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這老傢伙說的是真是假,可既然人家都已經擺出那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那他怎麼也得多少的,給人家一點薄面。
畢竟此次的南國之行,人家纔是整件事的主導者,在完全沒必要的情況下,他還不想過早的就把此人給得罪了。
“老弟擡舉了。”徐大師大手一擺,繼續笑呵呵的說道:“呵呵,不過老弟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依現在的情形看,要是讓古曼童去找那塊石板,那應該是所有方法裏最簡單的,可爲了以防萬一,我還是不敢去冒那個險哪。”
“嗯,老哥你考慮的是。”王長生邊表現贊同的點着頭,邊又皺着眉說道,“可問題是,如果不用它,那我們該怎麼辦?現在這墓室的門都已經被石頭給堵死了,即便你我都都使出全力,恐怕也很難將其打通吧?”
看着那堆滿了一塊塊巨大石頭的山洞口,他只能把自己的視線,又無奈的轉向了旁邊的徐大師。
“呵呵,放心吧老弟,既然老哥敢把你請來,自然也就做好了相應的準備,你看那是什麼?”說着,這徐大師忽然大手一抖,一個半米多高的大麻袋就像變戲法似的,被他憑空的拽了出來。
但王長生卻沒有太過再意他故意炫耀的這個手法,而是當看清袋子裏那一個個黑漆漆,如同皮球般大小的東西后,整個人突然一愣,接着,又像是不太敢相信自己那雙眼睛似的,結巴結巴的說道:“炸,炸藥?竟,竟然這麼多?”
“哈哈,不錯,而且還是高純度的。”徐大師好像很滿意王長生此時的樣子,在開心的大笑了幾聲後,又打趣似的說道:“怎麼樣老哥,有這些東西在,應該能讓我們進入其中了吧?”
要知道,無論是在我國還是南國,對炸藥和槍支的管控都是極嚴的,如果萬一被警方給查到了,最低也得判上個十來年。
而爲了能順利的搞到這一袋東西,他徐大師就算再神通廣大,可也費了不少的心思,不過,這已經都不重要了。
見王長生半天都沒再搭話,徐大師在依次的把那些炸藥都擺在山洞口的同時,又像是事先就盤算好的似的,從所穿道袍的口袋裏接連的掏出了一張寫滿了符咒的符紙,邊頻頻仍向了山洞的四壁,邊對身後的王長生說道:“老弟呀,一會兒還得再麻煩你一下,就是等我在引爆這些炸藥的時候,你得幫我佈置一個能隔絕小範圍空間的小陣法,以防止被人聽到這裏的響動。”
“好,沒,沒問題……”緩過神來的王長生也不再有絲毫的怠慢,在使勁的搖了搖腦袋後,便也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大堆符紙、桃木等一系列亂七八糟的東西,開始在山洞口邊緣的各個位置,來回的搗騰了起來。
“轟隆。”
“轟隆隆……”
“臥,臥…”看着這震撼的場面,王長生“臥”了半天,也沒能說出後面的那個字來。
不知道爲什麼,在隧道的四壁上,似乎一直在若隱若現的閃爍着一道玄奧的圖文,在忽明忽暗間,有一種玄妙、詭異的味道。
“行了,行了,哈哈哈,老弟,我們成功了,哈哈哈……”這時,一直在山洞前站着的徐大師開懷大笑,也不等王長生再說什麼,身子一閃,就輕飄飄的消失在了那條幽暗的隧道里。
沿着向下傾斜的狹長隧道,王長生也快步的跟了進來,可奇怪的是,他與那個徐師大前後並沒有差多久,可即便他已經把自己的速度給提到極致了,卻愣是沒見到那老傢伙的半點身影。
隧道的盡頭是一間用青石磚砌成的大墓室,首先映入王長生眼裏的,是一具具排列有序動物骸骨,粗略看去,差不多幾百具之多。
這些骸骨與我們現在所見的動物都不同,每一個頭上都長着兩根一米來長的角,而且它們的上下顎都只有兩顆粗短的牙齒,其中最小的,體型也如同大象般大小,即便是王長生再見多識廣了,但這些動物骸骨,卻也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王長生饒有興致的在好奇的蹲在地上看了一會,見並沒有看出有什麼特別的,便小心翼翼的繞過了這些骸骨,繼續順着墓室後僅有的一條通道走去。
可就在他走後不過,在這些骸骨的眼窩裏,竟同時亮起了一縷縷綠幽幽的光。
走着走着,剛走了沒多遠,王長生忽然覺身後似乎傳來了幾道細微且又清脆的響動,緊接着,這種響動越來越大,竟變了一聲聲刺耳的“咔、咔”聲。
“臥槽,啥情況?”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王長生瞬間就提高了警惕,前進的腳步也突然就停了下來。
“砰、砰砰、砰、砰砰……”
這時,兩道如探照燈般的巨大光束忽然毫無預兆的從他的後背亮起,同時,好像有一大堆什麼東西,也邁着機械的步子,正一步步的從他的身後走來。
他的心裏有點發毛,因爲他根本就看不清綠光裏究竟是什麼東西,而且那刺眼的探照燈還越聚越多,與他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青山劍,起!”
本着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的一慣原則,反正都是奔自己來的,王長生也不管這些都是個什麼玩意了,單手一指,青山劍便“蹭”地從他懷裏竄了出來,而他本人更不再有絲毫的猶豫,在祭出青山劍的同時,忽然身子一閃,就朝離他最近的那兩道綠光掠去,而那道道綠光也沒有一丁點要停下的意思,仍邁着它們那有律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