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道興邪已逝去了多年,但她在見到這詭異的一幕後,心裏還是像被什麼人給狠狠的揪了一下。
“夫君夫君”妮妮邊不停的叫喚着興邪,邊輕輕的爲他擦拭着嘴角遺留着的液體,可沒過多久,她卻突然又大叫了一聲,“怎,怎麼會這樣”
“啊咋了美女”看着妮妮無比震驚的樣子,唐昆又下意識的朝後退了幾步。
他現在都快要變成一隻受了驚的兔寶寶了,只要有一定點的風吹草動,他馬上就會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涼,他好涼。”妮妮呢喃道。
屍體很涼,出奇的涼,哪怕是像她這種沒有任何溫度的陰物,也在摟了他一會後,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涼難道屍體還有熱的麼”唐昆長出了口氣,又說道:“我說美女,咱能不一驚一乍的麼”
無論是什麼人,在死後都會變硬變冰,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常識,可興邪的情況卻有點不太一樣,甚至連和妮妮稍微有點距離的王長生,也隱隱的感覺從棺槨裏傳來了陣陣的冷意。
王長生皺了皺眉,也走到了棺槨的一邊,可就在他低頭看向棺槨的一剎那,突然大喊的道:“快放下他,危險”
說完,趕緊人影一閃,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把三人都拽到了墓室的石門邊。
“砰。”
屍體沒有了妮妮依靠,又再次倒進了棺槨裏,不過被王長生拉過來的仨人卻都在一臉詫異的看着他。
王長生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副棺槨,說道:“你們都正對着那具屍體,所以並沒有看到它的背後。”
“背後它背後怎麼了”唐昆不解的道。
王長生嚥了口唾沫,心有餘悸的說道:“它背後有一個大窟窿,而且窟窿裏好還有個什麼東西一直在不停的蠕動着。”
他雖然沒有看清窟窿裏的底是個什麼玩意,但就在他閃身經過夜郎王屍體的一瞬間,似乎看到了一對猩紅的眼睛。
那對眼睛紅得相當純粹,幾乎沒有一點雜質,可卻並不像人類,而且目光裏沒有一丁點感情的色彩。
“咔哧,咔哧”
這時,消失了片刻的異響聲又再度的傳來,並且隨着它聲音的不斷變加,棺槨裏的夜郎王竟突然從裏面站了起來。
“夫君夫君”妮妮歇斯底里的喊着。
可無論她怎麼呼喊,棺裏的夜郎王卻始終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睛都一直沒有睜開。
這詭異的一幕讓衆人皆是一驚,諸葛青山更是上前拍了下王長生的肩膀,低聲的說道“小子,莫非這玩意又是那幾個趕屍人的傑作”
“大爺,你啥意思”唐昆搶着問了一句。
諸葛青山瞥了唐昆一眼,說道:“你們說他身體裏的東西會不會是另一隻突變體殭屍”
在他看來,起碼這個纔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釋。
“讓他生突變體,這咋可能啊,哈哈”
王長生也點了點頭,說道:“大爺,突變體得是由所生的,但你們看夜郎王現在的狀態,他顯然還沒有進化到這一層,而且唐昆剛纔說的也沒錯,生兒育女是女性的權力,也是天地間恆古不變的定律,這種定律就算是六道中的任何一道,也不可能違背得了。”
“所以他身體裏的那個東西一定不是突變體,但卻是個”
“砰”
王長生的話還沒有說完,可興邪的腦袋卻在這個時候突然爆了
是的,就像是被人用大狙直接爆頭了似得,沒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突兀,迅猛。
“臥槽”唐昆怪叫了一聲,又朝王長生的身後靠了靠。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墨綠色的東西猛的從興邪的脖子鑽了出來,並用它那雙猩紅的眼睛掃視着墓室裏的衆人。
這東西只露出了一個頭,其餘的部分都還藏在興邪的身體裏,不過它的樣子卻很奇特,除了頭頂上長着一個很大的像雞冠子一樣的東西外,其它能看到的地方,卻和普通的蟒蛇無二,基本上沒有多大的區別。
“雞,雞,雞,雞冠墨鱗蛇”要說在這幫人裏,那還是諸葛青山的的見識最多,儘管他雞了半天,但最終還是準確的叫出這傢伙的名字。
“啊”可唐昆卻先是一怔,有點茫然的問道:“大爺,你說它叫啥,咋聽着這麼熟悉呢”
諸葛青山擦了把頭上的冷汗,說道:“你不記得我們剛進遺址的時候,在門口護城河裏遇見的那條大蛇了”
“那條大蛇叫獨角赤血龍,與這雞冠墨鱗蛇是一對相生相剋的遠古生物。”
“啊,我想起來了。”唐昆一拍腦袋,恍然大悟說道:“在我們弄死那條長蟲後,你一直擔心的就是它可它不是護城的嗎,咋跑這來遭禁它們的國王了”
沒錯,既然這對遠古生物能心甘情願的給夜郎國守城,按理說就不應該發生這
樣的事,這點確定太不符合常理了。
兩人的話讓王長生突然一動,他馬上對着不遠的妮妮問道:“王后,這東西你認識麼”
可妮妮卻出人意料的搖着頭,“我從沒在夜郎見過它,可它爲什麼要毀掉我夫君,爲什麼”
她現在的情緒很激動,甚至連說的每一個字裏都包含了無限的恨意
“果然是這樣。”王長生點了點頭,對着另兩人說道:“看來這兩條蛇也是後到夜郎的,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它們的出現應該和那三個趕屍人有着莫大的關係。”
“那仨人不能吧”唐昆顯然沒想到這一層,可就在他還想在王長生嘴裏問個究竟的時候,夜郎王的身體卻緩緩的從棺槨裏邁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