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殘陽如血劍氣如霜 >第五百八十一章 飛來橫禍
    就在那“炫風子”的運上了內力,具有着那開碑碎石,猶若鑌鐵利器般的袍袖,眼看着就要落到那“六耳媚狐”的頭上。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小丫頭手中的那根竹竿攪動着纏住了“炫風子”的袍袖。

    緊跟着“當”的一聲,剛剛被他那袍袖捲過去的短劍掉落地上,“六耳媚狐”見了,趕忙的趁勢躍奔過去,一下子撿起,起身見師妹爲救自己使出了那渾身解數,拼命的與那“炫風子”扯拽着,互不相讓的糾纏一處。

    隨即揚手向着那“炫風子”的袍袖揮劍斬去,只聽“刺啦“的一聲響,那袍袖應聲而斷,那正使勁的抻扯着的二人,竟然在那慣性作用下,同時的向後“噔噔噔”的倒退了幾步,方始立住。

    “六耳媚狐”見那有機可乘,趕忙的挺身欺進,揮動着手裏寒光凜凜的短劍,向着那“炫風子”一陣的突襲。

    “炫風子”竟然被她打了個措手不及,連連後退。

    這六兒媚狐吸取了剛剛的教訓,儘量的穩住陣腳,壓住那不住“砰砰”直跳的心臟,不使那“炫風子”有那可乘之機。

    “炫風子”被她逼得節節後退,一直在那剛剛的狀態之中沒有緩過來。

    只感覺得那“六耳媚狐”氣勢洶洶不可一世,這心裏不僅着惱,心道我這老虎不發威,你把我看成了那病貓了呀!

    他這退了一會兒,也有些喘息過來,趕忙運氣到手。

    瞬間他那手掌竟然變成黑紫色,冒着陣陣凌然的寒氣,向着她那揮過來的短劍,一個雙風貫耳,雙掌一下子夾住了那短劍。

    那短劍發出瘮人的“哧”的一聲響,好似那燒紅了的鐵器,丟進了那冷水中的聲響。

    “六耳媚狐”聞聽了這聲音,渾身的汗毛都倒豎起來,想不到這個老傢伙的功力越發的精進了。

    心有不甘的使勁抽着自己手裏的短劍,可絲毫沒有半點效果。那短劍竟然好像長在了他的手上般的,難以挪動分毫。

    慣性使然,剛剛一直向後不停的退着的小丫頭,被那一顆大樹給擋住了身體,這才停了下來。

    擡眼見那師姐情形危急,慌忙的向那大樹上使勁的一靠,然後靠着那反彈之力,一下子向前騰躍着飛出。

    只聽的那一聲尖嘯,“炫風子”一愣間,小丫頭揮舞着那竹竿已經到了身前。

    他覺得一陣眼花繚亂,漫天都是那棍影。道聲不好,慌忙撒開手來,揮手去擋那竹竿,可一下子不知道要抓住哪根。

    “六耳媚狐”手中的短劍一下子被他鬆開,旋即“刷刷刷”的向着他的下三路一陣的猛攻。

    這一個上一個下,搞得那“炫風子”是顧得了下而顧不了上,有些手忙腳亂的。

    那小丫頭身子輕靈如燕,一根杆子被她使得是那神出鬼沒,加之“六耳媚狐”真的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根本不管不顧的是直向前衝。

    這炫風子便有些招架不住,趕忙的從懷裏掏出一個紙袋來,向着二人的眼前拋去。

    一陣**飛揚,緊跟着便有着那一陣刺鼻的氣味發出。

    二人同時道聲不好,慌忙的用着那衣袖掩住口鼻,並怕這什麼都看不清之際,被那老傢伙偷襲。

    趕忙的向後躍出數十步,可還是鼻涕眼淚的不停的流出,嗓子眼一陣癢癢的,直想嘔吐。

    待那**慢慢散盡,四下一瞅,還哪有那老東西的半個影子。

    這人究竟是讓他逃脫了!“六耳媚狐“不僅一陣的懊惱不已。

    那小丫頭不停的勸解着她:“師姐啊,這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更何況我看用不上十年,待我們去尋得那師父他們回來,再找這老東西算賬也不遲。只不過是讓他那腦袋在他的脖子上多存留幾天罷了!”

    雖然這小丫頭的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可那“六耳媚狐”依舊是哭喪着臉,一副愁眉不展的樣貌。

    這小丫頭畢竟還小,沒有設身處地的站在那“六耳媚狐”的角度去考慮問題,當那剛剛看到那炫風子的手掌因運氣變得那黑紫色的時候,她的神經都差一崩潰了。

    當年也就是那他這惡毒的一掌斷送了她的孩子,她恨不得生食其肉啊。

    那天她正站在那自己家的院子裏不停的向着那外面張望着,因爲孩子他爹去押鏢這幾天早就該回來了呀!

    生逢亂世,又幹着的是那刀口舔血的生意,雖然在這方圓幾百裏沒人不知道這鎮遠鏢局的名號,到哪個山頭,只要亮出那鏢局的名號,自然的是那一路暢通無阻。

    而且這六耳媚狐與她的丈夫也都是那遠近聞名的武林高手,所以也沒有人太敢打他們家鏢局的主意。

    可這早就應該回來了而卻見不到人,她能不着急嗎?本來這以往都是他們夫妻二人同去互相有個照應,可自打有了孩子後,爲了照顧孩子,她便很少跟出去了。

    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要是那真的有個閃失的話,她覺得自己真的是那沒有法活了呀!

    想着想着她的眼淚就不由自主的下來了,可轉頭一想又覺得自己在那嚇唬自己,憑着這孩子他爹的武功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想到這心裏倒坦然了許多。

    可就在他心裏亂糟糟的時候,便見那遠處有人快馬加鞭的趕來,她心中便萌生不好的預感,胸口砰砰砰不停的狂跳起來,並不停的禱告着:“夫君啊,你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呀,我和孩子不能沒有你啊......!”

    她希望那幾匹快馬到了自己家的院子前繞過去,是到那別處去的,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躍奔過來的人,影影約約的好似那張大哥的身影,這張大哥是他們這鏢局的頭號鏢師,她整個人都傻了,眼淚再也止不住。

    因爲這幾個人中沒有自己的夫君,她瘋狂的奔跑着迎上前去,氣喘籲狂呼亂叫着:“張大哥出事了嗎?是不是出事了呀......?”

    她立起了耳朵生怕聽錯什麼,她想聽到的是那沒有兩個字,可從那馬上遠遠的傳來那張大哥的哭號之聲,她整個人一下子就再也跑不動,僵硬在那兒,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