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伊蘭最痛苦煎熬的時候,並沒有流連在各色女人的身邊。
他想爲自己辯白辯白的,可這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霍君幽自斟一杯,也給伊蘭倒了一杯,“嚐嚐,這裏的酒不錯。”
伊蘭不扭捏,一口吞了,從舌尖推向喉頭,一股辛辣激得她打了個激靈。
確實是好酒,還有私房純釀的意思。
她又給兩人滿上。這時菜也上齊,伊蘭對一桌子美食雖然垂涎,可畢竟是愛美勝過一切的女人。35xs
她不怎麼想大晚上喫這麼一頓大餐。
霍君幽見伊蘭不動筷,半是威脅半是打趣道:“快過年了,不想在董事會上被問責,不如想着怎麼在今晚取悅我。總好過取悅那麼多中赫董事輕鬆。”
今晚是伊蘭有求於霍君幽。
伊蘭飲盡一杯。從善如流拿起筷子,不就是陪他嗎,從陪喫開始,這有什麼難的。
大概是真的太久沒在口腹之慾上放縱過了,一碗熱乎乎的豬肝粥下肚,伊蘭感覺全部味蕾和食慾都被激發了出來,喫掉了半份花蛤和整整一砂鍋的煨絲瓜後,她還主動要了三十個羊肉串。
霍君幽另外要了一打十二個啤酒助興。
伊蘭腹誹:啤酒就黃酒,混搭喝法格外醉人,霍君幽成心灌自己,揣得不就是那個意思嗎?!
無恥!
“喝。”霍君幽含笑拉開拉環,與伊蘭碰了一杯又一杯。前夫妻喝成哥們一樣的場面不多見。
可伊蘭顯然沒有霍君幽的閒情逸致,喫飽喝足,她只想趕緊結束今晚,所以,哥倆好這套,她沒耐心陪玩,乾脆手掌撐頭,她扮做喝多的小女人,嘴裏嚷着,“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喝多了?”霍君幽揚眉。
不過是一壺黃酒加四瓶啤酒,這才哪到哪,這女人就開始玩裝醉?!
他要是不知道伊蘭酒量也就算了,此刻霍君幽心裏跟明鏡似地,就差喊一句,請開始你的表演了。
當然,伊蘭已經開始了。
她踉蹌起身,扶着漁船護欄,一深一淺往外挪着步子,霍君幽也不急着去扶,結過帳,打過招呼,他纔跟上伊蘭腳步。
不知道伊蘭是故意還是無意,她踩着高跟鞋的腳突然崴了一下,人就向一旁栽了過去,霍君幽手疾眼快,從側面勾了一把,就把伊蘭整個人給勾進懷裏。
隨即一陣暖香入懷,霍君幽心裏沉甸甸的。
伊蘭醉眼迷人地打量他,立身在璀璨星河之下,霍君幽的眼神滾燙得讓人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主動把頭垂在霍君幽懷裏,伊蘭跟自己說,沒有別的意思,她就是累了,想靠着這具胸膛歇一歇,真的。
霍君幽抱着伊蘭,心頭喜悅一點點綻放在這寒冷暗夜。
她竟然主動……她可是清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