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殘陽如血劍氣如霜 >第五百六十四章 丟盔卸甲
    劉仁恭隨即將老祖師徒二人請到了那自己府上,奉讓上座。

    命人沏上了香茶,隨即捧起茶杯,恭恭敬敬的擎起來,遞到老祖的手裏,道:“這老神仙在上,我這廂有禮了呀!剛剛老神仙的一席話,令我茅塞頓開,只是這老神仙是否願意傳我那長生不老之法呀......?!”

    老祖躬身接過那劉仁恭手裏的茶杯,笑着未置可否,他不知道這兇殘暴虐的劉仁恭今天這是怎麼了,對自己卻是這般的客氣。

    突的聞聽了他的話,這心裏便有了數,他這心裏自有着他自己的小算盤。

    人人都是那貪生惡死,自然這劉仁恭也不例外。

    他這是想着在自己的身上套取那長生不老之法,自然對自己客氣起來。

    雖然從劉仁恭的態度上來看,那一剎那,老祖依稀看到了他內心善念一閃,可現下還很難判斷他這種善念,究竟能維持多久,那老祖“嘿嘿”的笑笑,依舊沉默不語。

    劉仁恭此時那額頭上的汗都急下來了,他怕這老祖不教自己這長生不老之法,那自己的夢想就此破滅了呀。

    那對自己一直抱有的幻想,將是一個多麼沉重的打擊,自己的滿腔熱忱將化爲一盆冷水。

    劉仁恭的嘴脣在那不停的哆嗦半天,始道:“老神仙可憐見我這一片苦心,將你老人家千里迢迢的請到這來,別辜負了我了啊......!”

    那老祖聞聽了他的話,眉頭不僅皺了起來,這該怎麼對他說呢?

    這功法實際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不有這麼一句話嗎,謊言千萬篇,真言一句話。

    全是在於那修煉之人自己悟啊,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可有多少人卻總是那自己走了許多的彎路了呀。

    老祖死死的盯着那劉仁恭看了半天,覺得他貪嗔癡之心依舊過重,不是這一時半會兒就能消除的,別說要獲得那長生不老,就是那益壽延年也是難啊。

    可現下這老祖不能輕易的就給他點破,只能含笑不語。

    那劉仁恭見了,越發的心裏沒底,焦急的不行,不停的拱手作揖:“哎呀這老神仙呀,我這就差沒給你老跪下來了呀,你倒是給我一句囫圇話,到底是教不教我這長生不老之法啊......?!”

    劉仁恭想趁着這隻有他師徒二人在這的時候,急於得到這老祖的功法。

    他這剛剛說的確實是那實話,別說給這老祖跪下,假若這老祖真能教他功法,別說跪下,就是叫他爺爺他都幹。

    這些那老祖那能一點不知,不然他不是那傻子了嗎。

    這劉仁恭越是這樣,那老祖越是那爲難,這修煉之法可不同於那練功夫,師父教給你個方法你照着練就行了,終是會那慢慢的提升。

    這修煉確實要你融入了那日常的生活中,這行走坐臥皆是功,需要你日常的修行。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那自然之氣慢慢的就會融合到你的身上,滲透到你的血脈裏,他不是你打打坐,練練功,就可以收穫的。

    可這些道理對那劉仁恭講出來,他會相信嗎?所以這老祖一時爲難的不行。

    劉仁恭見這老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貌,心下大爲不悅。

    心道我這堂堂的節度使屈尊於你,好好的將你請了來,奉爲上賓,你卻這般的不識好歹,這真的是那敬酒不喫喫罰酒嗎!

    念及至此,劉仁恭的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兇光,這老祖是什麼樣的人,對這難道都會看不出來!

    老祖微微一笑,道:“劉大人,老衲只是那山野之人,哪懂得那什麼長生不老之法,但有那口訣告訴劉大人,請大人附耳上來”

    劉仁恭一聽,心裏不僅大喜過望,那腿都有些發抖,險些站立不住,只好把住那茶桌,將頭使勁的伸到那老祖的嘴前,心裏顫顫的要聽哪神功祕訣。

    那老祖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只聽得那院子裏一陣呼喝喊叫之聲傳了進來。

    這屋內的幾個人一驚,這到底是怎麼了,什麼人如此大呼小叫的呀?

    還沒等這幾個人緩過神來,那屋門“呼通”的一下被撞了開來。

    只見幾個兵士滿身是血的衝了進來,不停的叫道:“劉......劉......劉大人啊......這大事不好了呀......!”

    緊跟着各個張口結舌,氣喘吁吁的,說不上話來。

    劉仁恭一見之下,那腦袋“轟”的一下炸裂,不停的嚎叫着:“快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那幾個兵士剛要張嘴,還沒等那說出話來,門外又一人碰頭撒野的奔了進來。

    劉仁恭一眼見了那用手捂着那半邊臉,顯然是那耳朵被割去了,手指縫還在那不停流血的掌書記王健,大叫一聲:“我的掌書記呀,你這是怎麼了呀,這他媽的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掌書記王健晃晃蕩蕩的差點倒下,只好使勁的睜了睜眼睛,打起精神來,見到這劉仁恭便好像見到了爹似的,嚎啕大哭起來。

    劉仁恭急得直跺腳,“快說啊,這哭有什麼用,他媽的急死我了......!”

    掌書記王健這才收攏了哭聲,哽咽着道:“劉大人呀,你一定給我們這些下人報仇啊......!”

    劉仁恭大叫道:“快說啊......!”

    掌書記王健這纔將他領着這些兵士上山,到了那山上後,被那王天師竄出洞外,給他們打的落花流水的事,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而且指着自己被割掉的耳朵,對那劉仁恭道:“這個老妖道,說將我的耳朵割下來,留個念想,誰要再敢去找晦氣,這就是下場……!”

    劉仁恭氣得是那咬牙切齒,“果不出我所料,他......他不是那武功盡失了嗎,怎麼還會......?!”劉仁恭依舊狐疑着道。

    此時坐在那一旁的老祖和那徒兒樵夫也明白個大概,這些不堪一擊的兵士,是真的無用啊。

    劉仁恭隨即眼神陰毒的緊盯着掌書記王健,厲聲道:“那二狗子也讓他跑了不成?”

    掌書記王健見了劉仁恭發起火來,心下不僅一抖,趕忙低下頭來,覺得這都是自己辦事不利,纔有着這麼個結果,聲音低低的道:“回劉大人,這二狗子也被王天師給劫了去!”

    劉仁恭一聽,這心裏一下子慌亂的不行。這說不好哪天他們這師徒二個殺下山來,哪個能抵擋得住?

    一想到這,他那渾身上下冒出一陣冷汗......

    殘陽如血劍氣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