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六十一章 國之珍寶
    如果你製造了麻煩,當然是想有多遠跑多遠。

塞納河左岸的騷動沒有傳到右岸,車伕將喬治安娜和蘇菲送到了盧浮宮附近的聖母得勝聖殿。

這是路易十三爲了慶賀在拉羅歇爾對新教徒的勝利而建的,他將勝利的原因歸於祈求受福聖母,督政府時期這裏被當成了彩票總部以及股票交易所。1801年7月15日,法國國慶節的第二天,教務專約正式簽訂,這座教堂也恢復了它本來的作用。

如果是在以前,她一定無條件支持和平,因爲再壞的和平對女性也是有利的。

但男人除了會參加有利可圖的戰爭,也會參加無利可圖的戰爭,這種無利可圖的戰爭維護的是他們心裏的道義,以及一些他們認爲可以爲之奉獻犧牲的東西。

督政府不信神可以理解,但他們不該拿彩票和喧囂把這個寧靜的教堂給玷污了。

這個教堂以還願物聞名,修女們才把它給收拾得能接待人,就有人將祈禱牌放在神龕上,除此之外她還發現了一些軍人的勳章。

某人希望通過喬治安娜說服夏普塔爾,在國慶晚宴上接受共和國榮譽勳章的希望落空了,夏普塔爾還是沒有接受,他還留在朗布依埃主持糖廠的事。

他這個監護人乾的是真的糟糕,以至於第一執政閣下又想給她換監護人了。

她也不知道利昂這麼做是在找遮羞布還是政治目的,反正他想怎麼樣隨意。

在馬車路過塞納河左岸時,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埃菲爾鐵塔的方向,想起了上一次和另一個人散步時的情景。一秒記住http://

他們吃了一頓很糟糕的晚餐,卻跳了一場很不錯的舞,後來他就帶着她去旅店了。

朗布依埃晚宴那天也差不多,她會跳華爾滋,小步舞卻很糟糕,朗布依埃的領主一直忍着,晚上回帳篷的時候才取笑她。

在池塘邊搭的帳篷很豪華,一點都不像行軍用的帳篷,他又在帳篷裏教她跳小步舞。

再後來結局一樣,好像他們這個類型的男人招數就這麼大同小異,缺乏新穎的創意,一點都不像別的年輕人那麼會耍花招。

當第一執政頒發勳章的時候,夏普塔爾沒有觀看,他自己走到了花園裏,似乎忘了他身爲監護人的職責。

喬治安娜只好自己去找監護人監護自己了。

作爲一個世界級的化學家,夏普塔爾本來可以在法國發生動亂的時候到美國去避難,但他沒有。當時歐洲其他國家想要瓜分法國,他被迫捲入了戰爭,用自己所學的知識製造火藥等用於戰爭的“粉末”,不至於讓法國在經濟封鎖和軍事封鎖的雙重壓力下,因爲缺少必要的礦物而彈盡糧絕。

他不在乎統治法國的是誰,無論是雅各賓派、督政府還是拿破崙,只要能保護這個國家不再陷入動盪和外族入侵他就心滿意足了。

榮譽對他來說只是一種外物,他更看重實在的東西。

作爲一個科學家,他和代表“迷信”的教會關係很不錯,拿破崙剛建立的教育總監有4個名額,他也有推薦人的資格,他的候選人名單裏就有好幾個修士。

拿破崙是個軍人,他卻並不打算將法國建設成軍閥統治的國家,4個教育總監名額裏只有1個是留給多邁龍的,多邁龍曾經是布里埃納軍校,也就是拿破崙母校的老師,他這個人很念舊情。

同時他也很記仇,在政治上他的觀點不容別人辯駁,有一天他和幾位戰友一起在鄉下喫飯,期間大家討論全國民選代表的權利問題,他和一位上尉產生了激烈的爭論,飯後他一個人步行回瓦朗斯。

途中一場暴風雨驟然而至,他不得不跑到一顆樹下避雨,過了一會兒剛纔和他起爭論的上尉獨自坐着雙輪馬車經過,假裝沒有認出拿破崙,後來當波拿巴閣下走上了權力巔峯的時候,不論有多少人建議提拔這位軍官,他都一直拒絕。

這對很多不明就裏的人來說很不解,因爲拿破崙一直在試圖找瓦朗斯認識的戰友,並且將他們安排在很好的位置上。

多邁龍正好是知情人之一,他和夏普塔爾同爲教育改革委員會成員,兩人就聊起了這件事,然後夏普塔爾就告訴了喬治安娜。

那個上尉確實優秀,舉薦的人多了,拿破崙就用此人心術不正來搪塞,說什麼都不給提拔。後來爲了買糧食的事,他啓用了真正心術不正的烏弗拉爾來替代夏普塔爾。一開始夏普塔爾很不理解,後來他自己想通了,他確實不適合幹這種活。

喬治安娜只接觸過巫師學校和普通麻瓜學校,還沒接觸過軍校的男生。

後來夏普塔爾說了些什麼她都沒怎麼在意,她光顧着想象那個在暴風雨中躲在樹下,用仇恨嫉妒的眼神盯着“敵人的馬車”揚長而去的軍校男生去了。

她是快五十歲的老女人了,內心卻和15歲的少女一樣愛幻想。

她想象着自己駕駛着雙輪馬車,在那個樹下躲雨的軍校男生面前停下,好心地捎他一段路以後會發生什麼故事。

他會傲慢無禮地對她說一聲謝謝,然後就轉身離開,還是會在那顆樹下面等着她駕着馬車再次經過。

她撫摸着神龕上那枚不知道是誰留下的勳章,心情再一次恢復了平靜,雖然她在這個地方沒有聽到唱詩班的歌聲。

“你在想什麼?”

教堂的嬤嬤微笑着問。

“一個傲慢無禮的小子。”喬治安娜笑着說。

“他是你的什麼人?”嬤嬤有些明知故問得問。

“我的夢中情人。”她傻笑着說。

“他是幹什麼?”

“一個士兵。”

嬤嬤略顯驚訝。

“我不是因爲看上了他的制服。”喬治安娜辯解道。

“那你喜歡他什麼?”

她的腦子裏出現了很多念頭。

“就是喜歡。”她最後總結道“可惜他從事的是一種很糟糕的職業,必須把手弄髒,但他是個很愛乾淨的人。”

“你也很乾淨。”嬤嬤撫摸着喬治安娜的額頭“來吧,和我們一起禱告。”

她搖頭拒絕了。

“瞭解凱撒不一定要成爲凱撒,我瞭解教會不一定要成爲信徒。”

“喬治安娜。”

她回頭,看着站在門口叫她的人。

“跟我來。”那個雨中的軍校男生堅定地對她說。

“我先走了。”她對着嬤嬤揮手告別。

等她走近後,那個軍校男生立刻抓住了她的手,帶着她開始奔跑,就像是躲雨似的。

她不知道他要帶着她去哪兒,但不論到什麼地方她都願意。

結果他只是帶着她離開了教堂,到了街角他就開始吻她。

夏天的天氣真的很反常,剛纔還晴朗無雲,現在卻下起了瓢潑大雨。

有屋頂的室內肯定更舒服,但是這雨就像是洗禮般,把他們身上的污穢都沖走了。

彷彿她還是個少女,而他還是個少年。

等這個吻結束,她嚐到了血腥味,也許是嘴脣被咬破了。

他將額頭對着她的額頭,像是在享受一般閉着眼睛。

“你是我的珍寶。”他低聲說。

她卻想起了阿不思的墓誌銘,然後她想起了另一個男巫。

“你搶了別人的東西要還給人家。”

他看起來非常不樂意。

她想起了那個上尉,不論他多優秀,有多少人勸,科西嘉人說不提拔就不提拔,於是她就不再說這個話題了。

“我想看荊棘王冠。”她說“它還在巴黎聖母院嗎?”

他就像一頭優雅的鹿一樣盯着她。

“你覺得該把它還給教廷?”

“當然是留在法國!”她連忙回答“除非咱們重回黑暗的中古時代才允許君權神授。”

“姑娘,謝謝你爲我們復仇。”波拿巴客氣得說。

“我還是覺得復仇會造成更多問題。”她不自在得貼着牆壁“你能不能往後退點?”

他又親了她,這次帶着挑逗的感覺了。

在意亂情迷前,她把這個無恥小賊推開了。

“你在想什麼!這裏是教堂!”

“婚禮上新郎可以親吻新娘,我沒犯錯。”他趾高氣揚地說着,看起來特別討打。

“別恨她們,她們也是爲了生存,我覺得那個士兵自己也有問題,怎麼能輕易放棄父母給的生命。”

“等他們回來了我再說給他們聽,在護衛隊的號令中會多加一條,自殺等於臨陣脫逃,甘於受敗。”

“那那些喝了鴉片酒的人呢?”

“他們選擇不拖累我們。”拿破崙平靜地說“他們在平靜和美夢中死去,他們會上天堂的。”

“爲那些在衛國戰爭中犧牲的人舉行一次彌撒怎麼樣?我覺得這是他們應得的。”

“我會和大主教說的。”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怎麼了?”他壞心眼地笑着。

她腦子一片空白。

“你可以說,吻我,我的夢中情人。”他哄騙一樣對她說。

她擡手給了他一個耳光。

他沒有生氣,甚至還有些享受地閉着眼睛,朝着天空大喊“謝謝你,上帝,我愛你。”

她懶得再理這個瘋子。

她剛打算走,結果就被扯住了手,他將她抱起來,在雨裏大笑着轉圈。

“快放我下來!”她兇巴巴地威脅。

但某人不爲所動,還是繼續在轉圈,好像他一下子有了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