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殘陽如血劍氣如霜 >第五百一十二章 上天無路 入地無門
    小蛾覺得那劉仁恭對自己的激情在一天天的消減,由開始的一天一會,漸漸的變成了七天一會,再到後來就是那十五天一會。

    終於有一天,小蛾像那被玩膩的鳥般,被劉仁恭隨手就拋棄了。

    小蛾知道劉仁恭一定是又看上了別的女子,她的心裏竟然升騰起無名的怒火和妒意。

    她每天都期盼着那房門的聲響,因爲這隻有那劉仁恭身邊的丫環纔會來到這裏,沒有第二個人會來。

    雖然他是自己的殺父仇人,自己在尋找着一切機會要置他於死地,但是這劉仁恭並不知道。

    他不來找自己,證明他不再喜歡自己,自己身上再也沒有吸引他的魅力,那就是說自己敗給了別的女人了呀!

    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她氣惱的從那牀上跳下來,一下子扯光了自己身上的衣衫。

    她的雪白的胴體在那屋子裏旋轉了幾圈,霎時她覺得這整個房間裏都光彩四溢。

    轉着轉着她的眼淚就下來了,最後竟然一下哽咽着停住,一動不動,好似一個曲線玲瓏的美妙人體雕塑,佇立在那兒。

    旋即她捂住自己的臉,狂奔到了自己的那張大牀前,撲通的一下撲了上去,手不停的捶打着牀,嚎啕大哭起來。

    哭夠,翻轉身體,仰躺在那牀上,鼓鼓的胸脯一起一伏,憤怒依舊難平。

    她在沉思着,理順着自己的思路。她覺得自己近來真的有些神思恍惚了呀!

    自己心心念唸的復仇計劃,竟然輕易的就這麼擱淺了。她本來還覺得自己有的是機會,可現在看來,都成爲了泡影。

    每次在那劉仁恭的蹂躪下,沒有機會出手的時候,她都是在那不停的安慰自己,明天還有機會,暫時忍耐。

    就是在這種心理的支配下,她使出渾身解數要迷住那劉仁恭。

    有時她都懷疑自己是在那逢場作戲,還是骨子裏就犯賤。

    她整天向着那劉仁恭發出討好的賤笑,和如那妓女般的媚態。

    她在他的面前扭動自己光潔的翹臀和婀娜多姿的腰身,做出現在想想都感覺臉紅的各種恥辱的動作。

    她在劉仁恭的面前表現出無限的歡愉和滿足,這更觸發了那劉仁恭的興致,對她發出一次比一次還要猛烈的衝擊。

    可就是這樣,那劉仁恭怎麼就能對自己越來越冷漠了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並不知道那劉仁恭在與她的零距離接觸中,在她的歡愉和狐媚的背後,在她的眉宇間,覺察到她那隱藏不住的哀怨和沮喪。

    時間一長,她那情緒在不停的疊加,令那劉仁恭產生了反感和厭倦......

    這一晃半年過去,老道姑在山洞裏熬過了那寒冬,迎來了百花盛開的春天。

    經過這半年的修煉,老道姑自覺得這身體裏面的毒素已經徹底的消除了。

    這功力也越發的深厚,在這山上山下攀巖走壁竟然如履平地。

    她將這各個山頭都轉了個遍,在那各處見了那奇花異木都移栽到了這山洞裏。

    這洞裏的景色跟她剛來時又有不同,四處都是她移栽過來的那瑤草琪花,嘉木奇樹。

    真的是巖靈石秀,仙景無邊,令人目不暇接。這哪裏是人間洞天,簡直就是神仙福地。

    她每天靜坐修煉之餘,也覺得煩悶。連一個說話的人也沒有,這漸漸的自己都覺得自己快不會說話了。

    那天她閒極無聊的在那山上四處溜達,就轉到了那後山上。

    見到那直陡直立的懸崖下面的縫隙處,好似有着碩大的靈芝草。

    她好奇心頓起,一躍向那崖下跳去,但見那晴空中好似一朵雲般的飄然而落。

    到了那崖壁處,老道姑的腳輕輕的一點那崖縫,手一下子就抓住了那崖壁縫間的藤蔓。

    緊跟着高興的將那靈芝用手拔了出來,別到腰上。她更高興的是現在這本來以前自己根本也無法上下的後山,現在也能隨意了呀。

    當初如果能有着現下的這番功力的話,也不用費那麼大的勁,在那前面一關關的闖過上山來,兇險的不行。

    這後山的山崖由於人跡罕至,所以這珍奇的藥草無數。既然下來了,她覺得只有滿載而歸纔行。

    她順着那藤蔓緩緩的向下滑去,望着那腳下漂浮着的雲彩,有着一種騰雲駕霧之感,不僅一陣心曠神怡......

    當那一隊巡邏的衛兵走過去後,躲在那後牆處的小蛾,“呼通”的一下子從牆頭上跳了下來。

    可身體一個不穩,一腚墩跌坐到那地上,臉上顯出一陣呲牙咧嘴的痛苦表情。

    可她不敢叫出聲來,也顧不得那屁股摔得疼痛難忍,趕忙的爬起來就向着這山上疾急的奔去。

    可這山上的路是越走越難走,最後根本也沒有了路。

    小蛾只能手腳並用的向着那上面爬去,腳磨起了水泡,手也被磨出了血,她依舊咬牙堅持着。

    她心底只有着這一個信念,一定要逃出去,要離開這魔窟,再也不能在這裏多待一天。

    她知道自己再也沒有在這兒待下去的必要。因爲劉仁恭已經半年多也不找自己了,好似早已將自己遺忘了般的。

    自己根本再也見不到那劉仁恭的面,留在這裏還有何用?

    現在正是那春暖花開的季節,到哪都凍不死也餓不死,何不趁機脫逃。

    經過她長時間的觀察,想從那前面下山,可是比那登天還難。

    只有趁着這巡邏的衛兵不注意,逃到那山上去,從山的另一面下去,有可能逃出去。

    經過幾個月的斟酌醞釀,她覺得劉仁恭等人對於山上的這條道路的管控,還是比較松的。

    她自以爲自己尋到了一條別人沒有發現的路徑;可她並不知道之所以對這山上的道路並沒有嚴加管控,是因爲這上到山上根本就是那死路一條,這上面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啊!

    今天她就這樣冒冒失失的奔到了這山上。

    時間慢慢的過去,一直從早晨攀爬到傍晚,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簡直都要放棄的時候,她終於爬到那山上。

    可當她向着山那面一望,便一下子癱軟在地。

    望着那直陡直立的峭壁,和那雲霧繚繞,在那如血的殘陽映照下的深淵,哪有那路徑可走?!

    她不僅嚎啕大哭起來,這真的是那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