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暗恨道:此女子真的是那給臉不要臉,自己謙讓她幾下,她卻是這樣得理不饒人,再不給他點厲害嚐嚐,看來自己的命都要沒了呀。
念及至此,一聲尖嘯,將那手中的短笛向着她揮動如飛的雙刀上使勁一擋。
“六耳媚狐”只覺得身子一震,緊跟着“噔噔噔”的被向後震退了五步遠下。
幸虧她那匹馬橫在那兒,擋住了她的身子,纔沒有使她跌倒在地。
不過這時已經感覺得那胸口一陣氣逆,喘氣都覺得有些費勁。
那“炫風子”已是殺心頓起,知道她背上的孩子遭受了自己凌厲的一掌,要想活命,真的是那只有神仙能救。
想着她這孩子一死,她必將自己恨之入骨,想再與她成其好事,真的是那不可的了。
看來真的沒有留下她的必要了。想到這兒,他的眼睛寒光凜凜的盯向那“六耳媚狐”,咬牙道:“你的死期到了,我這就打發你上路......!”
說着話,運氣到手,只見手臂上一股紫氣升騰,讓人見了不禁心生寒意。
就在他緊跟着就要躍奔起來,撲向“六耳媚狐”的剎那,張大哥奮不顧身的一下子撲上前來,死死的抱住了那“炫風子”的大腿。
因爲他看出了“炫風子”目露殺機,夫人危在旦夕,所以他要以死相救於她。
嘴裏不停的狂叫着:“夫人啊,你快些逃脫吧......!”
那“炫風子”剛要騰身而起時,只覺得腿上一沉,驚訝的回頭一看,見是那一個鏢師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大腿,氣得揮起那紫氣升騰的右手掌,狠狠的向着張大哥的後背拍去。
張大哥一聲悶哼,“噗”的吐出一口鮮血來,可就是這樣依舊不撒手,他要爲這“六耳媚狐”爭取到更多的逃脫時間。
“旋風子”本來以爲自己這兇狠的一掌,肯定會使抱住自己大腿的人撒手,可沒有想到,他竟然好似粘到了自己的腿上一般,怎麼抖摟也抖摟不掉。
不禁怒髮衝冠,用那笛子向着他那後背使勁的一戳,只聽“噗”的一聲,但見一股鮮血箭疾般的噴濺而出,眼瞅着那張大哥身子慢慢癱軟下來。
剩下的那幾個鏢師見了,馬上一起的撲上前來,將那“炫風子”的兩條腿都給抱住了。
嘴裏不住的呼喊着:“夫人,快些逃脫了呀,不然這張大哥可就是那白死了呀......!”
這“炫風子”本來以爲這一下可以擺脫了那張大哥的糾纏,前去要了那“六耳媚狐”的命,可沒有想到剛要擡腿奔出,這衆鏢師卻又撲上前來,給他這個氣啊。
“六耳媚狐”當時見了那張大哥的舉動時,心驚不已,他沒有想到這張大哥會做出捨身相救自己的舉動來。
現下就是自己奔過去救他,也是那白白送死。
而且自己身上的孩子生命垂危,急須馬上救治,時間再耽誤下去,情形萬分危機。
緊跟着那衆鏢師也是齊聲呼喊着讓她快些逃脫。
這些人真的是那捨生忘死的相救自己,若是再不逃脫的話,他們有可能就要堅持不住了,那這一個個人豈不是白死了嗎!
隨即手中的大刀朝着馬臀使勁的一拍,那馬撒開四蹄狂奔而去。
緊跟着身後傳來幾個鏢師的陣陣慘叫聲。
原來那“炫風子”眼見“六耳媚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脫而去,這肺都要氣得炸裂了,而且明顯的聽到什麼六耳媚狐早晚要算賬的話,不禁呸的一口吐沫吐到地上,氣惱的道:“什麼’六耳媚狐’,誰他媽認識你?不就是一個臭婆娘嗎,還大言不慚的自報家門……”
那時的“六耳媚狐”名聲不像後來那般響亮,那“炫風子”不知道當然很正常,可後來就不一樣了,那是後話。
當下“炫風子”憤怒的手上用勁,掄起短笛,“噗噗噗”的幾下,將那幾個鏢師的腦殼全都敲碎。
這些鏢師爲了給那“六耳媚狐”爭取到逃脫的逃脫時間,至死都緊緊的抱着那“炫風子”的大腿不放。
已經逃遠了的“六耳媚狐”聞聽了衆人的慘叫聲,心臟一陣顫慄,眼淚早已像那斷線的珠子般的滾落下來。
“炫風子”費了半天勁,也沒有將那些死死的抱着他的大腿的鏢師給抖摟掉。
還是那後面的幾個土匪小嘍囉奔上前來,幫着他一個個將那已定了形的屍體給掙脫開。
待那“炫風子”總算擺脫了糾纏,擡眼相望的時候,根本再也看不見“六耳媚狐”的半個影子。
不禁氣惱的一陣跺腳大罵:“這該死的婆娘,待我抓到你,定將你碎屍萬段......!”
緊跟着一躍而起,跳落到自己的那匹馬上,用那笛子掄起來使勁的一拍馬臀,躍馬沮喪而去。
後面的幾個土匪見了,緊忙的喊道:“大師,你怎麼走了呀......!”
那“炫風子”頭也不回的一騎絕塵而去,只留下那幾個嘍囉在那傻呆呆的站着......
“六耳媚狐”一路狂奔,夜風將她身上的衣帶吹起,在那夜空中發出獵獵聲響。
就是這樣她還是嫌那馬跑的太慢,她現在真的是那心急如焚,慌張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呀。
不時的扭頭觀望着那背上的孩子,生怕他真的沒有了氣息。
在心裏不停的吶喊着:“孩子呀,娘對不起你呀,你可要挺住啊,娘一定要想法救你......!”
她現在快馬加鞭的要去找一個人,而且這個人就是那“炫風子”的師兄,也就是那江湖上人人敬仰傾佩的陳摶老祖。
她覺得目前也只有他能救得了自己的孩子,他被這江湖上的人傳的可是那神乎其神,沒有他治不了的疑難病症。
何況這炫風子是他師弟,他更有那義務補償他這師弟犯下的罪孽。
可她的想法最後被證實了是那樣的幼稚,待她費盡千辛萬苦來到黑虎嶺時,陳摶老祖掀開了孩子身上的衣服,看到了那身子上的黑色手印,無奈的搖搖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竟說自己治不了。
他的話對於“六耳媚狐”來說恰如那五雷轟頂,霎時整個人都懵了,連這世外高人陳摶老祖都救不了自己的孩子,那還有誰能救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