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道爺不好惹 >第39章黑暗裏的鬥
    王長生的話使得徐木白又是一陣驚愕不已,她很茫然的問道:“怎麼又有人要殺我?”



    這個又字用得很好!



    但是王長生卻沒有解釋,因爲他很懶,懶得去解釋,更因爲他也知道,無論怎麼說都沒有人會相信自己今天晚上所有的判斷。

    這就像沒有人會相信,原來真的有人可以未卜先知一樣。



    “開車吧!”



    於此同時,在後面那棟大廈裏,酒店的某個房間中,窗簾全都拉上了,燈光也都給熄了,一張桌子上放着盞紅色的蠟燭,正跳躍着燭火,蠟燭旁邊擺着一個草人,就是那種最常見的稻草扎出來的草人,樣式很粗糙,跟田間小孩子玩耍時扎的沒什麼兩樣,但是這草人的腦袋上貼着張黃紙,紙上寫着一個人的生辰八字,正是徐生白的出生年月。



    此時,草人腦袋上黃紙的光澤已經暗淡了不少,上面的字跡也略顯模糊了一些,桌子前的老者擰着眉頭盯着草人,有些疑惑的嘀咕了一聲:“她身邊,莫非還有什麼高人相助不成,居然沒能把她困在這裏,反倒是給跑了?”



    這老人也看不出多大的年紀,看起來就是老態龍鍾的,穿着一身唐裝,鬚髮皆白,臉上除了幾道老褶以外,居然還生着幾處膿皰,其中有兩個不知道是被他給戳破了還是怎麼的,膿皰裏流出了淡黃色的膿,味道還有些酸臭。

    卜算和風水一道上有種傳聞,就是泄露天機太多者會命犯五弊和三缺,更有甚者則就會出現天人五衰之徵兆,那就是命不久矣了。



    五弊是鰥寡孤獨殘,三缺爲命,錢,權,犯這些症狀都是和一個人的命理有關係,唯天道所不容。



    有句話說的很好叫天道好輪迴,不信擡頭看,蒼天饒過誰。



    其實這句話說的不是善惡終有報這種事,而是對那些行走在江湖上真正能洞徹天機的算命先生和風水大師們所說的。



    天地之間一飲一啄自有定數可言,就像人的生老病死,富貴貧窮一樣,這都是定數是已經不可更改和忤逆了的,但算命和看風水的卻可以憑藉自身改變其定理,從而改變一個人的一生,又或者是爲人卜算前事。



    如此一來泄露天機太多,必然會觸怒天道,自然就會命犯五弊三缺。



    直到最後出現天人五衰,也就是衣服垢穢,腋下流汗,頭上華萎,身生濃瘡,到最後的不樂本座,死於非命。35xs



    這老人伸手從桌子上拿起一根銀針,捻了兩下後在燭火上烤了烤,隨即他忽然擡手就插在了草人的胸膛上。



    “我都已經佔了先手,這就是個死局罷了,我看你身邊有何高人能一直護着你無恙,今晚我來和他鬥鬥法……”



    其實今個晚上,除了王長生以外,從徐木白開始他們所有人都是雲裏霧裏的誰也沒有搞清楚是什麼狀況,誰也不知道王長生爲什麼會突然間在宴會廳裏就把徐木白給拉走了,也搞不懂明明有電梯可以很快的下去,他卻偏偏選擇走樓梯,更不明白他爲什麼老說徐木白會出事,然後在下扶梯的時候,她差點就被捲進了電梯裏。



    哪怕是現在上了車以後,王長生的眉頭也沒有鬆開,臉上一直都掛着擔憂的表情。



    那是他們沒人知道,王長生感覺出那棟大廈的風水被人動了以後,徐木白的面上出現了黴運當頭的面相,這種事往小了說她可能會走路摔個跟頭,喫飯會噎住,嚴重點也有可能會犯血光之災,但要是黴運太盛的話,徐木白完全都有可能會死於非命。



    在從扶梯上下來的時候,王長生就覺察到了這一點,那位大師級的人物,爲徐木白設下了個死局,也就是要她命的算計。



    埃爾法從酒店開出來後,行駛在嶺南的街道上,徐木白問了他一句要去哪裏,是不是回徐行村,王長生跟司機說道快一點開,別顧忌什麼違法不違法的了。



    司機腳下一踩油門,車子就快速的躥了出去,王長生伸手就把徐木白的手給拉了過來,說道:“忍着點。”



    徐木白茫然問道:“什麼?”



    王長生也沒搭話,隨手從長袍裏抽出桃木劍和一張符紙,然後將她的手按在了上,桃木劍隨即在她的食指上一劃,徐木白的一滴血就滴在了上面,她頓時“哎呀”了一聲,王長生的手指在符紙上沾着這滴鮮血快速遊走,紙上躍然而出了一道符咒。



    “把這紙貼身帶好,不要弄丟了。”王長生卷好符紙遞給了她,徐木白捂着流血的手指,無語的低頭看着自己的禮服說道:“你覺得,我有地方可以放麼?”



    王長生沉默着,忽然一拉她的領子,就把那張符紙給扔了進去,徐木白當場就懵逼了。



    這是一道可以擋災的符籙,總有街頭的算命先生爲人看卦之後,就會畫上一道擋災符然後說道:“我觀你最近有難,這符可以爲你擋下一道血光之災……”



    這種符十個人裏九個人畫的都有可能是假的,因爲你不到境界是根本畫不出來的,王長生此時也有點遺憾,徐茂公當初給他的那串由慧輪大師煉出來的念珠要是帶在身上就好了,前段時間回到嶺南就被他放了起來,因爲這念珠平時若是帶着有點浪費,得需要用紅布包上然後供起來,纔不會讓念珠裏的功德消失了,不然今晚給徐木白帶上倒是正好了。



    徐木白眨了眨眼睛,看着王長生說道:“你這樣都要嚇壞我了”



    “嘎吱”突然之間,埃爾法的車身猛地就急剎頓了一下,車擋風玻璃前,一道強光透了過來,車裏的人都被慣性帶着往前撞了過去,短暫的視線受阻之後,他們就眼睜睜的看見,前方一輛渣土車橫着朝這邊撞了過來。



    這個地方正直十字路口,一輛超速超載的渣土車來不及剎車,車身頓時失控橫着正好撞向了正常行駛的埃爾法。



    “咣噹”渣土車的車身,撞上了埃爾法之後向前又推了足有四五米遠的距離,直接把埃爾法就給撞到了路邊的路燈杆上,傾斜的車廂瞬間就壓到了埃爾法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