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生眼睛一亮,一把拉住了唐棠的胳膊,急切的問道:“四哥,到底是什麼辦法?”
“這……好吧。”
唐棠深深的看了王長生一眼,略顯無奈的說道:“長生,你可知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神之處所,被合稱爲洞天福地?”
“嗯。”王長生點了點頭,說道:“據史書記載,這洞天福地乃是神仙居住的名山聖地,共有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和七十二福地,我雖然從未去過任何一處,但早就聽聞過這些地域的大名。”
“不錯,若追本溯源的話,其實我崑崙觀,也出自洞天福地之一,後因爲一些變故,才分裂了出來,並承擔起久居崑崙,鎮守龍脈的重任。”
“哦?還有這樣的事?”
“對,可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也是聽師傅他老人家在偶然間提過幾句。”
“可,這和救唐昆有什麼關係?”如果是平時,王長生一定會對他們崑崙觀的歷時很感興趣,可現在,他所想的就只有那個奄奄一息的唐昆。
唐棠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也不再說這些沒用的,臉色一改,凝重的說道:“在這些洞天福地之中,每一處,都有件仙家的至寶,而這些至寶中又以洞靈真天的天靈聖水最爲神奇”
“傳說,此聖水有活死人,生白骨之能,只需要一滴,唐昆的斷骨便可自行續接,再不用任何外力。”
“四哥,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只是這洞靈真天由周真人的後從世代守護着,哪怕你只想要這一滴,恐怕也會相當的艱難。”
“再難我也定要試他一試!”王長生猛的從牀邊站了起來,眼中閃着決然的神色。
廬山洞。
洞靈真天,週迴一百八十里。
三日後,王長生終於來到了江州地界。
長生,你記着,這枚鎮靈咒只能保唐昆七七四十九天。
在這段時間,哪怕他就算沒有了任何的生命體徵,他的靈魂也不會離開肉體,可如果過一旦過了,那他就只能重入輪迴了。
另外,師尊這四枚靈咒已被你取出其二,你自己的神魂也會動盪不安,甚至還可能出現對肉身的反噬現象,你可一定要多加小心哪。
臨行前,唐棠的告誡還猶在耳邊,王長生不禁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傍晚。
趕了一天路的王長生已置身山中,連日的奔波已讓他很是疲憊,可就在他隨便找了棵大樹,想坐下來休息一會的時候,突然從空氣中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嗯?這是……”王長生一驚,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而後身行一閃,直接消失在了某個方向。
此時,遠處的一個山坳裏。
兩幫人正在激烈的火拼着。
其中的一方穿都着黑色的西裝,用的是清一色的三尺戰刀,而另一方則當好與其相反,皆穿白色長衫,手上拿着的均是胳膊粗的棒子。
從場上的態勢來看,黑方選手明顯佔着絕對的優勢,雖然雙方每邊都差不多有五十來人,但白衣這邊還有戰鬥力的,僅剩了寥寥十餘個。
就在黑方這邊把對方團團圍住的時候,一個黑衣光頭突然從人羣裏走了出來,“姓周的,我童家本不想和你們結仇,你又何必逼我?”
“難道非得要我把你們趕盡殺絕麼?”
“哼。”這時,一個白衫的老者也上前的兩步,對着光頭憤憤的說道:“你們這幫忘恩負義的東西,難道忘了當初我周家是怎麼對你們的了麼?”
“嘿嘿,我說周老頭,你現在和老子說這個有意義麼?此一時彼一時嘛,有句話叫什麼來着?”說着,大光頭一拍腦袋,又說道:“哦,對對,成王敗寇,現在你們的小命可都在老子手裏攥着,老子也一直在給着你機會……”
“你……”老者狠狠的瞅了他一眼,在糾結了一會後,冷冷的說道:“你贏了,放了他們,老夫可以把那件東西給你。”
一聽這話,光頭的眼睛頓時一亮,無比貪婪的說道:“真的?”
“嘿嘿,這纔對嘛,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有什麼東西能比命重要的呢?”
“那就,拿來吧。”
說着,大手一伸,直接對向了老者。
“哎。”
老者無奈的嘆了口氣,緩緩的從口袋裏掏了出個精緻的小木盒。
可就在他即將要把木盒交到對方手上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響亮的聲音。
“三爺爺,不可!”
話畢,只見一個肉嘟嘟的小胖子慢吞吞的從林子裏走了過來。
“嗯?是他?”雖然離得比較遠,可憑着遠超他們的目力,隱藏在樹上的王長生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此人。
“小子,你特麼找死麼?”眼看着就要到手的東西就這麼讓人給攪了,光頭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抹猙獰。
“哼,我說童五,你這事出的也太不地道了吧?你先是一個人跑到我周家,和三爺爺說有人要屠你們童家,把他老人家從家族給騙了出來,而後又在此設下了埋伏,想奪寶殺人,咋地?莫非你認爲我周家人真就這麼好欺負麼?”小胖子慢聲慢語的說道。
“我說小子,你特麼是不是真活膩了?敢教訓老子?分不清這是啥時候麼?”光頭朝邊上努了努嘴,身旁的一衆黑衣人馬上就圍了上來。
“臥槽,咋地?想嚇我?”小胖子誇張了白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想告訴我誰人多誰就牛逼啊?來,出來點人,給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看看。”
話音落,密密麻麻的小白眯就如同那天上的星星般,頓時從四面八方的涌了出來。
“我說童五,你以爲就你童家有人麼?”
“你……”
“還不都特麼給我跪下!”小胖子突然一改之前的樣子,猛喝了一聲。
“嘩啦。”
不過就因爲他這一嗓子,剛纔還一臉傲氣的黑衣選手,在見識了這如海般的人羣后,竟真的紛紛的跪了下來。
“嗯。”小胖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甚至都懶得再看光頭一眼,語氣不屑的說道:“咋地?還想讓我再說一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