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的雙腳踏上榮軍院內的地面時,龔塞伊也幻影移形到了。
“等等,你幹什麼”龔塞伊舉着雙手擋在了西弗勒斯頓面前。
“讓開。”西弗勒斯不耐煩地說。
“鬧出那麼大的陣勢你想曝光魔法世界嗎”龔塞伊無奈地說。
“讓開”西弗勒斯一字一頓得說。
“你到這裏來做什麼”
西弗勒斯不打算回答龔塞伊的問題,他徑直朝着拿破崙的墳墓所在地走去。
說是墳墓,其實那更像是一個巴洛克風格豪華建築,有輝煌的鍍金屋頂以及外立面的雕塑,除了有幾個無所事事的安保人員外,這裏基本沒人看守。
“你妻子”
龔塞伊還沒說完,就被西弗勒斯的視線給嚇閉嘴了。
“你打算毀了拿破崙的墳”龔塞伊惴惴不安地問。
斯內普沒回答,他拖着黑袍,順着臺階往上疾走。
“你和你妻子就沒有別的聯絡方式”龔塞伊在他身後問。
斯內普停了下來,又將那個水晶球拿了出來,裏面沒有任何反應。
“我給了她一個戒指。”他盯着那個水晶球說,緊接着他拿了一個金色的、類似女士粉餅盒一樣的東西,只是裏面裝的不是粉,而是一個指南針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麼”龔塞伊問。
西弗勒斯沒有理會龔塞伊,他拿着那個指南針覈對方向,指針指着的依舊是盧浮宮。
“那個麻瓜”西弗勒斯低咒着,又想飛走。
“現在別去”龔塞伊拉住了西弗勒斯的胳膊“那邊到處都是傲羅”
“我沒時間了”西弗勒斯抽走了手,正打算飛走。
“我以爲你愛的是莉莉波特。”龔塞伊說道“我說的對嗎,西弗勒斯斯內普”
西弗勒斯停了下來。
“歐仁親王就差沒把答案直接說出來了,我要是還猜不出來就是真正的傻瓜,你死而復生了就跟黑魔王一樣”
“有人救了我。”西弗勒斯說。
“坐下吧,你現在根本沒在思考。”龔塞伊說“我們需要一個計劃。”
“要坐你坐。”西弗勒斯回頭看了一眼拿破崙的墳冢“大腦袋的科西嘉矮子。”
“他做了哦。”龔塞伊說道一半就悟了“我以爲他死了。”
“他現在是死了。”西弗勒斯取出了魔杖“但他兩百年前活着,他做夢的時候”
“你難道就沒做過那樣的夢”龔塞伊接着西弗勒斯的話茬說了下去“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
“我要是對你妻子”
“我沒妻子,感謝瑪麗,詹姆波特早死了,他要是知道你想着他的妻子,你覺得他會是什麼反應”
西弗勒斯假笑着“敞開雙手,擁抱我這個兄弟。”
“你在莉莉婚後沒纏着她對嗎”龔塞伊問。
“沒錯。”
“爲什麼”
“因爲我是個真的紳士,裏面的這個傢伙,他是個惡棍。”西弗勒斯指着拿破崙的墳墓說“你們還把他當英雄”
“上帝也喜歡強者,法國人就是這樣的。”龔塞伊攤開手“即便我們收到別人的求助,也會考慮回報多少。”
“你想要什麼回報”西弗勒斯問。
“我現在就可以用它劃了你的喉嚨。”
“好吧,換一樣,你妻子是不是混血媚娃她是不是有姐妹什麼的”龔塞伊問。
西弗勒斯怒視他。
“男人爲媚娃發瘋很正常,你還不是瘋了。”
“那不一樣。”西弗勒斯低沉地說。
“她已經,我是說”
“她一直在拒絕。”西弗勒斯說“那個科西嘉矮子將她當做了必須攻克堡壘,f。”
他忽然罵了一句國際通用的髒話,狠狠踢了一個不知誰丟在地上的空易拉罐,將它踢得老遠。
“所以,她有姐妹嗎”龔塞伊問“如果有的話介紹一個給我,這就是我的條件。”
“沒問題。”西弗勒斯立刻答應。
“你到這裏來幹什麼”龔塞伊開始幫他有條理得分析。
“找她的身體,她的意識現在在我們之前去的杜伊勒利宮。”
“我覺得你找錯方向了,兄弟,隱藏她身體的是哈托爾,你在拿破崙這裏是找不到的。”龔塞伊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裏只有大炮,根本沒法藏人,你怎麼想到到這裏來找人的”
“我遇到了一個人,上次我們在意大利探險時遇到的。”西弗勒斯平靜得說“他是死神的祭祀。”
“他跑到這裏來做什麼”龔塞伊問。
“我不知道。”
“他把你騙到這個地方來,也許是爲了轉移視線。”龔塞伊說“他別有圖謀。”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我們需要回盧浮宮,不是以現在的樣子出現,我有工作和家人,我可不想被通緝,我聽說你是個魔藥大師,你有準備複方湯劑麼”
“有。”
“那我們去綁架兩個傲羅,用他們的樣子混進去,然後我們再問哈托爾想要幹什麼”
“好主意。”西弗勒斯說“謝謝。”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條件。”龔塞伊指着西弗勒斯說“你要是不信守承諾”
西弗勒斯拉着他直接幻影移形了,龔塞伊的威脅隨着兩人一起消失,只有正在聽收音機的門衛察覺到了動靜用電筒照了一下,然後又回崗亭裏去了。
波莫娜在一幅畫的前面駐足。
那是一副色彩深沉的畫,可是給人的感覺卻很安詳,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子跪在一個老者的面前,或許是因爲是主角的緣故,這兩個人用了高光,在他們兩人的身邊還有四個人,有三個離着近一些,還有一個女人站在門口。
“這幅畫是倫勃朗畫的。”約瑟芬走到波莫娜的身邊說“你知道浪子回頭的故事嗎”
“我知道。”波莫娜看着約瑟芬的眼睛說“是聖經上的故事。”
“能不能和我聊聊你的感受”約瑟芬問。
“寬恕。”波莫娜說“不論兒子做錯了什麼,父親都會原諒的。”
“對有些父子或許如此,但是對有些父子卻並非如此,你剛纔和大使夫人說了什麼”約瑟芬問。
“沒什麼要緊的。”
“我丈夫調查過你,他曾經以爲你是英國人的間諜。”約瑟芬說“但是英國人對你一無所知,你沒有入鏡記錄,也沒有住在旅店裏,沒有人見着你在公共場所出現,甚至沒人見過你喫飯,就像你是個幻影,根本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