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會過去，但不會好起來，你知道的。我爸——”許清清話沒說完，霍君幽的電話再次響起。
時間已經是半夜，電話鈴音刺耳，齊天想起阿顧，然後看着霍君幽面色沉重的放下許清清，走到落地窗口接了起來。
“殺程富海是你下的令？”霍仁亭還是知道了，阿顧畢竟是跟着他出生入死一輩子的人，霍君幽有準備。
“是。”
“南省程家與我們素來沒有恩怨，你上來就下這種的狠手是爲什麼！”這是質問。
“因爲私事。”
霍仁亭冷笑：“私事？許清清的事，是你的私事，不是中赫的私事！我叫你不要管，你還是發包工程給了許家，我沒阻止，不代表我不知道！
還有今晚的事，程富海已經打電話給我，他不過就是撿個送上門的女人而已，人家沒想惹你，在我這裏已經道過歉了，程家與中赫對峙，只會兩敗俱傷，所以，我絕對不會讓阿顧動手，你明白了嗎？”
“那我也不會放過程富海。網”霍君幽一字一句，另一頭，霍仁亭也是暴跳如雷。
“那我問你，中赫和許清清，二選一，你選哪個？”
“您該知道，當年如果不是清清不要我，要不是我一無所有，我不會想要中赫的，中赫也不該屬於我。”
這對祖孫是一樣的脾氣，齊天與許清清遠遠看着霍君幽孤絕的背影，也能體會他與電話那頭的角力。
齊天的震驚。
許清清的期盼。
還有，霍仁亭的失望。
“你可以選女人不選中赫，只是你選的女人讓爺爺覺得不值。”
“我自己覺得值就行了。”
“好，很好。”霍仁亭也下定決心，“我願意傾我江湖所有的勢力，幫你殺掉程富海，代價是，你要交出中赫股權。給我滾蛋！”
“可以。”霍君幽幾乎沒有猶豫。
“別急，還有，”霍仁亭露出老狐狸真正的面目，“中赫是我一生心血，我不會看着它落到外姓人手裏，但你也別指望我死了，依靠遺囑，你又可以回中赫，我霍仁亭什麼都不會留給你！
我給你十個月的時間，處理好程家在商場上的勢力，不要拖累中赫。
還有，十個月後，除了股權，你還要交給我一個曾孫，孩子的生母必須是伊蘭，我會驗dna收貨，然後才幫你殺程富海。
銀貨兩訖之後，我們兩不相欠，中赫、我、孩子，與你再沒有任何關係！”
條件既苛刻又絕情，霍仁亭以中赫、孩子、還有他自己做砝碼，來逼霍君幽低頭，可卻錯估了男人對女人的執着。
“我同意，十個月後，我們銀貨兩訖，各走各路。”
霍君幽率先掛斷電話，面對窗外滿地霓虹，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