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經理的辦公室並不比王小丫的辦公室大，但辦公室裏的茶盤茶具等用品中確實比王小丫辦公室裏的高上一個檔次。不過王小丫也沒見過戴經理用過這些茶具，這些茶具似乎更像是裝飾品。
王小丫看着這些裝飾品，尤其是這些不經常用的茶具，更像是一些精緻的擺設。
戴經理這一說，王小丫似乎感到非常驚訝。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嗎？她可以對莫主任的話不在乎，但對待戴經理的話，她還是要聽的。她不知道爲什麼以前過來說個什麼事，戴經理都會很痛快地答應，幾乎沒說過不字，今天他突然這麼說，讓王小丫感到非常錯愕。
氣氛驟然凝固，戴經理抽出一支菸，打火機啪嗒一聲。燃起的火苗將煙點燃，戴經理抽菸抽得很輕，菸嘴似乎在嘴裏過了一下就拿出來了，吐出的只是那件輕輕的煙霧，他似乎陷入了沉思。
王小丫不知怎麼打破這短暫的沉默，她很快反應過來。她的表情並沒有陷入這凝重的氣氛中，王小丫笑着對戴經理說，戴經理，這件事，我不知你怎麼看？但從我們四環的角度來說，人家港城建設的邱海燕在前邊兒沖沖殺殺，咱就在後邊往外拽，這樣很不好吧？再說人家也不是爲了個人，更不是爲了他們自己，說白了，還不是爲了我們四環？咱總不能傷了人家的心吧？
戴經理的話似乎早有草稿，更像是專爲反駁王小丫準備好了的，這說出的話像膠布一樣，將他死死的捆住。王小丫也不生氣，但她似乎想明白了，生氣能頂什麼用？便說，戴經理，我們何必要追求那個沒用的程序？要說程序，我覺得可以給領導彙報，讓咱們的領導給姜董事長彙報一下這個事兒，我總覺得內容比形式重要吧。要是到時交不出房子，咱們工程部的責任那是最大，有的人站着說話不腰疼。他們根本不知道咱們幹工程的辛苦，幹工程有多難，他們知道嗎？這房子是一天天蓋起來的，不是用氣吹出來的，不是說兩句好話就能建成的。我也真不知道那個莫主任是怎麼想的，戴經理，這個事莫經理根本不考慮我們工程口的艱難，我覺得咱有必要直接給管總彙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