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五十一章 不知進退
    入夜後前來朗布依埃辦公的官員們都乘坐着自己的馬車,回城堡附近的住處了。

    喬治安娜本以爲這個夜晚已經結束,結果她剛打算洗漱就有人來敲門。

    她將門打開了,門口站着的是拿破崙的男僕。

    “你跟他說,約瑟芬在這兒我就不會去他那兒。”她不害臊地對男僕說。

    “老爺有正事跟您說。”男僕說。

    “什麼事”

    “請隨我來吧。”

    她沒有繼續追問了。

    這種半夜三更,女僕被男僕帶着去領主臥室的戲碼在電視劇裏常出現,她自己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然而她並沒有被帶到拿破崙的套房,而是到了城堡二樓圖盧滋伯爵所修的議會套房。

    拿破侖波拿巴閣下坐在圖書館裏充滿洛可可風格的沙發上等她,他的身後有一個掛毯,主題是狩獵野豬,看起來平靜而憔悴,一點不像30歲的人。

    “你贏了。”他指着靠近她右手邊的小桌子“看看吧,這就是和談的草案。”

    她愣了一下。

    亞眠協議是1802年簽訂的,不過它開始草擬是什麼時候就不知道了。

    看樣子這次來的商團好像還帶着不小的使命,不只是送白天鵝和買糧食而已。

    “怎麼不去看”他溫柔地說。

    “女人不參與政治。”

    “那你是來幹嘛的”

    “和平。”她心虛地說。

    他冷笑一聲,站了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嘴角帶着算計的微笑。

    “喬治安娜,你以爲維持和平的條件是什麼”

    “嚮往和平的心。”她說着自己都不信的鬼話。

    “對這世上有些人來說,世間只有有利可圖的戰爭,和無利可圖的和平,如果和平不能帶來利益,那麼他們就不會繼續維持下去,進而撕毀合約,這就是你想要的和平”

    她這時纔想起來了大陸封鎖。

    “你喜歡威尼斯,我也喜歡,我打算過幾年退役,你和我一起去治理威尼斯如何”

    “你在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從事第一執政的工作讓我失去了自由,又沒有了歡樂,我想要與妻子、孩子呆在家裏,我累了。”他盯着她低聲說“還是說你希望我工作到死才罷休”

    表面上拿破崙是挺自由的,可以隨意選擇從一個宮殿搬到另一個宮殿去住,但是對於去過寸草不生的沙漠以及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亞的軍人來說,這種“自由”只不過是世襲君主選擇豪華囚籠的權力罷了。

    “那我該離開你,你應該與約瑟芬”

    “那你就和那些尋常靠近我的女子沒什麼兩樣,都是有所圖謀,既然如此何不大方些,塞西莉婭。”他打斷了她“爲了你的祖國獲得在法國外交上的優勢,讓無利可圖的和平變得有利可圖,這樣你渴望和平才能維持地長久些。”

    她看着這位“蘇丹”。

    他好像很認真。

    “我不能。”她低聲說“我還沒偉大到爲國家犧牲到這地步。”

    “那你就和巴黎的女人一樣,任意妄爲”他惱火地說“你究竟是在和我玩遊戲還是認真的”

    她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可以放棄對英國封鎖,只要你答應我。”

    她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隻被狩獵的豬,拿破崙就是那個獵人。

    別忘了你本來的目的。

    她好像聽見了哈托爾的聲音。

    她想要和談,現在和談真的開始了,她好像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了。

    是時候該走了。

    “您的決定事關兩個國家,幾千萬人的生活,你可要好好想清楚。”波拿巴兇狠地說,然後他就背轉過去,好像不想看到她了。

    “西弗勒斯常說我蠢。”她低聲說“我覺得我好像真的很蠢。”

    “我對那個人很抱歉,他要是想殺我我不會躲,那樣其實還比較輕鬆。”他帶着笑意說“您這麼糊塗下去,我可真有點受不了了。”

    “你想我離開你的生活”

    “不,我想你留下,到威尼斯去,和我一起完成意大利貿易統一。”

    “你有很多仇家。”

    “我知道,你的丈夫就算其中一個。”拿破崙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我不想繼續說這個話題了,咱們聊聊其他的。”

    他又重新坐在沙發上,然後拍着自己的大腿“過來。”

    她直接搖頭。

    “愛爾蘭人想要我支持他們暴動。”拿破崙冷冰冰地說“你要是想看到那樣的場面”

    “你怎麼威脅人”她又一次打斷了他。

    “因爲我只剩這個辦法了”他惱怒地大喊“過來坐下”

    她馬上乖乖聽話,在雄獅的腿上坐下。

    他滿臉怒氣地瞪着她。

    這場面一點都不唯美浪漫,更別提情意綿綿了。

    “愛爾蘭人真的想暴動”她低聲下氣地問。

    “這時候我倒希望你是個普通女人,能聊點正常的話題,你平時的能說會道呢”

    “那是我碰巧知道你的想法,現在我完全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現在是個喫醋的丈夫,真不敢相信我居然輸給一個連哄女孩都不會的人,他能追求到你全靠走運。”

    “你其實也不會哄。”她怪異地笑着,想着他那些蹩腳,卻誠意十足的情詩。

    “你今天不開心嗎”他有些失落地說。

    “我很開心,但我希望你能把這些天鵝放進杜伊勒裏宮的水池裏,讓公衆一起欣賞,我不喜歡特權。”

    “有一些美麗我可以分享,比如盧浮宮裏的收藏,但有一些美我想獨佔。”他輕柔地撫摸着她的臉頰“我的好塞西莉婭,說點甜蜜的情話給我聽。”

    她想說自己不是塞西莉婭巴福,一個威尼斯貴族的私生女。

    但她確實是個父母不詳的私生女,而且她也不想像克萊登斯那麼渴望追尋自己的歷史,然後被格林德沃給利用。

    她看着眼前的“暴君”,發現他此刻就像是即將渴死的沙漠旅人,一個有點善心的人都會施捨他一碗水喝。

    “我想要戴珍珠耳環的少女,但不是原本的,我要複製的。”她高傲地說“我要把它掛在盧浮宮的牆上。”

    “我能問爲什麼嗎”獅子很聽話地說。

    “你搜集的那些畫,有的不夠好看。”她撇着嘴說“把它們還給原來的主人,這樣才能騰出地方掛傑作。”

    “不夠好看”他怪異地笑了起來“你懂什麼是藝術”

    “你有沒有看過提香,你知不知道那是出自什麼典故”

    他把手放在她的腰上“我在聽。”

    “你根本沒有在聽。”她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大腦袋“這幅畫不僅要看它的畫面,還要聯繫哲學,這幅畫的標題就是柏拉圖在會飲篇中所說的”

    他讓她嘰嘰喳喳地說話,自己則安靜地聽着。

    等到她覺得自己確實向他證明自己“懂”藝術之後,她就着他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