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蘭客氣地執杯小抿一口,齊天在一旁笑笑,看着她喝,卻不說話。
鄭總在旁邊附和,也說要補上婚宴的那一口喜酒,“伊總,不對,應該是侄媳婦,不喝可就是不給我們長輩面子了。”
伊蘭哪敢不喝,就着剛纔那一杯,一飲而盡。
菜剛上齊,同輩和小輩們就一起,輪流敬酒,伊蘭不耐,拉着齊天,“你不是我老公嗎,幫我擋兩杯,我真的不行了。”
齊天這個時候才慢慢端杯與他們喝了兩口。網
至此,伊蘭也算看明白,這哪是什麼股東聚餐,根本一句生意話都沒有,就是一個喝,喝得不亦樂乎,目的就是把自己給灌醉,然後方便齊天撿屍。
酒過半巡,全場的男人們都已經喝得熟爛,甭管什麼姑侄、姨甥的,最後都變成了哥倆好。
這時,伊蘭也喝了不少,面露春色,眼裏汪着水,兩頰酡紅,笑得格外嫵媚。齊天看得心生憐惜,覺得自己這招太孫子,自顧自地悶了兩杯,問伊蘭,“要不咱們回去吧。”
伊蘭還未作答,滿桌子的男人們嚎叫着,堅決反對。
大夥都喝高了,哪還記得陣營不陣營的,完全不接齊天的暗示,一味叫囂。
“不行啊!伊蘭可不能走,難得大家喝得投機,接着喝,不醉不歸!”
說這話的是輩分最小的那位,齊成成,齊天的侄子,和伊蘭一樣的年紀,矮在輩分上,剛剛還規規矩矩叫小嬸子呢,這會已經直呼其名。
桌上男人們大概也是神志不太清醒了,竟然沒人去扶,還爆發出陣陣掌聲。
伊蘭覺得好笑,自飲一杯。
齊天還要再勸伊蘭離開,這時包廂門突然打開,衆人轉頭望去,不明所以。
只有齊天惱着:這個老丁怎麼還陰魂不散了?!
齊家飯局,老丁無故找來,別人不知道怎麼回事,齊天可是一清二楚。
這肯定又是霍君幽的安排!
老丁進了房間,一點都不陌生,丁家與齊家本來也是世交,再加上老丁與齊天還是發小,齊家對老丁一點不陌生。
再加上丁家根基深不可測,屋裏衆人認識老丁的,都極爲客氣。
張總起身,歪着笑臉,“丁先生?稀客稀客,你怎麼來了?”
“聽說齊家在這裏家宴,我厚着臉皮來討杯酒喝,各位別嫌我不請自來。”
衆人一笑,招呼服務員添椅子添筷子,最後張總親自爲老丁斟了一杯酒。
“丁先生客氣了啊,都不是外人,老首長身體還好嗎?”
“託福,家父身體還好。”
老丁喝了一杯,然後對伊蘭虛敬一杯,“上次咱們一桌子上喫飯還是海島那回,伊小姐還記得嗎?”
那回,伊蘭還是霍君幽的人,這纔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她又變成了齊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