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劍宗宗主與那兩元嬰修士,到了暮府,看着門前的暮家家主,並沒有多說一句,提劍便是劈出道道劍氣,向着暮府劈砍而去!
那一道道劍氣似乎斬開了天地間的靈氣,一股股靈氣波動以劍氣爲心,源源不斷的向外擴散!
“好恐怖的劍氣!”一圍觀的散修驚訝道。
“此的劍氣,洞虛居士也要避其鋒芒吧!?”
餘青銘張池二人混在人羣裏,看着那三道身影。
他二人剛從仙人閣修煉室內走出,就聽有人說,問劍宗來人直奔暮府而去,他二人也就過了來。
“公子,真的沒問題嗎?”張池擔憂道。
“池哥,看着就好。”餘青銘笑道。
在拜入玄門,到結識張池之後,餘青銘發覺自己心境變了。自己心中那些曾經放下的東西,回來了。
雖然這些東西只佔了心底的某個角落,但也足夠了。
餘青銘很知足。
“怎麼回事?”衆人看着暮府前的景象,皆是大驚。
只見那些劍氣竟然未傷及暮府分毫!就連院落圍牆上的瓦都沒掀翻一匹!
那三人面色鐵青,如同在寒冰中浸泡了一般。
暮府門前,暮興大笑。
“諸位問劍宗來客,你們這禮似乎有點兒小,我暮府不收。”
問劍宗宗主劍易冷哼道:“暮家家主,真是好大的口氣!”
劍易說着,周身凝聚起一股強悍氣勢,他要下死手了!
暮三看着劍易動作,想要出手打斷,卻被暮興阻止了。
“三兒不必。”暮興忽視劍易,朝着暮三說到:“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一等。網”
暮三應了聲是,退了回去,重新站在了暮興身後。
暮興又看向劍易,面色輕蔑。
“極劍式!”劍易大喝,一道小巧飛劍直直向着暮興射去。
暮興看着那飛馳而來的靈劍,不懂聲色,眼中藐視之色更甚。
“嘶,這問劍宗來人這般出手,居然連暮府的門都碰不到!?”
“這暮府只怕是被陣法所籠罩,如不破陣,難以入內啊!”
圍觀衆人大吸一口冷氣,面臉不敢相信。
在這些人眼中,暮府雖然貴爲衡山四大家族之一,但也比不過四品宗門問劍宗。
只見那柄飛劍,被一藍白色的屏障所阻隔,不進分毫。
“劍易宗主,這麼多年了,你這劍道修爲不增反減了啊?”暮興出言挑釁。
暮興自然是見過問劍宗宗主劍易,雖是一面之緣,但也算見過了。
“哼!”劍易冷哼:“你暮家殺我愛子,今日比滅你滿門!”
“劍慧師兄,劍琴師弟,助我一臂!”
“好!”那劍易身後二人,齊聲道。
三人合力,一道道混合着靈氣的劍招,向着暮府殺來。
暮興看着面前由藍白變得白而透明,又由白而透明變回藍白色色的屏障,心中也是敬佩那三人手段。
但是,敬佩歸敬佩,這三人今日,必定再此喪命!
“父親…”暮三有些着急。
“不急,再等等。”
一個修士自身的靈氣都是有限度的。雖然元嬰修士已經可以做到呼吸吸納靈氣,但也是微不足道。35xs
僅靠呼吸吸納作爲回補,能支撐一個修士,多次施展如此威力強大的招式的消耗嗎?
劍易三人停下了攻勢,三人皆是面露汗水。
“呼呼…師弟,我覺得此事不對勁。”那劍慧師兄說到。
“嗯。”劍易面色冰冷,答道。
餘青銘見那問劍宗三人如此這般,心中暗道還好。
他看了看那暮府門前的暮興,暗歎暮興的沉着冷靜。
依他看來,他所部下的陣法,頂多還能阻擋三人一人一招!
這時,問劍宗那些元嬰境以下的修士纔是狼狽到來。
只見那些問劍宗之人,一個個面色不堪,十分勞累。
劍慧大感不妙,問到:“你一行人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稟長老,有三道陣法阻擋了我等。”
劍慧大驚,又是陣法?
“稟宗主,那陣法進去容易出,但是四方皆被圍住,我等逃脫不了。”
“哼!廢物!”劍易面露不悅,訓斥道。
餘青銘看着那問劍宗修士,暗道了一聲好。
如今拿下這問劍宗一行人,便不再是七成把握,而是九成!
“公子,當真是好計謀啊。”張池感嘆道。
“池哥過譽,青銘也是拿自己身家性命在賭罷了。”
張池白了餘青銘一眼,又道:“公子果真博學,陣法一道也有如此深的造詣。”
“哈哈,只是修煉後的樂趣罷了。”
這陣法一道,便是餘青銘在白玉宮藏書閣二樓所見,一時間來了興趣,修習了一番而已。
要說餘青銘有多深的造詣,那是真的擡舉他了。
他不過是站在了前人陣道大師的肩膀上而已。
而這陣道大師,正好有點高。
劍易見自己一方人,如此這般狀態,轉向暮府,朝着暮興大罵道:“難道你暮家只敢待在陣法裏,做縮頭烏龜嗎?”
暮興大笑道:“劍易宗主這是嫉妒我暮家有此陣法嗎?”
“哈哈…”劍易似乎變得更加瘋狂:“無論如何,今日你暮府必將血債血償!”
劍易大手一揮,一衆問劍宗弟子,紛紛拔劍,向着暮府衝去。
“三兒,這陣法應該是堅持不了多久。”暮興看着那若隱若現的藍白色屏障,開口說到。
“去吧,是時候了。”
暮三面色狂喜,大聲答道:“是,父親!”
暮三拿出一把長槍,帶着暮府之人,迎着問劍宗衆人,便衝了上去。
劍易看着那暮三,便是想起了自家兒子。他雙目變紅,持劍向暮三劈去。
“鐺!”
一把靈劍擋住了他,那是暮興的劍。
“劍易宗主,你的對手,是我。”暮興冷聲道。
“哈哈…終於不做縮頭烏龜了嗎?”劍易狂笑道。
“這樣也好,還我兒命來!”
劍易劈出一劍,暮興便是回敬一劍,一時間場面變得焦作,隱隱間,暮興佔據了上風。
這間劍易雖說是元嬰後期修士,體內靈氣是暮興的二倍有餘。
但也禁不起像劍易剛纔那般消耗!
劍琴見劍易處於下風,便想出手相助。
“嘿嘿,你的對手是我。”
只見暮三扛着那把滴血的長槍,藐視的看着劍琴。
在暮三看來,同是元嬰初期之境,劍琴必死。因爲在同境內,他沒輸過一次!
劍琴看了看地上倒下的一具具問劍宗弟子的屍體,面色更加陰冷。
“這暮家大少爺可真是兇猛,短短時間,便把那問劍宗殺的片甲不留!”
“那暮府之人也相當狠辣啊,出手便直擊要害!”
“問劍宗這次怕是要栽了。”
遠處圍觀衆人一一感慨。
餘青銘看了看壓着劍易的暮興,又看了看一臉狂熱的暮三。
笑道:“似乎要結束了呢?”
張池卻道:“公子,那問劍宗元嬰三人不是還有一人嗎?”
餘青銘大笑,不多言語,手中似乎拿着一物。
卻見劍慧極速從空中落下,死死的砸在了地上。
“劍慧師兄?!”雙眼微紅的劍易詫異大喊。
劍易調用體內爲數不多的靈氣,打出一擊致命劍招將暮興逼退,飛落到劍慧的身旁。
“劍慧師兄,你這是怎麼了?”
劍易察覺到劍慧的氣息在飛速變弱,大喊道。
“有…人放暗器…破了我的元嬰…”劍慧喫力說道。
元嬰修士,丹田之內金丹化作嬰兒,嬰兒不破,元嬰不死。
元嬰若破,輕則失去修爲,重者當場殞命。
“暗器?!”劍易心中更怒,大叫道:“到底是誰,給我滾出來!”
殺子之仇未報,師兄又被破元嬰,劍易的心都在顫抖。
卻見人羣中走出一白袍男子,輕笑道:“劍易宗主是在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