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七十五章 帝政與折中(上)
    如果問一個21世紀的女孩,你是喜歡男孩子刮鬍子還留鬍子,絕大多數還是覺得刮鬍子會看起來清爽一些,鬍子留了之後如果不細心打理,看起來會很邋遢,街上的流浪者就不刮鬍子。

    



    但是鬍子如果細心打理,看起來就會很有型,至少喬治安娜並不是那麼難接受蓄鬚的男子。

    



    西弗勒斯不留鬍子,頭髮也不認真打理,這一切都是爲了節省時間,幹一些他覺得重要的事。

    



    孔雀馬爾福也不留,但那是因爲他要保持俊美的外表,他花在打扮上的時間雖然不像納西莎那麼久,但絕對比普通男性多得多。

    



    因爲鬧着好玩,她幫西弗勒斯颳了一次鬍子,颳得並不好,他並沒有自己重刮,後來她很有自知之明得不在給他颳了。

    



    那是一件看似簡單,實際操作起來卻很困難的事,她寧可選擇魔法剃鬚刀送給西弗勒斯做生日禮物。

    



    現在拿波里昂尼卻要她替他刮鬍子當生日禮物,她手上的直柄刮鬍刀鋒利極了,可以輕易割開他的喉嚨。

    



    但是她的眼睛就像是一面鏡子,倒映着他和雄壯、威武等詞幾乎扯不上關係的臉,他要是在大學校園裏出現,別人會將他當成學生或者是助教什麼的,斷然不會將他和皇帝這個代表封建壓迫統治者的詞聯繫在一起。

    



    他的眼睛就像是畫框,裏面只有她的影子。

    



    對男性魅力這個詞的定義,她一直認爲是和虛有其表無關的,波旁王室的貴族們不只把臉上的鬍子颳得一乾二淨,還有敷粉的習慣。

    



    波拿巴在得到權勢前也和他們一樣,但是他總是敷不好,估計沒少被人嘲笑,後來遠征意大利他乾脆不敷了。

    一秒記住m.

    



    不過他的化妝匣還留着,裏面存放着他剃鬚用品,她必須要先用肥皂將他的臉給洗了,讓鬍子變軟,然後順着鬍子生長的方向刮。

    



    這手勁不能重,不能輕,重了會劃破他的臉,輕了會刮不乾淨,據說有人專門爲了剃鬚寫了一本小冊子,裏面包含鬍子生長部位的48種不同手法。

    



    她只會一種辦法,而且好像還很生疏,他要是頂着一張沒刮乾淨的臉出去該怎麼辦?

    



    “要不然我幫你拿鏡子,你自己來。”她刮到一半放棄了。

    



    “不。”拿波里昂尼摟着她的腰怪異地笑着說“繼續。”

    



    “你打算一天的時間都用在打扮上嗎?你的工作呢?”她威脅道“你想做一個‘昏君’嗎?”

    



    那種曖昧而緊繃的氣氛一下子就被打碎了。

    



    他強迫自己從熱水造成的氤氳霧氣中清醒,讓她從自己的大腿上站起來,氣急敗壞地把男僕叫了進去。

    



    “我也可以幫你拿鏡子。”她小聲抗議着。

    



    “出去!”

    



    於是她就像惡作劇成功一樣,得意地離開了他的臥室。

    



    增加的僕人就意味着要給他們找事情做,瑪麗·安託瓦內特有很多僕人,天知道她每天要花多少時間在打扮上。

    



    她受不了一大羣人圍着她,一人手裏只捧着一樣東西,那比失去自由更讓她難受。

    



    流浪在街頭的退役士兵和那些流亡海外的僕人本質上沒有區別,都是缺乏社會生存技能,戰場和宮廷都是很特殊的環境。

    



    隨意支配他人生死的感覺是很美妙,但她可不想讓人覺得,跟過她的人最後會下場淒涼,離了她和皇宮就沒有可去之處。

    



    她還是覺得該修一個溫室,只是裏面不是種的玫瑰,而是來自世界各地的草藥。

    



    這是她的本職工作,更何況料理苗圃確實需要很多人手,改良土壤不是個容易的工作,這樣那些農學家就能進入“後宮”了。

    



    從她這裏走出去的人都是人人爭着要的人才,就像那些曾經在宮廷待過的僕人一樣,他們都成了禮儀教師。

    



    她對過於繁瑣的禮節沒有興趣,卻也覺得人毫無禮儀是有失體面的,21世紀的麻瓜早就不行吻手禮了,西弗勒斯行了一個吻手禮,就讓他在那個日本女孩面前顯得眼前一亮了。

    



    她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命運的安排,黃藥子這個植物別名“老人的鬍子”,而這種藥是來自東方的草藥。

    



    拿破崙說,他常做一個充滿了浪漫和史詩的夢,她覺得這個夢就很有那種感覺。

    



    她的生日花是威爾士罌粟,花語是天堂之花,他將鴉片酒給了那些得了黑死病的士兵,他們最終在天堂般的幻覺中走向了死亡。

    



    第一執政的書房旁邊有瑪麗安託瓦特的小客廳,他常在裏面呆着,斷頭皇后的幽靈陪着他,死亡能讓沉迷幻覺中的人清醒過來,但果真如此嗎?

    



    波莫娜曾經很鄙視那些沉浸在歡娛和享樂之中,不願從那個幻境裏醒來的貴族。以爲他們就像是柏拉圖所說的從小就看着山洞上影子長大的人,根本不認識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

    



    或許這個觀念要改過來,他們看到的是多彩的世界,不願意再回山洞裏去,提醒那些還在看着影子的囚徒。

    



    在走到鏡廳到時候,她看着鏡子裏的那個女人。

    



    曾經在厄里斯魔鏡裏,她看到了自己和一個男人站在一起的樣子,她現在忽然不確定那個人長什麼樣,身高有多少了。

    



    我們最終所愛的還是自己的慾望,而不是我們所愛的那個人。

    



    只要能愛她,那個人是誰都可以。

    



    你怎麼可以在獲得了更多的快樂和滿足後,將那個對你那麼好的男人給忘了?

    



    她爲自己此刻的快樂而感到羞恥,人類女性渴望的年輕美貌不是她想要的,她甚至還通過喝複方湯劑將它給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