜說。

    “而且是強大的巫師,絕大多數巫師都不敢這麼處理記憶。”西弗勒斯盯着那個石盆。

    他的眼神分明充滿了渴望。

    “不”波莫娜醒悟了過來,連聲說道“不不不不”

    “爲什麼不”西弗勒斯眯着眼睛微笑“反正它放在這裏也是積灰。”

    “它放在這裏也不代表着”

    “我們把它拿回去。”西弗勒斯斬釘截鐵地說。

    “把它偷走。”波莫娜無奈地說“這是盧浮宮的館藏。”

    “這是法國人從埃及搶來的賊贓。”西弗勒斯說道“你怎麼會覺得盧浮宮的東西不能偷”

    就在這時,展廳外忽然傳來了喧譁的聲音,原來是那個“石雕”正在狂奔,他的後面跟着好幾個穿制服的人,看起來好像是盧浮宮的安保人員。

    “嗅嗅”波莫娜冷着臉對鼻涕精說“這是你的新綽號。”

    西弗勒斯微笑着,朝她鞠了一躬,然後看了一眼那個冥想盆,牽着她的手繼續在盧浮宮裏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