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世界很大,但也會很小。
涉及到風水,陰陽等問題的,就那麼一小塊的區域,兩者以後肯定是早晚要碰上的。
這天晚上,由於時間太晚了,王長生和徐木白還有曹可盈全都留在了這處莊園裏暫時休息,因爲明天早上他們還得再去瓦房村附近一趟,找到那處埋藏屍骨的萬人坑。
王長生自己一個房間,正準備躺下去睡覺的時候,門外就響起了敲門的動靜,他不用想都知道來的是誰了。
來開門,徐木白忽閃着大眼睛站在外面,開門後她的第一句話,就問道:“你可那個姓曹的女人是什麼關係啊?”
你不得不說,女人的腦回路有時候實在是太可怕了,剛剛從肉票中脫離出來的徐木白什麼也不關心,反倒是過問了下曹可盈的身份。
王長生讓她進來,淡淡的說道:“不是很熟,曾經有一件事我們合作過,你要是問什麼關係的話,我只能夠告訴你,大概跟普通朋友關係差不多吧”
徐木白眨着大眼睛問道:“真的,你沒騙我?”
王長生無語的說道:“你看起來覺得我跟她很熟麼?”
“不熟她爲什麼會幫你說話,誰都看出來了,她對你的傾向性很強啊”
王長生說道:“那是因爲上個事她欠我的人情,我幫她姐姐了很大的麻煩,所以她得要還回來纔是的,你別多問了,我跟她之間這時候纔是見得第三面,當然不是很熟了”
徐木白笑了 ,很開心的笑道:“哎呀,你爲啥跟我解釋了這麼多呢,你是不是怕我多想啊?你放心,我沒有的,就是好奇啊”
這句話說的,讓王長生頓時就不會了,什麼叫我解釋了那麼多,這不明明是你問的麼?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感情其實很有意思,因爲女人是個特別古怪的動物,你永遠都不知道女人生氣,高興或者哀愁的點在哪,所以研究和讀懂女人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而對於王長生這種從來沒有任何感情經歷的人來說,他是根本接不住女人出招的。
徐木白問完了話後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坐在牀上晃盪着兩條大長腿,嘴裏還哼着小曲。
王長生打了個哈欠,特別無奈的問道:“你再坐一會天都要亮了,不睡覺啊?”
徐木白笑嘻嘻的說道:“徹夜長談什麼的不是很好麼?”
王長生無比認真的說道:“我真的很累了,你看我眼睛下面黑眼圈是不是都出來了?奔波一天了啊,再不睡我明天可能就沒心思幹正事了”
“好吧……”徐木白麪無表情的從牀上下來,說了 一句後,就走出了門外,然後轉身一聲不吭的回到了自己住的客房。
王長生又奇怪了,這女人來的時候還挺興高采烈的,怎麼走的時候就跟陰雲密佈了一樣呢,咋回事啊。
隔壁房間的王長生也躺在了牀上,嘀咕了 一句:“奇奇怪怪的女人,跑過來問一些奇怪的話,大半夜的就不怕吵到人睡覺麼?”
幾個小時之後,天就亮了,早上簡單的在莊園裏吃了一頓飯,這些人就重新又來到了瓦房村附近。
當年因爲挖煤而死在了這附近有很多人,人是死了不少,但根本就沒有墳地的說法,所有的死人全都被扔到了一個坑裏然後隨便的就地掩埋了,沒有任何的操作。
而這種情況下,其實是很容易產生怨氣的,因爲國人講究死者爲大這個說法,死人一旦處理不好,後續會有很多的麻煩事,不單單是對亡魂自己,對後人也是如此。
離瓦房村大概四五里地左右的距離,一處山坳裏,陰氣特別的重,這就是當年一個廢棄的煤坑,本地人很多都知道這地方,因爲多年過去了,這地方偶爾有下大暴雨的時候,就經常會沖刷出一些白骨出來,久而久之,誰都知道這裏有個死人坑了,只不過當地的官方沒有處理的意思,再加上這附近唯一的一個瓦房村也搬走了,所以這個死人坑,就徹底無人問津了。
挖屍骨這種事,當然不能隨便亂挖了,曹可盈先是跟當即警方知會了一聲,讓派出所派了幾個人在現場跟着以便後續好好處理。
然後死人坑前面,還準備了一些貢品和燒紙一類的東西。
挖人屍骨,不管有沒有主,都得走一下程序的,上貢和燒紙都是表達對死者的敬意。
曹贊組織了一些人手開挖,範圍大概是一個籃球場左右,挖了不到一米深的時候,就開始有白骨出現了,接着往下挖,半個多小時之後死人坑的真正面貌就沒挖了出來。
坑裏面,大概幾百具屍骨雜亂無章的疊在了一起,有一多半左右的屍骨還算是保持完整的,沒有太分開,但也有一部分的白骨被分離了,這種狀況就只能先把保存好的起出來,然後平放在地上,進行編號和整理再等級,至於那些有缺損的就只能另行安放了,等着以後再拼湊到一起。
挖屍骨和整理的工作整整持續了一整天,到晚間的時候才把這些屍骨全部都整理了出來,放眼望去地上擺放了幾百具的白骨,乍一看讓人頭皮都發麻了。
曹可盈嘆了口氣,說道:“真是造孽啊,這些人可能臨死前都不是好死的,所以死後都不會去陰曹地府,留在這裏當了孤魂野鬼!”
王長生淡淡的說了一句:“人各有命,這都是沒辦法的事……”
這些屍骨取出來之後,楊明堂就開始着手在附近尋找一塊風水不錯的地方,然後再找有關部門登記發告讓人來認領,只要有人認的就能下葬了,那如此一來的話,楊公世家跟百鬼宴之間的糾葛關係差不多就可以瞭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