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伊一拼命地點頭。
快嫌棄她,將她淨身出戶,她一分錢都不要,只想離婚保命!
傅瑾看向宋伊一,睡鳳眸直視她,“好。”
宋伊一,“……”
傅瑾,你是男人嗎?是豪門貴公子嗎?
您這樣的身份,這麼喪權辱國的不平等協議,真的可以接受?
不科學,太不科學了!
傅瑾低聲問,“還有嗎?”
宋伊一,“沒有了!”
傅瑾放開她的耳朵,擡手,輕揉頸部的傷痕。
宋伊一看了一眼,主動招了,“是…是我的掐的。”
傅瑾看她。
周圍氧氣實在稀薄,宋伊一求生欲很濃地深吸了好幾口氣,“我做了一個噩夢,當時有點不受控制,做了一些……”
她不知道怎麼說,訕訕的,臉紅。
“噩夢?”傅瑾輕按喉結,一字一頓地問。
宋伊一,“是。”
傅瑾,“什麼噩夢?”
宋伊一想了想,擡頭看向傅瑾,將那些噩夢複述了一遍。
整個過程,頭痛的厲害,臉色岑白,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說到最後,抱住了頭,呼吸一陣陣困難。
傅瑾看着,按了按眉峯,觀察她的反應。
等了一陣,走過去,捏住她的手,將她整個人攏在懷裏,“沒事了,只是一個噩夢。”
眸色卻寒戾的可怕。
所以,在他沉睡的這段時間,有人上跳下竄?
如果她真的成功地弄死了他,只怕渾身長滿嘴都說不清楚了。
而且,她也確實以爲是自己動的手。
宋伊一,“我頭痛。”
宋伊一疼的難受,沒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
感覺到喉嚨裏一股甜腥味,僵住。
片刻後,頭痛竟然莫名其妙地緩解了不少。
她纔看清楚他剛纔幹什麼!
上一次是小睫毛精,這一次是他……
他們的血對她有用?
她已經無法用正常的邏輯思考這件事了,他們父子本來是在邏輯之外。
傅瑾低聲問,“好點了?”
宋伊一,“好多了。”
傅瑾低聲問,“想起噩夢就會頭痛?”
宋伊一點了點頭,“是。”
傅瑾修長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臉骨,沒有出聲,臉色卻很駭人。
宋伊一,“你…你知道怎麼回事?”
傅瑾低頭,看向她,“只能猜到大概。”
宋伊一,“有些奇怪,我說我當時有點中邪一樣,你信嗎?”
傅瑾凝視着她,“信。”
宋伊一,“……”
頭痛已經不知不覺地消失了,這一刻,心跳突然慢了一拍。
他說他信!
傅瑾低聲問,“傅小宋額頭上的傷也是這麼來的?”
宋伊一垂下了腦袋,像鴕鳥一樣,聲音很小,“是。”
說起來她就自責。
傅瑾長指挑起她的下頜骨,“以後好好疼愛他,補償他就是了,還有我。”
宋伊一,“……”
補償小睫毛精,她有!
可是他,她…她怎麼補償?
傅瑾睡鳳眸沉黑地凝視着她,“傅小宋每一次治療,用的是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