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三十二章 訓獅
    如果波旁王室在七年戰爭中獲勝,那麼也許平民和貴族都不會對法國已有對體制產生懷疑,進而產生改革的想法。

    



    如果沒有胡亂的改革,也許從路易十四開始的治國方式就不會存在問題,人們還會繼續在國王制定的崇尚奢侈的文化輸出道路上前進。

    



    正是因爲戰爭輸了,人們覺得這種做法存在問題,纔會進而對崇尚奢侈的統治者們心存懷疑。

    



    貿易戰也是一種戰爭,法國雖然想對英國造成封鎖,但是英國有戰艦,法國沒有,海上貿易能讓英國的重商體制得以繼續,資產階級享有特權,否則圈地運動造成了那麼多社會矛盾,引起暴力衝突,英國國王也不會那麼視而不見了。

    



    然而就算是想圈地,也不是騎着馬隨便兜圈,馬蹄踩過的地方就是屬於自己的,而是要按照英國的法律來。

    



    倘若法國實行貿易封鎖的辦法成功讓英國先崩潰了,那麼就輪到英國等着被瓜分了。

    



    如果說法國有一條海上封鎖線等着衝破,那麼英國也有一條封鎖線等着衝破。

    



    只要等這條封鎖線衝破了,自由就到來了。

    



    拿破崙的辦公桌上有腓德烈二世的胸像,他是普魯士的國王。

    



    後世有很多學者分析,爲什麼法國會在七年戰爭中戰敗,或許就是因爲普魯士有他這樣的偉人。

    



    同樣是普魯士人,1795年由腓德烈二世的兒子,腓德烈·威廉三世所率領的那支軍隊再遇到法國人就戰敗了,他們被迫同意撤到萊茵河以西,割讓一部分領土,這樣的普魯士已經不是全盛時期的普魯士了。

    一秒記住m.

    



    然而這種積弱並不是腓德烈·威廉三世一人所造成的,人老了精力就會變得不行,腓德烈二世晚年時也相當昏庸,軍政混亂和形式主義滋生。

    



    一個能熟練使用滑膛槍的士兵一分鐘可以發射散發子彈,1779年普魯士頒發的步兵條例中則要求“新兵需要日日練習,直至能在一分鐘內發射四發子彈爲止”。

    



    爲了追求單純的射速,不論是士兵、將軍乃至軍隊供貨商都陷入了一種狂熱之中,槍械的結構被更改了,步槍推杆被加重,槍托不合理的設計讓士兵難以瞄準,也沒有後準星。在普魯士訓練場上也不發實彈、不要求射擊精度,軍官們只要求士兵能在一分鐘內完成8到10發空包彈填裝。

    



    以數量取代精度,反正戰場上那麼多人,有時候不用瞄準就能射中一個。

    



    普魯士人這麼大而顯眼的弱點被拿破崙發現了,他沒理由放過。

    



    一個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一個不想打勝仗的將軍不是好將軍,打敗普魯士人,重新奪回歐洲第一陸軍的頭銜是拿破崙的下一個目標。

    



    這需要一個縝密的計劃,如果法國人向普魯士人發起挑戰,結果自己輸了,那麼他不僅顏面掃地,還有可能被人質疑,他也會面臨波旁王朝以前所面對的那些問題。

    



    但他了解他的士兵,驕傲、喜歡體面,不把以前丟掉的榮譽找回來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些人想出戰,國內的情況卻不允許他們開拔,本來他們就對被關在巴黎情緒不滿,後來更聽說有什麼“和談”,就變得更焦慮不安了。

    



    那是將軍的女人說的,所以這也是將軍的意思?

    



    比起安撫,拿破崙選擇了另一種方式,新的戰爭需要籌備時間,而且還需要作戰計劃和訓練,足夠這幫滿腦子打仗的武夫慢慢想了。

    



    喬治安娜確實給他帶來了一定的麻煩,卻遠比不上她所帶來的快樂。

    



    他的時間很寶貴,有很多人、很多事等着他處理,但如今他卻將時間浪費在一個不能懷孕的女人身上。

    



    這一次他腦子很清醒,沒有和上次一樣選擇國王套房,那麼大一個和凡爾賽差不多規模的皇宮要找一間專門給他用的休息室並不難。

    



    他沒有看過戴珍珠耳環的少女這幅畫,不過宮廷畫師卻看過,他讓喬治安娜穿上了和那個少女一樣的衣服,頭上還包裹着一條藍色的頭巾。

    



    這種頭巾是用普魯士藍染的,而那副畫上少女的頭巾據畫師說是用昂貴的青金石這種昂貴的材料畫的。

    



    女人嘰嘰喳喳說話沒完沒了、挑來揀去的樣子本來很煩人,但喬治安娜這麼做的時候,波拿巴卻在一邊瞧着很開心。

    



    “光線,光線你懂嗎!別老是糾結角度。”她拖着累贅的裙襬,對宮廷畫師大聲嚷嚷,那個可憐的畫師被一個外行氣得敢怒不敢言。

    



    別的模特都是聽他說怎麼擺造型就怎麼擺,包括波拿巴在內,現在卻輪到一個小女子來命令畫師了。

    



    這種活生生的油畫賞起來確實新鮮,不像蒙娜麗莎,只是個會微笑,不會說話的美人,這幅“畫”裏的少女很能說話,而且她說的話不是奉承,卻比奉承還要好聽。

    



    拿破崙耐心得坐在沙發上看着喬治安娜和畫師一起擺造型,他的坐相併不優雅,甚至還有點難看,卻是全然的放鬆。

    



    聰明的做法就是趁着現在讓她離開,不論是回英國,還是跟着那個男人一起周遊世界,只要不在他的面前出現就行。

    



    如果說埃及的那個“克里奧佩特拉”是讓他體驗了一把做凱撒的感覺,那眼前這個女人則讓他嚐到了當俘虜的滋味。

    



    她堂而皇之地告訴他,修聖馬丁運河會影響他出兵,可這條運河修好後帶來的好處也是明顯的,這條運河會與羅馬的供水系統一樣,爲巴黎帶來乾淨的飲用水,避免在密集的城市裏爆發瘟疫。

    



    瘟疫是一場和戰爭不相上下的大考,教會都被它打得敗下陣來,世俗帝王查士丁尼一世統一東西羅馬的夢想也因爲查士丁尼瘟疫破滅。

    



    可查士丁尼有一個好皇后,在關鍵時刻支持他,讓他沒有像路易十六一樣倉皇出逃,乘坐着裝載了滿滿財富的船離開君士坦丁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