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先天刀神,何須你如此在意?”
“那個先天刀神,前不久剛在帝天界腳踩神象帝!”
金烏拾郎臉色猙獰,更是驚疑不定,白澤之子竟然也混進了無心城之中?
他真的不怕死麼?
驚疑的是,白澤之子那幫傢伙是如何混進來的?難道也是在第九古城被捲進起來的?
可如若是在第九古城,也就相當於在他們眼皮底下,可這都沒有發現,看來白澤之子的力量,也在一點點復甦。
更讓金烏拾郎驚疑的是,白澤之子,竟然敢露面?!
他知道無心城中有自己,有月隱神王的弟子,九幽弟子,他竟然敢露面!
“他真的才智通天,難道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麼?!”
金烏拾郎冷喝,但是轉念便妖瞳一閃,眸中烈焰泛着光耀,漂浮在眼角,更顯桀驁。
金烏拾郎望着初代傀皇,好似在與藏身幕後的傀皇對視。
“你現在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說聯手也好,互相利用也罷,總之,你難道不是這麼想的麼?”
初代傀皇的暗金面具嘴角似泛起一抹詭異的弧度,而金烏拾郎卻也笑了。
“相互利用?你夠格麼?”
“這可是無心城,白澤之子來無心城,只會是你的眼中釘。”
金烏拾郎並不傻,雖然他屢屢在白澤之子面前喫癟,但並不代表他有勇無謀,相反,妖月聖地一戰,他能跟上白澤之子的思路,就足以說明其也算是一方英豪,足有被上古宇宙尊稱十殿下的資格。
反正這裏是無心城,白澤之子鬧得越大,越頭疼的也只會是傀皇而已,這筆賬,金烏拾郎算得清。
“先打死你,再捏死白澤之子,似乎更划算。”
金烏拾郎嘴角冷笑,他狂傲不羈,戰意鼎盛,傲視八方,然而初代傀皇聞言,那暗金面具的弧度更爲詭異。
“真的麼?”
“你身邊的兩位祖巫,可是有天道契約在身的,而我……可沒有天道契約。”
金烏拾郎臉色一沉,天道契約!又是天道契約!真龍都已經走了,但當年半逼迫半邀請的天道契約,竟然能困惑到他們現在!
要不是這該死的天道契約,他已經打死白澤之子那幫傢伙不知道多少次了!尤其是那賊刀,更是死的不能再死!
可,傀皇說的沒錯!
傀皇可是沒有天道契約束縛着的,而金烏拾郎更知道,論力量,傀皇也足以打死白澤之子!
“所以……不如你我相互利用呢?既然你覺得殺白澤之子那麼容易,不如就先辦容易的事情。”
傀皇的傲然絲毫不輸金烏拾郎,甚至從頭到尾,他其實對後者都有一種睥睨的姿態,因爲他覺得,只有金烏拾郎的爹孃,纔是和他平起平坐的。
“那賊刀身上有不少寶物,都是你的,而我麼……嗯,就想要白澤之子的腦子,才智通天的頭腦,研究起來,一定有很多祕密。”
那是比秦逸塵見到奇丹異寶還要瘋狂的癡迷,甚至充滿侵略的病態。
金烏拾郎嘴角微微一抽,這種有些病態乃至變態的癡迷,讓他有些後脊發涼,不過隨即,金烏拾郎便又恢復冷傲。
“戰利品,輪不着你來分,因爲解決白澤之子之後,我會將你一併解決,無心城如若歸爲我上古妖庭的版圖,還能有一條活路。”
金烏拾郎底氣十足,他似不屑多言,畢竟,他和秦逸塵一衆的目的是一樣的,乃至野心更大,這尊足以醞釀帝境傀儡核心的神樹,就是他和初代傀皇鏖戰至此的緣故。
“呵呵……”
然而對此,傀皇似不屑一顧:“翻臉的話,也要留到刀子捅進背後的時候再說才最好。”
“本就是互相利用而已。”
金烏拾郎不屑,他似有他的狂傲之道,威風凜凜:“我不說,你我也都在互相防備,所以我覺得很有趣,有些話大家心知肚明,所以一吐爲快又如何呢?”
初代傀皇也傲立當空:“隨你,不過本皇最後提醒你一句,白澤之子那幫傢伙的東西,都能歸你,留下白澤之子的腦袋,你就能走,否則……”
“讓你爹孃來救你回去,可要比你從這走出去丟人多了。”
“咯崩!”
金烏拾郎那妖翼的每一道金羽都鏗鏘如劍,他其實有一道逆鱗,那就是被人以爲,自己是依靠爹孃纔能有今日威名。
但面對震怒的金烏拾郎,傀皇卻絲毫不介意繼續觸怒這位剛剛拉攏來的臨時盟友。
“本皇剛剛和白澤之子說過,今天哪怕是神王來了,也休想動本皇,這句話,同樣能送給你。”
“哼!真的不怕神王,你無心城用得着躲躲藏藏?”
金烏拾郎很是不屑,儼然這句話已然被其當做裝腔作勢的吹噓而已,燭九陰似想的更多,那雙渾濁老眼微眯,似想洞穿時空長河,卻偏偏看不出異常。
甚至燭九陰暗暗思索之下,神王是何等恐怖,他是清楚的,殿下雖然說話直了些狂了些,但確實沒說錯。
真要是連神王都不懼,無心城也沒必要躲藏了。
“總之,看在上古妖庭的份上,等你知道本皇不是吹噓的時候,會給你後悔的機會的。”
金烏拾郎冷哼一聲,這次反倒是傀皇不屑多言,因爲,他只需要戳中金烏拾郎的心思即可。
至於爲什麼能如此輕易的就從鏖戰變爲聯手?
原因很簡單,因爲,相比起彼此,他和金烏拾郎最想弄死的,都是白澤之子那幫傢伙啊!
初代傀皇微微瞥視,他的一臉臉龐已經變爲了面具,而那面具之中原本空洞的眼眶,竟然浮現出一道猶如萬花筒般的血瞳。
“月隱神王的弟子,我想你師尊也很樂意,你們先與本皇聯手的吧?”
話音落畢的剎那,天穹之間的一片幽冷月光閃耀,月高歌三人沐浴在月光之中,臉色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