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蘭翻了白眼,這是又要拉她打黑工的意思,什麼怕你拋頭露面,什麼代理你巴拉巴拉,還不是要便宜使喚她的意思。
算了,反正很快就做不了霍太太了,畫廊的油畫也遲遲賣不出去,她確實需要一份正經工作來餬口。
所以,給老範當臨時工不划算,還是要籤勞動合同才保準。
“那範總你乾脆僱傭我吧,咱們籤長期合同。”
“籤可以,”老範還沒喝糊塗,“事先要先知會霍先生,霍先生同意了,咱們就籤,好不好,價格好談的。”
當霍太太最大的壞處,就是變成了霍君幽的私產,什麼都要霍先生同意,她才能去做。老範捏準伊蘭軟肋,叫伊蘭也沒什麼辦法,她拖延老範,說,霍先生不是障礙,她一定能說服他。
於是,老範笑呵呵地說,等你好消息。
通話結束。伊蘭冒出了一個新的想法,可能有點大膽,但,如果成了,就能解決目前所有的尷尬。網
工作也能有,三人生活的局面也能結束,她也能回到從前的生活,安安靜靜的過日子……所以,這一次,伊蘭想到的辦法是比離開更痛快的,離婚。
第二天第三天霍君幽都沒有去上班,一直在家裏陪着許清清,兩人多數時間都是在房裏,伊蘭根本找不到機會,和霍君幽說話。
偶爾在客廳看會電視時,他們也是頭挨頭,肩挨肩,親暱耳語,伊蘭見過一次之後,覺得礙眼,就再也沒有出過屋,連飯也是趙阿姨送進主臥。
終於第四天早上霍君幽帶着許清清一起出門了,沒過一會趙阿姨也出門採購,伊蘭看準機會,推着兩個巨大的行李箱剛到門口,就聽見電梯裏有升降聲,然後“叮”。
伊蘭一下把心提了起來,生怕什麼人突然回來,她就走不了。
電梯門打開,走出一個棒球帽黑口罩黑墨鏡,外面套着羽絨夾克的男人。
伊蘭細看是穆晨,這才放心。
她畫室裏那麼多的畫,不找個幫手,靠自己搬一天都搬不完,她又心疼請工人的錢,只好叫穆晨來出個苦力。
穆晨答應的時候,原本也挺爲難的,伊蘭矇在鼓裏就算了,可他知道情況,大哥也知道情況,這要是公然上門幫伊蘭逃家,估計自己與大哥就真撕破臉了,所以,他第一反應是拒絕。
可拒絕沒說出口,又聽伊蘭,說老公帶了帶女人回家同住,不得不走,穆晨就心軟了。
雖然不清楚真相是什麼,但他喜歡的女人,如果受這種委屈,如論如何都是不能坐視不理的。拍着胸脯答應。
趁着霍家沒人,他喬裝打扮就摸上門來,他怕霍君幽發現人沒了,查看監控這一層都想到了。
“家裏人都不在?”穆晨環視一圈,還是有種做賊的心虛。
“不在,但阿姨可能快要回來了,咱們趕緊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