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南他們幾個都是練過的,身手比君澈要好很多,輕輕鬆鬆的就把那些保鏢擋下來了。
“李叔,你到底有什麼事不想讓我們知道?”慕野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問道。
李叔眸色閃了閃。
他看到這些保鏢攔不住這幾個人,也沒有讓他們硬碰硬。
他笑了笑,說道:“我並沒有什麼不想讓你們知道的事,既然你們想留下祁小姐敘舊,那我就不勉強帶走祁小姐了,我先送君澈少爺回去。”
說完,他便打算帶着君澈走。
祁玥帶不走就帶不走吧,反正想要鬧事的是君澈少爺,老爺子也只交代了帶君澈少爺離開,他完成任務就行了。
然而,李叔帶着君澈沒走幾步,夜宸突然走到他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夜宸雙手插在兜裏,身上攜帶着一股無形的森冷氣息,像一個危險而可怕魔鬼,他往這兒一站,就給人一種冷到骨子裏的陰涼感。
就連手上沾了不少人命的李叔,此刻都有一種很明顯的壓迫感。
陰冷的氣息,讓他手腳有些僵硬。
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小夥,居然有這麼可怕危險的氣息?
唯一的解釋便是,這個人殺過的人,可能比他還多……
李叔臉色凝重的看着夜宸,“這位先生,請問有何貴幹?”
夜宸不是京城豪門中的少爺,也很少在正道場合露面,所以李叔並不認識他。
“把他留下,我不想對你動手。”夜宸沒有回答李叔的問題,而是平靜的指了指君澈。
但即使他說得很平靜,那與生俱來的氣場,也讓人膽顫心驚。
李叔深吸一口氣,沉着臉說:“抱歉,我們少爺現在要回去,不方便留下來和幾位敘舊。幾位都是來參加四爺婚禮的,現在婚禮已經開始了,幾位就先進去參加完婚禮再說吧,再不進去就要錯過四爺的婚禮了。”
“嘖,一把年紀了,怎麼還這麼不識時務?你覺得你打得過我?”夜宸不耐煩的咋舌。
李叔:“……”他覺得自己受到了鄙視,但偏偏無力反駁。
這個男人一看就不是善類,他就算經驗豐富,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既然你想動手,那我就不客氣了。”夜宸把手從口袋裏伸出來,左手抓着右手的手腕,一邊活動筋骨,一邊說道:“我可不是什麼尊老愛幼的好人,要是傷了你,你只能忍着。”
李叔:“……”
夜宸不再和他廢話,直接揚起手,對李叔出手。
李叔拖着君澈快速的閃躲。
幾個回合下來,高下立見。
李叔不是夜宸的對手……
李叔雖然曾經是僱傭兵,但他也是成年後去參軍,退役後纔去當僱傭兵的。
而夜宸年齡雖然比李叔小,但他從被義父撿回去開始,就每天都接受魔鬼訓練。
而且,他三歲的時候,就被義父逼着親手殺死了一個叛徒。
無論他的實力、手段還是心智,都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不出片刻,夜宸一腳把李叔踢飛出去,同時把君澈從李叔手裏搶了過來。
君澈着急的說:“林婉兒不是小叔叔的救命恩人,她是冒充的……來不及了,我先進去!”
君澈看了一眼宴會廳裏,此時已經有人把戒指端到葉寒川和林婉兒面前,讓他們交換戒指了,急忙往裏面跑!
“玥玥,你跟上來!”君澈跑到一半,發現忘記帶上祁玥了,急忙回頭催促。
顧淮南他們立刻推着祁玥往裏面走,“小玥玥走走,先進去再說!”
“我……”
她想說她不想進去,林婉兒是不是葉寒川的救命恩人,和她都沒有多大的關係。
但她還來不及說完,就已經被強行推着走進酒店大門了。
顧淮南他們雖然也不知道君澈爲什麼要帶上祁玥,但君澈剛纔的那一番話,卻讓他們非常震驚,可卻又不知道君澈爲什麼這樣說。
爲了能快點搞清楚怎麼回事,他們很自覺的幫君澈帶上祁玥,強行帶着祁玥進了酒店。
此時,臺上的葉寒川,垂眸看着司儀送到眼前的戒指,卻半天也沒伸手去拿。
司儀有些尷尬。
臺下的賓客也都全在看着他。
現場很安靜,都不知道葉寒川在想什麼,爲什麼那麼久都不幫新娘戴上戒指。
氣氛莫名的壓抑和沉重,讓他們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安安靜靜的看着葉寒川。
林婉兒的手已經舉累了,可葉寒川還沒有幫她戴上戒指,她心裏氣得都快爆炸了。
葉寒川還在猶豫什麼?
難道他後悔了,不想和她結婚了嗎?
不!
她絕對不允許!
她受傷了都要堅持舉辦婚禮,絕對不允許葉寒川悔婚!
她咬了咬嘴脣,柔柔弱弱的看着葉寒川,委屈的說道:“寒川,你在想什麼呢?人家的手都舉累了,你快幫人家把戒指戴上吧……”
葉寒川回了神。
他眸色深沉的看着那枚戒指。
戒指,是要幫心愛的人戴上的。
在當初籌備向祁玥求婚時,他讓人打造了一枚獨一無二的戒指,戒指送來給他時,還附贈了一張卡片,上面有這樣一句話:以我之名,冠你指尖,一生相伴,一世相隨。
這是給愛人戴上戒指的寓意。
這麼特別的寓意,讓他很排斥幫一個自己不愛的人戴上戒指。
那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也是對別人的不負責。
但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他沒有回頭路……
而他也早就和林婉兒說過了,他不愛她,但她還是執意嫁給他。
所以,即使不負責,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寒川……”
在林婉兒再一次催促下,葉寒川終於做出了決定。
他擡起手,把戒指拿了起來。
林婉兒激動得手都在輕微的顫抖。
太好了,葉寒川終於要幫她戴上戒指了!
只要舉辦完儀式,他們就是夫妻了!
雖然他們還沒有去領證,但只要交換了戒指,在世人眼中,他們就已經是一對合法的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