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夕心虛地看了眼李小歐,不敢隱瞞:“還不是他,說這趟船是首航,爲了吸引顧客,十個有九個上來玩都能贏,我就跟你借錢上來了,哪知道上來一直輸,不止那幾十萬,連車都輸進去了……”
後面就是走投無路的豪邁,來個放手一搏,兩人在場子裏,一個玩,一個四處看別人的牌,打手勢送暗號的,沒兩下子就讓人給捉個正着。
蠢,真蠢,又貪婪又蠢,伊蘭真是找不到詞來形容這倆人了,想要破口大罵的,醫生走過來,跟伊蘭交待:“這位先生的斷指已經包紮好了,沒有大礙,就是想接,恐怕已經錯過最佳時機了。35xs”
李小歐面目蒼白,眼裏無神,原本就是個二流子,這會又變成了個殘疾二流子,乾脆精神就垮了,任憑陳夕在李小歐懷裏怎麼哭,怎麼搖,他都木木愣愣的。
伊蘭乾脆看不下這種狗血滿天飛的場景。推門出去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霍君幽不在房間,猜想他還在爲陳夕的事善後,伊蘭就滿心不自在,自責是自己拖了霍君幽後腿,一人躺倒在牀上,百無聊賴直到睡去。網
午飯、晚飯都是老周來陪着她喫的,問霍君幽在幹嘛,老周只是笑而不語。
伊蘭自責更甚,生怕霍君幽交出文件後,失去扳倒程子航的武器,心裏擔憂得不行。
晚飯後悶在房裏,手機裏的消消樂,玩了一百多關,還是沒見霍君幽,她實在坐不住,拉開房門,這回就見老周剛好站在門口。
他還有這個閒心看焰火?
伊蘭滿肚子的自責委屈,根本沒心思裝扮,一聽霍君幽在頂樓甲板上等着,她還是上午的分身針織衫包臀長裙,外面套了一件黑長羽絨服,跟棉被一樣,把自己給裹得牢牢的,跟着老周出門。
一路來到他們第一次登船會見程子航的那個接待室,程子航也在。
上午的事,彷彿從來沒發生一樣,他這會正笑着和霍君幽把酒言歡,兩人應該喝了不少,桌上洋酒國酒,擺了四五個空瓶。
伊蘭一見這人就討厭,本想轉身出去,程子航極識趣,先一步乾了杯中酒,拱手跟霍君幽告辭,眉眼紛飛地朝伊蘭一瞥,就離開了。
伊蘭對霍君幽心懷感激,不禁擔心:“一下午你都在和程子航喝酒嗎?”
“就喝了一點。”霍君幽迷媚一笑,微醺的樣子,像個禍國殃民的妖精,他招手,另一隻手臂搭在沙發靠背上,形成一個自然的環抱,只等人來填補。
“來,過來叫聲老公來聽聽。”
這還是下午,情急之下伊蘭叫過,讓霍君幽給聽到心裏去了。
霍君幽是那種不撩時,冷冰冰不可接近,一旦撩起來,就容易叫人暴爽到中內傷的分裂型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