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告訴你,我希望這次典禮能發揮更大的用處,你會不會覺得很奇怪?”她冷靜地從婚禮宏大場面的想象中恢復了理性。
呂西安搖頭。
“我希望他安全……”
“你這樣會讓他很痛苦,他沒有被君主立憲,卻和威爾士親王一樣不自由,你知不知道他已經說服教會允許新教徒和天主教徒結婚了?”呂西安打斷了她。
“你聽清楚我的話了嗎?我希望他安全!”
“在動盪的自由和奴役的和平中,我選擇動盪的自由,拿破崙也是這樣,他想給你一個婚禮,你就接受它,別再繼續對他說不了。”呂西安有些不耐煩地說“還是說你還在想着你的丈夫?”
有那個可能麼?就像電影裏演的一樣,一個陌生男人衝到婚禮現場,將新娘給帶走。
那場面也很戲劇化,可是她卻笑不出來。
拿破崙會發怒的。
這個世界的人不是真的活着,也不是真的死了,何必在乎他們的感情呢?
“我很怕。”她低聲說。
“我知道,這是他讓我來陪你的原因,他擔心你一個人胡思亂想。”呂西安用柔和的語氣說“別告訴我們的媽媽,不然她會和你一樣擔心,光應付你我就夠喫力了。”
“把我的腳鐐解開。”
她笑了起來“真奇怪,我居然一點都不覺得生氣。”
“喬治安娜,讓他履行丈夫的權力,他需要這個。”呂西安說“不給小浪子一點顏色瞧瞧,他們就還會繼續對他的女人有非分之想。”
“好吧,你說服我了。”她舉起了雙手。
“你還給他做櫻桃餡餅嗎?”呂西安狡猾地笑着。
“你找個人幫我送去。”她頓了頓“還有,別欺負約瑟芬了。”
“中午喫什麼?牛排?”呂西安笑着問。
“在這個時候不能光爲了自己享受喫牛排,去把英國使節請來吧。”她站起來說“有你在這兒,我剛好可以和他們聊禁海的問題。”
“歐仁本來可以成爲拿破崙的繼承人,是他的母親毀了。”呂西安忽然說“你以後如果自己生不出來,要建議他立別的繼承人也不要推薦歐仁。”
“一點緩和的餘地都沒有?”
呂西安搖頭“她做得太過分了。”
“你一點都不想要繼承權?”喬治安娜問。
呂西安沒有立刻回答。
“荊棘王冠。”呂西安思考了一會兒後說“我很怕疼的。”
“你是個膽小鬼。”喬治安娜冷冰冰地說,然後丟下了呂西安波拿巴一個人,去廚房做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