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殘陽如血劍氣如霜 >第三百九十九章 一招鑑別誰是鬼
    令她更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晚上,二狗子扮的鬼,竟然摸黑摸到了她的房間裏。

    二狗子看到了牀上的一片雪白,不僅一陣心花怒放,一下子撲了上去。

    正要大顯身手之際,她突的一下驚醒,一轉頭,兩個人的目光相對,二狗子“嗷”的一聲驚叫,頹然的萎靡在那兒。

    她一下子從牀上爬起來,不停的追問二狗子:“你這該死的鬼啊,最近到哪裏去了?爲什麼不到我的家去,是不是嫌棄我,又看上別人了呀?”

    二狗子沒有想到這個屋子裏住的是她,哭雞尿相的道:“哎呀,我的姑奶奶,我頭些日子不是病了嗎。這不你一來,就趕忙的來看你了呀。”

    她不滿意的“哼”了一聲,撇了撇嘴道:“我真的沒看出來你有多麼的高興,倒感覺你好像很沮喪的樣子。騙誰呢,我又不是一個傻子,你三句二句話,就能把我打發了?”

    二狗子只好強顏歡笑的用手去摸她雪白的身子,“嘿嘿”的笑了笑,討好的沒話找話道:“你的皮膚還是那麼的潔白滑膩啊......”

    話還沒等說完,便被她狠狠的一腳踹到了那要害部位。

    他沒加防備,“啊”的一聲疼叫,滾到了牀下,在地上捂着疼處,不住的翻滾着。

    她一下子就愣了,這是怎麼回事呀?從他的嚎叫聲裏,她沒有聽出愉悅和歡快,而是那疼苦的乾嚎。

    她突的醒悟過來,自己這是習慣成自然了呀。

    她這些日子就是這麼對待那老鬼的,不論惱怒或高興,懲罰和獎賞,都是狠狠的對着他的要害部位,來上那麼重重的一下子,隨之聽着那老鬼發出疼並快樂着的嚎叫。

    可面前這鬼卻大相徑庭,她瞅了瞅他,從這個鬼身上悟出一個道理,鬼和鬼還是不一樣,必須區別對待,一把鑰匙開一把鎖啊。

    她趕忙跳下牀去,奔到他的身前,用手不停的溫柔的按撫着他的疼處,“嘻嘻”的笑道:“我說你這鬼啊,這是真疼還是假疼啊?我只是輕輕的一下子,你就受不了啦?這還跑出來到處得瑟個什麼勁啊,丟不丟人呀?!”

    二狗子心裏這個氣啊,你這是個什麼人呀,差點沒把人踹死,卻滿口是理的。

    念及至此,他一下子爬起身來,歇斯底里的狠命的向她的身體衝撞起來,發泄着自己對她積攢已久的怨憤。

    她不斷的驚叫連連:“哎呀,你這死鬼,你好壞啊,原來你是裝的,啊啊啊......”

    她心尖都在顫抖,一把抓住了二狗子的胳膊,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她想開口叫一聲我的親哥哥呀,可是她又張不開口。

    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他只是一個恰巧使她得到了那方面滿足的鬼。

    到什麼時候,她還是想她的大牛哥,任何人都取代不了。

    她在天師觀的日子裏,先前那老鬼和這小鬼,竟然交替的出現在她的屋子裏。

    她興奮異常的與他們鬼混着,填補着內心的空虛。

    不然的話,她真的不知道怎樣打發無聊寂寞的漫漫長夜。

    緊跟着,王天師和那二狗子也輪換着前來給她驅鬼。

    她最後竟然分不清,今天來到她屋子裏究竟是那老鬼還是王天師,也分不清來的是那小鬼還是二狗子。

    反正她就是覺得那老鬼就是王天師,小鬼就是二狗子。

    她覺得自己的判斷準沒錯。爲了證實自己的判斷,一天晚上,在與那老鬼極度瘋狂中,她狠狠的朝着老鬼的肩頭咬了一口,疼的那老鬼眼淚都下來了。

    他不停的哀嚎着,用手不住的揉着疼痛之處,呲牙咧嘴的道:“哎呀,我的女王,我的主人,你獎賞奴才向來是下面,今天怎麼換了位置了呀?”

    她盯瞅着他肩頭上紅腫之處,心下不僅爲自己的詭計得逞,而一陣得意。

    後半夜那小鬼也來了,這二狗子從那天狠狠的報復了她後,找回了自信。

    他覺得沒有什麼比擺平了她,更令自己有一種成就感的。

    所以,現在不用她再逼着自己,他都會主動的到她這來,尋找一種存在感。

    這天他喝了許多酒,一副醉醺醺的樣子。他聽人說酒是色媒人,而且覺得酒壯英雄膽。

    也確實如他所願,她驚喜連連,尖叫不已。

    待二狗子轉身下牀,她才反應過來,差點忘了正事,趕忙撲上去,吭呲的一口。

    沒想到那二狗子下來牀,正彎腰穿鞋,但覺得屁股上一陣刺疼。

    不停的跺腳大叫,才掙脫掉她那狠命的一口。以爲她又要發瘋了,緊忙的捂着屁股落荒而逃,身後傳來一陣得意的大笑。

    二狗子一邊跑,一邊嘴裏嘟嘟囔囔的道:“今天先饒過你,等明天再找你算賬......!”

    第二天晚上,是驅鬼的日子,那王天師嘴裏呃呃啊啊的揹着兩手走了進來。

    光着身子躺在牀上的二妞,趕忙坐起來,用牀單將自己的身子圍了一圈,像裙子一般的遮擋住自己的身體。

    隨即跳下牀,“嘻嘻”一笑,嗲聲嗲氣的道:“我說你這王天師呀,我這兩天可被這老鬼折騰的夠嗆,現在都體虛的渾身沒有一點力氣了呀。心慌慌的,不信你摸摸看,跳的都像要蹦出來似的,來嗎,摸摸看嘛......!”

    她藉着這扯動他的胳膊的機會,使勁的扯下了他的衣衫,那肩頭豁然的有着一大塊紅腫被咬的痕跡。

    王天師臉一紅,慌忙的將衣服穿整齊了,臉色有些慍怒的道:“你這是幹什麼?有話說話,別拉拉扯扯的!”

    這下她什麼都明白了,一陣“哈哈”大笑,撇了撇嘴,嘲諷的道:“我說這天師啊,你的道法到底行是不行啊,管不管用呀?”

    “你懷疑貧道的功力嗎?貧道幾十年的修爲,無人敢小瞧,你竟敢出語輕薄,是何道理啊?”那王天師一陣搖頭晃腦的道。

    她蔑視的朝着王天師一陣冷笑道:“我看是沒什麼多大的作用啊!那個該死的老色鬼,還天天的恬不知恥的來找姑奶奶,你說着到底是怎麼一會事呀?真的是煩死人了呀,渾身臭氣熏天的,好似一百年沒洗澡,那嘴就跟糞坑一樣臭,還要摟着人家親嘴,你說噁心人不......?”

    她一邊說着,一邊用目光瞄着王天師。

    但見他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尷尬的站在那,聽着她用越來越惡毒的語言咒罵着自己,而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