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牛瞅着她那趾高氣揚的架勢就十分來氣,現下又聞聽了她的話,一下子就火冒三丈起來。
這可是關係到自己生死存亡的大事,怎能再無動於衷呢?當下從那地上滾爬起來,心道大不了就是個死。
手指那老道姑,破口大罵道:”你這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還冒充什麼出家人呢,出家人都是以慈悲爲懷,像你這般一臉殺氣,動不動就要殺人,真的是玷污了出家人的名頭啊......!”
那老道姑聞聽了他的罵,緊咬鋼牙,青筋暴突,一雙拳頭握的指節嘎巴嘎巴的響。
嘴裏不住的罵道:“臭小子找死——!”
眼見着那右腳擡了起來,馬上就要騰躍過去,揮拳將他一擊致命。
他知道是自己剛剛的話激怒了她。他目前還不想就這麼白白的送死,趕忙的手指那老道姑厲聲道:”哎——!你想幹什麼,剛剛說完你就是不知道悔改,又起了殺心了不是?”
說着話,眼睛四下一瞄,見自己身後就是懸崖,沒有退路,緊跟着道:“可話又說回來了,這也不是我非的要上你的什麼山啊,是她帶我來的,我怎麼知道你這山峯不準上啊?”
接着一陣的搖頭晃腦的道:”要怪也只能怪你的乖徒兒,是她將我騙來的......!”
回過身來,見那女子在那遠處好如事不關己般的抱着膀,看熱鬧,心下不僅的惱恨於她。
心道你這是什麼人呢,怎麼能見死不救啊?真是最毒不過婦人心!
現在自己有難,臨死也得拖一個,那手使勁的指着她道:“你究竟哄騙我到這山上來,是何用意啊?”
她正在那悠哉悠哉的看着熱鬧,開心極了。突的被那大牛一指,當下一愣,覺得這個男人真的是缺乏擔當,一到關鍵的時候就將那責任向外推。
心下不僅生氣,鄙夷的用鼻子“哼”了一聲,長長的睫毛的雙眼向他不滿的翻了一翻,使勁的將身子轉了過去,兩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停的喊道:“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啊啊啊啊......!”
其實她心裏明鏡的知道,師父就是這樣,外表兇巴巴的,實質內心還是善良仁慈的。
她不會輕易殺人的,自己與她相處這麼長時間,她根本連一個動物都沒有殺過。
她今天就是突然見了有人到了這山上,一時生氣,要嚇唬嚇唬他罷了,又何嘗能把誰怎麼滴呀?
那這個傢伙也真是的,怎麼這麼不經嚇啊?唉,也難怪,這師父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總是得罪人,其實人並不壞,可誰又能一下子鑽到她的心裏去看一看呢?
可這些話,她當着師父的面,又不好說出來。
這一陣功夫,那老道姑只是在那敲山震虎,並沒有採取什麼行動,更何況她也是過來人,從徒兒的言談舉止上,她也看出了個大概。
怪不得趁着自己不在山上的時候,將人領了過來,不是別有用心又是什麼?
念及至此,不僅心生惱恨,這壞人都讓自己做了呀!也罷,那做就做到底。
隨之“呵呵呵”的一陣大笑,手指着大牛,厲聲道:“我的徒兒她都說自己不知道,而且啊啊啊的捂起耳朵,不願聽你說話。更何況我剛剛回來時,看到是你在那對她動手動腳的非禮,怎麼能說是她騙你來的呢?你這衣冠禽獸,我今天定然不讓你活命,看我不一掌打死你 ......!”
一聲尖嘯,響徹山谷,隨之身子騰空而起,向着大牛狠命的揮掌打去。
手掌在空中發出的勁力,空氣好似被撕裂了般的。
那女子其實並沒有真的將自己的耳朵堵死,突的聞聽這令人心悸的聲音,趕忙迴轉身來,一眼瞅見師父此番真的是下了狠手,不僅一聲尖叫:“*****......!”
那大牛正義憤填膺的指着那女子數落着,不想那老道姑騰空而起向自己躍奔而來,躲閃已是不及,心道這下完了,命就真的徹底的丟在這山上了,自己再也看不見那二妞了呀!
自己的命怎麼這麼苦呢?過去二妞以爲自己死了,可那是假死。剛剛二人見着了面,這下自己可真死了呀。隨之他的眼淚就下來了,嘴裏嘟嘟囔囔的:“二妞永別了......!”
眼瞅着那老道姑的雙掌,離自己的頭頂不過寸許,驚嚇得他趕忙將眼睛閉上等死。
可隨着那女子的一聲尖叫,老道姑的手掌停在那兒。
他明顯的感覺到了那手掌的溫度,和自己頭皮上的氣壓。他的心都抽緊了。
只聽的那老道姑“哈哈哈”的一陣仰天大笑道:”他不是與你無關嗎?你爲什麼還要來救他呀?真是豈有此理......!”
此時那女子早已躍奔到近前,嬉皮笑臉的道:“啊呀師父啊,我就是不阻止,你老人家也不會輕易的下手的呀。你現在還不知道徒兒的一番苦心和用意呀......!”
“哦——?”那老道姑一愣,隨之撇了撇嘴,道,”怎麼都是你的理,我看我是說你不過的,那你想如何啊……?”
那女子趕忙借勢拉過那老道姑的手,讓那大牛遠離危險。
這才使勁的晃動着她的手,“嘿嘿”一笑,道:“師父啊,你有所不知啊,他可不是那普通人呀。他是那禁衛隊的衛隊長啊,我把他弄到這山上來,是自有打算的嘛!”
“嗯——?”那老道姑上下不住的打量着大牛。
大牛被他瞅的是一陣耳熱心跳,不知道這師徒二人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只見那老道姑瞅着瞅着,眼神就有些異樣,由開始的溫柔,漸漸的變得生氣和憤怒起來,隨之一拍大腿,一聲嚎叫:”哎呀我的天呀,我失去了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