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聞聽得頭上的尖嘯聲響,知道有人偷襲,立即騰身而起,跳躍一旁,回首相望,但見中年男子手持竹竿,向劉知遠當頭打去。
垂眉老者心下一驚,厲聲喝道:“你這小子,用心爲何如此歹毒?爲何暗下黑手……?!”
旋風般的騰躍過去,沒待他竹竿落下,飛起一腳,“咔嚓”的一聲響,竹竿斷成了兩截,那中年男子被垂眉老者這一腳的勁力,迫得跌坐到地上。
情緒激憤的抖動着手,指着垂眉老者,“你……你們不說討來了解藥嗎?這哪是什麼解藥啊!他是師父的追命散呀……!你們明槍明刀的跟師父幹也就罷了,你們竟然用毒藥害死了師父啊!”
說到此處,中年男子實在說不下去了,趴在地上,用拳頭捶打着地面,嚎啕大哭起來。
這會兒功夫,劉知遠被搞蒙了,他正不明所以間,突的聞聽中年男子的話,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什麼?你說什麼?湖心島主他怎麼樣了?!”
中年男子扭過頭來,咬牙切齒的,道:“你們都是一丘之貉,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難道這毒藥不是你們二人合謀的嗎?!”
“什麼——?!”劉知遠兩眼驚悸的瞅着那中年男子,突的扭過頭來,瞪大眼睛望着垂眉老者,“老丈!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垂眉老者也是一愣,他從劉知遠緊盯着自己的疑惑的眼神中,讀懂了他的意思,眉頭緊皺起來,“怎麼?小子哎,你也懷疑我?!”
“不是……老丈……可是……?!”劉知遠沉浸在失去湖心島主的噩耗中,情緒不能自己,“這解藥只經過了你我的手,不是你,就是我,可我確定不是我,那麼……”
垂眉老者眼睛一立,氣惱的大聲道:“你這小子,怎能如此栽贓陷害於我,我與你一道費勁千辛萬苦討解藥,我反倒要害死這老東西?!那我還不如當初不答應去給他討解藥的好啊!”
中年男子淚眼婆娑的望着垂眉老者,一陣冷笑,“你明裏鬥不過我師父,你假借去討解藥,然後半道將解藥換成毒藥,這樣不是更容易下手嗎?!垂眉你如此陰險狡詐,害我師傅,我變成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劉知遠聞聽此言,心下又是一愣,心中暗道,昨天晚上,當二人趕到黑風嶺時,垂眉老者自己跑到酒家喝得醉醺醺的,對於討解藥的事毫不上心。
“竹林骰王”將二人劫持到“三青觀”自己被當成祭品的時候,他卻能在後院的密室裏面,呼呼的大睡。
剛剛自己的藥葫蘆不見了,就是在他的懷裏掏出來的。
他有着一定的時間來偷換解藥,而且他對湖心島主有刻骨銘心的仇恨。
難道真的是他……!?劉知遠想到此處,不禁一陣不寒而慄。
垂眉老者見劉知遠一直在那兒沉吟不語,氣嘟嘟的一跺腳,轉身就走。
那中年男子見了,一下子從地上爬起來,躍落到垂眉老者身前,攔住了他的去路,“哪裏走……?”手持着那半截竹竿,厲聲喝道。
垂眉老者“嘿嘿”的冷笑了一聲,眼睛閃爍出陰冷的寒光,“小子,你攔得住我嗎?!”
中年男子絲毫也沒有退縮的意思,“今天我就是舍了這條命,也要給師父報仇!”
“讓開——!”垂眉老者一聲怒喝,向前挺了兩步。
中年男子依舊死死地定在原地不動,雙眼噴火的盯着垂眉老者。
垂眉老者氣憤的擡起了手掌,以雷霆萬鈞之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