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當是誰呢,原來你只是個個區區的破堂主啊?”紅衣女邊無擺弄着自己的幾根玉指,邊一臉嫌棄的說道:“行了,稱着姑奶奶的心情還不錯,馬上混,否則,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畢,一株赤紅色的小樹苗突然從紅衣女身後的草地上拔地而起,樹苗越長越大,轉眼,就這把方圓幾裏的低窪地帶,統統的罩在了其中。
本就微弱的光線在這些枝葉的遮擋下,瞬間就變成了漆黑一片,而他們唯一還能看見的,就只有那株紅如烈火的粗大植物,在這無盡的黑暗裏,閃着一縷縷耀眼的光。
“這,這是……”見此,之前還一臉殺機的黑衣男瞬間就不淡定了,他死死盯着眼前這個碩大的發光體,就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般。
“呦?怎麼,難道你認識這東西?”這黑衣男的舉動卻有點出乎了紅衣女的意料,她饒有興致的掃了這傢伙一眼,一臉玩味的說道。
“這,這是赤血靈藤?沒錯,是赤血靈藤!”黑衣男哆哆嗦嗦的看有幾十秒,過了好一會兒,纔像是緩過神了似的,結結巴巴的說道:“姑娘,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嘻嘻,難得啊……”紅衣女故意拉長着聲調說道:“既然你能認出這東西,那還猜不出姑奶奶的身份麼?”.七
其實,對於這血樹的具體來歷,即便是她這個做“主人”的,也不是十分的清楚,因爲該樹的樹種,是她年幼時,在她父親的棺槨裏無意中發現的,後經她悉心的培育了幾百年,才長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一開始她也很奇怪,不知道爲什麼,這株樹從長出樹苗的那天起,她就覺得自己好像和這株植物建立了某種天生的聯繫,甚至只要她一個想法,這東西就能隨着她的心意,發動各種的攻擊。
只是她從來都不知道這東西的名字,見黑衣男說的好像有鼻子有眼的,那她也正好也就來了個借坡下驢。
可讓她怎麼都沒想到的是,就在她問出此話的下一秒,原本來一臉懼意的黑衣男竟像突然就換了個人似的,先是緩緩的從腰間抽出了一把三尺來長的雙手劍,在緊握劍柄的同時,一臉怪笑的說道:“嘿嘿,小丫頭,看來池某真的該謝謝你了,沒想到我找了幾十年的赤血靈藤,今天竟能讓我在這裏遇見,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說着,他那壯碩的身子突然猛的一閃,下一秒,那柄森冷的長劍已然劃到了對方的身前。
“不是,這,這傢伙怎麼說動手就動手?”
“他不是已經……”
見此,紅衣女頓時大驚,她怎麼都沒想到,就因爲她的一次賣弄,竟爲她招來了此等的災難,更讓她好不容易纔建立起來的牛逼人設,也隨之瞬間的倒塌。
“叮、叮叮……”
見此,黑衣男趕緊劍勢力一改,在他那一陣時疾風驟雨的劈刺下,一塊塊如手臂般的藤蔓竟然被寸寸的砍落於此人的腳下,而他手中的長劍卻劍勢不減,趁着打斷了古樹第一波攻擊的那個臨界點,再次雙手一挺,直接抹向了女孩的咽喉。
黑衣男這一連串的動作都有如行雲流水,沒有半點的拖沓,而此時的紅衣女卻已然退到了一條斷崖的懸崖頂,身後就是那萬丈的溝壑。
眼看着都已經避無避了,紅衣女的小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狠色,腳步一頓,整個人不退反進,在護住了幾個要害的同時,竟打算用她的柔弱的身子,硬抗下對方的一劍。
“嗤……”
隨着一道尖銳的破空聲在夜色中響起,一股濃重的血腥氣頓時在樹林裏蔓延開來。
可讓人怎麼都想不到的是,明明已經得手了的黑衣男卻還保持着出劍時的動作,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這黑衣男竟突然雙腿一軟,接着便一頭栽在了草地上。
“咔嚓。”
而在黑衣男倒地的一剎那,他拿着的那柄長劍上,也同時出現了寸寸的斷裂,並隨着一陣吹來風,眨眼就徹底的消散了。
“嗯?這……我……”看着從自己身後伸出的那隻沾滿了鮮血的手,紅衣女呆呆的看了好久。
“呵呵,小丫頭,你發什麼呆啊,沒事吧?”這時,一道特別柔和的聲音忽然在她的耳邊響起。
“王,王哥哥?”而紅衣女這才瞪着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點點的從之前的震撼中醒了過來。
當她機械的扭過頭,看見了她身後那張熟悉的臉,眼中的淚水卻再也止不住了,並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似的,一下便撲進了此人的懷中。
“呵呵,好啦,我說,這可不像是我認識的小雅離哦。”男人如同個大哥哥般,輕輕的撫摸着她那頭柔順的秀髮。
“王哥哥……我……”而紅衣女卻乖巧的依偎在男人的懷抱裏,聲音不住的哽咽着。
過了一會兒。
等紅衣女的情緒漸漸的緩和後,男人才又笑呵呵的說道:“呵呵,對了,小天呢?他不是應該和你在一起麼?”
“這裏的人太多了,我怕他再胡來,就,就把他捆在了那邊的樹上了。”一聽這話,紅衣女頓時就像個做錯事了孩子似的,紅着臉兒,眼神也故意的躲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