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喬略有些得意地揚起了頭:“那當然是因爲我聽話啊!”
“聽話?怎麼說?”
祁慕寒還真沒弄明白,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
“祁大哥一再叮囑過我,讓我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能情緒波動太大,要保持心緒平穩,讓心跳保持在一個平穩線上。”
看着搖頭晃腦地學着他說話的小丫頭,祁慕寒的臉上再次忍不住帶上了笑:“呵呵,伶俐的小丫頭。”
明明就是對他沒什麼特別的感覺,所以纔會不臉紅,竟然還能編出這樣的藉口出來。
想到這裏,祁慕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有點……說出的失落感。
祁慕寒垂眸,遮掩了眼中的神色,翻開了手上的外文小故事書。
“躺下來,我給你念小故事。”
“哦。”
蘇喬身體往下一滑,躺進了被子,視線卻落在了他翻書的手上。
這手……真好看。
“祁大哥,你的手又白皙,又修長,看起來可真漂亮,很適合彈鋼琴和拿手術刀。”
祁慕寒啞然失笑:“鋼琴和手術刀,能放在一起的嗎?”
“爲什麼不可以?”
蘇喬一臉‘這很正常’的表情。
“在我看來,拿着手術刀動手術,就跟彈鋼琴一般,要力爭每一個音符都彈到位,不能忽略了哪怕一個小細節,因爲這樣,一首曲子就不完美了,一臺手術也不夠完美順利了。”
“你這個形容……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被她這麼盯着一雙手看,祁慕寒突然有點心跳加快,手都不知道放哪裏好。
【宿主,你這樣會把人給嚇跑的。】
“我做了什麼了我?”
她不就是誇了他長得帥嗎?
不就是說他手長得好看嗎?
她這明明是實話實說而已。
以前那些小護士不也經常這麼說,還老是臉紅地偷看他,也沒見他有什麼反應啊!
【你看看你剛纔那眼神,活像要把人家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我哪有。”
她最多就是覺得他的手實在是漂亮,所以纔多看了一會而已。
她自己就是醫者,也會彈鋼琴,對於這種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本就有着一種平常人所沒有的執着和喜愛。
所以她多看幾眼有錯嗎?
匆忙離開的祁慕寒,去了洗手間後,用清水拍了拍有些滾燙的臉頰,這才直起了腰。
對着鏡子,甩掉了臉上的水珠。
‘呼’
他深呼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臨拉開門時,突然又停住了。
想了想,從休閒褲口袋裏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他媽的遠洋電話。
“喂?”
祁慕寒定了定神:“媽,是我。”
澳洲那邊,此時也是晚上,祁母應該是正在刷劇,因爲電話裏傳來了電視劇裏的聲音。
“小寒?”
“小寒,你突然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我……”
祁慕寒突然有些不知道怎麼說爲好,剛纔他也是一時衝動撥了這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