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他朝着她伸開雙手,她聽話地過去了,他順勢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而她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剛纔真的讓戈丹送口信了?”在享受了片刻寧靜後她問到。
“你是說普瓦特溫?”
“不然你以爲是財務大臣?”
“他說什麼了?”
“我愛你。”她用一點不深情款款,完全沒有音調起伏的語氣說。
“他是對你說的?”
“是我的侍女蘇菲。”
他笑了起來。
“我對她說,除非戈丹求婚,否則不許和他睡覺。”喬治安娜用冷酷的語氣說“現在的年輕女孩兒。”
“我聽說你召見卡爾諾了?”
“沒錯。”
“你跟他說了什麼?”
“馬上要播種了,我要貸款給農民讓他們復耕複種,不然會影響明年的收成,還有那些挽馬,那是我用來耕地的,你下個命令讓礦上的人把它們還給我。”
“真不敢相信,這種事居然要一個女人提醒。”
“卡爾諾說要辦一個農業公司,要融資12個億。”
“這是他一貫的作風。”拿破崙冷冰冰地說“量大取勝。”
“你心情不好?”
他沒說話。
“你覺得凱撒死了,真的能挽救共和國嗎?”他片刻後說道。
“你還在害怕?”
“他們用的是劍,不是匕首。”他所答非所問地說“而且他們是從正面襲擊,不是從背後偷襲。”
“你是說你的老同學?”
“凱撒當日穿的是紫紅色的長袍,飾着金色的刺繡,就和我那件短披風差不多。”他雙手握着她的腰“你提醒我要小心,一定要戴着劍,我聽了你的,凱撒卻沒有聽那個占卜師的話,沒有帶劍,所以他死了,我還活着。”
“你想慶祝一下?”
“支持刺客的人覺得凱撒濫用強權,是有史以來被殺死的人中最邪惡的一個,這些陰謀家是解放者,用了《十二銅表法》裏‘罪有因得’的條款,其他羅馬人依舊支持凱撒,覺得他是個偉人,試圖保護所有羅馬人周全,卻遭到身邊人的謀害,你覺得他們誰說得對?”
“你知道蘇格拉底是怎麼死的?”
“知道,喝毒酒。”
她怒視他。
“我不喜歡讀小說,但你讓我變得像個小說裏的人物。”他親暱地捏了一下她的耳朵“有很多人說你是英國的克里奧佩特拉,以前羅伯斯庇爾說過,自革命發生以來,法國有兩個亂黨,一個親英、普,一個親奧,二者結合一起反對共和國,對於親英、普之黨要予以極大打擊,但親奧之黨非摧毀它不可。”
“有人覺得你親英了?”
“你覺得我看起來像不像親英派?”
“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看羅伯斯庇爾的。”
他盯着她的眼睛微笑。
“有什麼好笑的?”
“我和約瑟芬的結婚賀禮是巴拉斯的委任狀,你說約瑟芬是我的恩人,你也覺得我是靠她才混上司令的?”
“我不知道……我發覺我挺蠢的。”她可憐巴巴地說。
他開始聞她身上的氣味。
“跟我說話。”她輕聲細語地說。
“晚點。”他用沙沙的聲音說,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意氣風發地走向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