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上,天宮原本的繁華早已不在,只剩下飄浮於空的殘垣斷壁。在廢墟的最南方,有兩道身影若隱若現。其中一人身着血衣,背如圓拱般彎曲,僅靠一斷刀支撐着身體。
“玉虛子,何必如此緊緊相逼!你我皆是常人眼中的仙,凌駕萬物之上”沙啞的聲音從血衣人的口中傳出,卻被他口中的玉虛子打斷。
“仙?呵呵,我等生於天道,亦未曾超脫天道,何來仙字一說?”玉虛子反問道。聲音鏗鏘而有力,即使他也緊靠着一殘壁以穩着身體。“更何況!”玉虛子呵斥“你泯滅人性,濫殺無辜,以人淬鍊血海道,其罪當誅萬次而不夠!”
血衣人不怒反笑“爲我血海道祖效忠,不正是他們這些小輩應該做的嗎?”
“道不同不相爲謀!今日必殺你以祭妄死冤魂!”話音未落,玉虛子一步踏出,單手擡劍,萬千劍影縈繞劍身,直指血海道祖而去。
“你我皆是強弩之末,一招定勝負吧!”話罷,猩紅的血氣從斷刃中涌出,源源不斷在空中形成一把猩紅大刀,只見血海道祖橫刀一揮,血刀與劍氣相接。靈壓不斷噴出,居將周邊的空間都給撕裂,一片一片掉落而下!
血海道祖不言,望着那一柄柄長劍,嘴角露出莫名笑容,臉上的皺紋都一分爲三。
“萬劍歸宗!”玉虛子大喝一聲,旋轉的劍柄向血海道祖飛射而去。
“咻咻砰!”萬劍斬斷血刀,全落於血人方圓十米,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就連天宮殘垣都被打落,向虛無之地落下。
血月退去,柔和的月光再次光臨虛無之地。
“結束了嗎?”玉虛子喃喃,身影向下飛去,落立於十米圓坑邊緣,望着坑中那一絲血紅衣物,久久不言。
“玉虛子,我們贏了嗎?”一青年面孔,着黃衣的身影從遠處飛落在玉虛子身旁問道。
“嗯,贏了。”玉虛子答道。
“哈哈,不愧是三千年光景便入帝境的玉虛子啊!”黃衣青年大笑,一大手拍在玉虛子的肩上。喜悅之情,無以言表。卻見玉虛子收回目光,瞥了其一眼,不多言語。
在虛無之地的邊緣,深淵埋骨之處,一道悽慘且嘶啞的聲音從深淵傳來。
“此仇不共戴天!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