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上古妖庭和天外天是最早知道的,不過那兩位最先發現此地的強者都在生死搏殺,儼然顧不上通知同伴。
換句話說,金瑞安此刻能鎮壓全場,就是因爲上古妖庭的強者還沒趕來,否則祖巫降臨,十行宮只能靠邊站。
那意思就很明顯了,我們十行宮趕上了,趁着此刻在場就屬我們十行宮實力最強,自然要大塊喫肉,而且得趕緊喫。
畢竟喫進肚子,在被上古妖庭逼着吐出來,和還沒喫到嘴裏,卻被上古妖庭攔住了,這是兩碼事。
把機緣帶回十行宮後,若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至寶,上古妖庭也不至於登門索要。
金瑞安的邏輯沒毛病,但諸多強者白來一趟自然也不甘心,好在前者環顧一圈後,看出了衆人的心思,當即笑着圓場。
“金某也知道此行是我十行宮撿了便宜,這樣吧,百鬼行的道友,今日你賣我十行宮一個面子,他日若遇此類事情,我十行宮也賣百鬼行一個面子?”
“金某和諸位都是在上古妖庭混的,說出去的話自然作數。”
那被喪布包裹的乾瘦身軀只露出一雙黑紫眼眸,閃耀過後,迅速權衡利弊。
打他是打不過兩大宮主,何況百鬼行也不比十行宮強到哪,各退一步,也算互相給面子。
想到此,那百鬼行的強者頷首拱拳:“好!既然如此,那就祝金道兄斬獲大機緣!”
說罷那百鬼行的強者就化作黑紫光耀飛遁離去,只是離去前那番話怎麼聽不都像是祝福,可金瑞安也不在乎,反正現在,他兩大行宮已經清場了。
金瑞安擡頭,此刻他才發現,這尊青狼,貌似是在阻攔自己。
金瑞安微微皺眉,剛纔不都在給自己帶路了麼?
金瑞安也懶得考慮,昂首間帝威涌動:“念你如此忠心護主,我給你一次機會。”
話音落畢,竟見金瑞安渾身那華貴絕倫的金蟒道袍赫然飛起,在天穹間盤旋之際,赫然化作了一尊金蟒。
金蟒兇橫,眨眼間就纏殺住青狼,而且幾息便見那磅礴蟒軀死死纏繞,任憑青狼如何掙扎,都脫困不得。
秦逸塵神眸一振,他知道蟒蛇獵殺敵人時,纏殺也是極爲強橫的攻擊手段,因爲那是將渾身力量都鎮殺在敵人身上。
儼然那金蟒道袍所化的巨蟒,足以將青狼直接絞殺碾碎,可金瑞安也算有幾分道義,只是大袖一揮,令金蟒纏繞着青狼滾落一邊,並未取其性命。
擋在竹樓前的守護靈已被困縛,金瑞安和日七曜對視一眼,聯袂踏入竹樓之中。
“吱呀……”
竹樓開啓,青光乍現,猶如道道竹劍襲來,儼然並不歡迎金瑞安,可惜兩大宮主帝威傍身,竹劍難傷其分毫。
金瑞安環顧着竹樓,竹樓清靜優雅,令他都看的不禁入神。
但不只是這道界除卻山清水秀外毫無機緣,竹樓內也十分簡陋。
擺在金瑞安眼前的,只有一琴一劍。
與此同時,秦逸塵一衆駐足在原地,望着滿臉都寫着擅闖者後果自負的兩大行宮弟子,不禁腹誹,妖月空更忍不住道:“都到這了,還讓那兩個傢伙捷足先登?”
“你不會是不敢見她吧?”
白觀星瞥了其一眼,神色依舊淡然,反問道:“我爲什麼不敢?”
“那你爲什麼不進去。”
“不急。”
“分明是不敢!”
竹樓內,金瑞安倒不在意這些,他只是匆匆瞥了一眼斷琴殘劍,目光便被竹樓內的那道青蓮吸引。
只見青蓮花瓣搖曳,猶如世間清雅所凝,青芒氤氳,似這道界皆是這青蓮所化。
青蓮散發着沁人心脾的清香,僅僅是嗅去,都令人道心清涼,法喜迎面。
但金瑞安卻從青蓮之中,嗅到了一抹清冷孤獨和悲傷,不過這並不是他在意的。
這朵青蓮,纔是令兩大行宮帝眸閃耀的至寶!
“沒想到啊,這一行沒什麼危險,竟有如此收穫。”
“據說奢比屍也有這麼一朵青蓮,她的弟子也想摘得一枚,不,是搶奪一枚。”
金瑞安和日七曜對視一眼,還是前者先對青蓮開口:“想來這就是青竹帝的道宮了。”
“青竹道友,金某敬你是一介女流,又出身微末,卻能成帝道,今日願以禮相待。”
“青竹道友的事金某有所耳聞,只可惜金某能力有限,上古妖庭是我等得罪不起的。”
“不如這樣,青竹道友之族人如今過的……應該只能算三流種族,我十行宮雖在上古宇宙,但還是能幫襯幾分的。”
“道友若願將青蓮贈予金某,我二人還可幫道友殘靈引渡,前去十行宮蘊養,再有來世也未必不可,怎樣?”
金瑞安倒也算坦誠,直接開門見山,然而那青蓮卻是毫無反應,猶如他剛纔只是對空氣說話,這讓後者不禁略顯尷尬。
尷尬之餘,金瑞安卻是金蟒帝眸微眯,言語漸冷:“道友何必還藏頭露面?你應該知道,是上古妖庭和天外天將虛空崩塌,顯現出此地。”
“跟我們走,總好過上古妖庭找上來,你說是麼?”
那青蓮終於緩緩搖動,只見蓮瓣搖曳間,如蓮心綻放,花瓣向外招展,從蓮心之中,一道倩影緩緩浮現。
但見那倩影一襲青衣,眉眼如畫,俏眸瓊鼻,膚若凝脂,出自青蓮,更如出水芙蓉。
倩影的眼角似塗抹着一縷淡青眼角,就連脣彩亦是如此,青脣嬌豔,眉心更有一道三朵蓮瓣凝聚的花鈿道印。
然而這一位絕世倩影,青光凝身,俏眸卻毫無神采,猶如殘靈斷卻心智,縱是被人擅闖道宮到了面前,也古井無波。
“我等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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