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事件,說到底錯的只是姜巡一個人,即便再生氣,也不能把人家滅門了啊!
“你在開什麼玩笑霸天,你大哥我像是那麼沒有分寸的人嗎,滅掉鬼符宗的是一個神祕的女子,是她將封印打破放出了那隻上古時期的魔龍,和我可沒啥關係。”
愣了兩秒,略微動了動腦子,劉宇和夏安安兩人不禁臉色大變——他們上當了!
“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雖然我現在很相信這一切都不是你做的,但是你估計要想辦法向宗派聯合會的那些人證明一下了。”夏安安嘆了口氣,無奈說道。
其實自從他們將劉宇接回來不久,宗派聯合會的調查員便找上了門想要強行將劉宇帶走,幸好有夏文從其中周旋,這才允許劉宇可以在醒來之前進行保外就醫。
“額,如果我證明不了的話,後果將會如何?”額頭直冒冷汗,劉宇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既然有人有意要陷害自己,肯定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有效證據。
“據我父親說,裁決官相信這一切都是你做的話,死刑估計是沒得跑,就算我們從中打點,最少估計也得判個廢除修爲,終身監禁!”夏安安的話令劉宇大驚。
這是什麼事啊!自己說到底其實也就殺了個嚴長老和姜巡,這就要被廢除修爲,終身監禁?與其是這樣,自己寧願再次解開封印,靈力盡出和這個世界同歸於盡!
“劉宇哥哥你先別害怕,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次的事情一定又是林家從中作梗,據說,是他們收買了鬼符宗倖存下來的弟子,這才讓他們串通好了口供來害你!”
看着劉宇絕望的臉色,怕其想不開,夏安安急忙將整件事情的細節說了出來,“而且更加可怕的是,據小道消息,負責此次事件的調查員就是門外的那些護衛,都已經被林傢俬底下買通,甚至想要在私底下動手,置你於死地!”
“好一個林家,要是我這次渡過難關,定要將他們林家上上下下殺個片甲不留!”
確定了幕後黑手的身份,劉宇不禁大怒,即便林天多次欺負到自己頭上,可他最多也就是給其一些教訓,從沒動過真格,可是這些傢伙竟然想要直接除掉自己!
“劉宇你先聽我說,現在宗門聯合會的人就守在門口,如果你想要洗刷自己冤屈的話,無論如何也不能被他們帶走,光憑我們這些人在外面,很可能救不了你!”
將幾顆用於治療傷勢的丹藥塞到劉宇手中,羅素的話瞬間點醒了衆人,一旦劉宇被宗門聯合會的人抓走,即便有夏家相助,他們也將很難從林家手中找到證據。
所以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如何幫助劉宇脫身,至於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也不遲。
“那些守衛的實力怎麼樣?”咬了咬牙,劉宇忍受着劇痛掙扎着從牀上坐了起來。
即便自己現在有傷在身,但是如果只是一些低階修煉者的話,還攔不住自己。
“兩名地階中品加上五名靈階巔峯,所以我勸你還是暫時放棄強行突圍的想法。”
看穿劉宇的想法,羅素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就這種級別的看守力量,別說是身受重傷了,就算是巔峯狀態的劉宇,在不依靠外力的情況下,恐怕也很難對付。
“呵呵,看來他們這次倒是執意要置我於死地了。”低落地嘆了口氣,劉宇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在沒有封印靈力支持的情況下,自己還真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雖然不願承認,但是不得不說,林家這次的手段的確十分高明,如今鬼符宗已經灰飛煙滅,只要能夠把握好那些倖存者們的口供,就完全可以把自己逼進死局。
“羅叔,安安,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裏,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關於鬼符宗宗主和太上長老兩位老前輩的消息嗎?” 思考許久,劉宇依舊沒有想到什麼好方法。
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這兩位天階的高手能夠在這場災難中倖存下來,替自己作證,畢竟以他們兩位的品行,想來是不會輕易被混蛋林家用金錢所收買的。
“據存活下來的鬼符宗弟子說,爲了掩護他們,古宗主和軒太上長老帶領着諸位統領和長老拼死戰鬥到了最後一刻,軒太上長老當場隕落,古宗主也生死未卜。”
對於這場災難,鬼符宗可謂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從宗主向下,宗內的精英幾乎損失殆盡,除了一些弟子僥倖逃離之外,這個傳承了上千年的宗門幾乎被團滅。
想到那個神祕女子恐怖的實力,劉宇就心生疑惑,那絕對超越了這個世界界限!
可如今兇手身份目的等一切都還是個迷,而將要承擔這一切罪責的竟然是自己!
“叩,叩,叩!”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令房間內衆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難不成是那些守在門口的傢伙們感受到了劉宇的甦醒,這就要履行職責將其帶走了嗎?
“安安,請你再答應我一個要求好嗎,如果我死了,替我照顧好李霸天和程萱。”
強撐着站起來,劉宇眼神中金光閃爍,今日即便自己拼命也不能落入他們手中。
目光之中寒意森然,金色的封印印記開始潰散,無論是林家,還是那所謂的宗門聯合會,只要他們膽敢危害到自己的利益,他劉宇下起手來就絕對不會有手軟!
既然這些傢伙認定自己就是毀滅世界的魔王,那麼自己就當一次惡魔給他們看!
“夏小姐,羅醫生,這是最後一次警告,如果你們再不開門,本座就只能認定你們是劉宇的同犯,將你們一併抓捕!”敲門聲停止,一道冰冷地男聲從門外響起。
“咳咳,霸天,去給他們開門!”伴隨着一陣猛烈的咳嗽,一灘鮮紅的血液出現在了劉宇手中,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態,使用這種力量和自殺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別過來,離我遠一點,我怕等下傷到你們。”用靈力推開想要上前攙扶自己的夏安安,劉宇強眼神之中露出一抹決然之色,忍受着刺骨的疼痛緩步走向了門口。
“喲,這位不就是毀了鬼符宗的劉宇先生嗎,怎麼現在倒是連路都走不穩了呢?”
走進屋子,看着處於虛弱中的劉宇,領頭的那位調查官不禁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既然收了林家的錢,他就應該盡職盡責,想盡一切辦法讓劉宇受到應有的制裁!
再者說,就算林家不進行賄賂,現在人證確鑿,他也確信劉宇就是幕後兇手!
“怎麼,看這個樣子,劉宇先生難道是想要在我手中畏罪潛逃嗎,不過我勸你最好放棄這種不現實的想法,沒有那隻魔龍相助就憑你小子,還不配當我的對手!”
摘掉白手套,男性調查官向劉宇勾了勾手,目光中滿是挑釁之色。
雖然現在整個修煉者界都在傳言劉宇這個大魔王是多麼恐怖,可他卻不以爲意,畢竟根據倖存者的證詞,這小子不過就是採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破除了封印而已。
要是真正面動起手來,恐怕鬼符宗內隨便一個精英弟子,都能將其輕鬆地拿下!
“張松隊長,還請注意一點你的言行,劉宇先生現在還只是在被懷疑階段,在審判官大人沒有做出最終裁決之前,我們有義務保證他的名譽和人格不受侵犯。”
出乎所有人意料,站在張松的身後,另外一名調查官模樣的男子竟出言反駁道。
“喲,膽子肥了啊馮浩,這纔剛剛被提拔多長時間,就敢在我面前出頭了,不過你可別忘了,這次的案件,我纔是主調查官,而你,卻只不過是我的副手而已啊!”
對於馮浩的提醒,張松卻根本不屑一顧,撇了撇嘴,依舊沒有任何收斂的意思。
這兩個傢伙之間一定有問題!令人劉宇感到奇怪的是,雖然面前的兩人修爲相仿,但是不知爲何,張松在對待馮浩的時候,語氣中卻又一種說不上來的優越感。
根據馮浩地階中品的修爲,他應該絕對可以勝任主調查官一職,可是根據張松的話,似乎馮浩副調查官的職位也是剛剛纔升上來的,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並沒有逃跑的意思,只是擔心宗門聯合會內有人心懷鬼胎,要故意加害於我。”沒有立刻動手,劉宇先嚐試用語言試探面前的兩人,想要知道他們的態度。
“鬼符宗的事情,絕非在下所爲,定是有幕後主使栽贓陷害,我不知道那些倖存者們爲何顛倒黑白,但是光憑在下的實力,想要在鬼符宗兩位天階高手的面前撼動封印,難道不是無稽之談嗎?”注意着兩人表情的變化,劉宇繼續進行辯解。
很快,劉宇就發現了其中的問題,在整個過程中,馮浩顯得明顯有所思考,而張松卻一直是一種漫不經心的模樣,似乎根本就沒有在認真的聽他劉宇在說什麼。
夏安安說的果然沒錯,即便是在宗門聯合會內部,也必然有些手軟的傢伙得了林家的好處,而自己面前這個來者不善的張松調查官,顯然很有可能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