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馮小明眼中的探究後，她立馬解釋道：“我只是不明白你爲什麼突然這麼說，可沒別的意思啊。”
不得不說，她的這個解釋，過於欲蓋彌彰了。
馮小明依舊沒有點破，他短促的笑了下，說：“因爲我知道的助理喜歡自家藝人的，都沒什麼好下場。”
“……是嗎？”儘管馮的跟自己沒什麼關係，但楚婉兒心裏還是莫名的不舒服起來。
“是啊，藝人跟助理是很難很難走到一起去的，兩個人不管是商業價值還是生活習慣，都根本不是一類人，而且對於粉絲來說，助理是他們最難接受的偶像的戀愛對象。”
這是楚婉兒從前沒聽過的，她不禁追問：“爲什麼？助理不是更好嗎，既沒有別的緋聞，也可以照顧她們的偶像，應該是最能被接受的啊。”
“不，不是這樣的。”馮小明豎起食指搖了搖，“看起來好像是這樣，但其實不是的。”
“爲什麼？”
馮小明瞭然的笑了，“因爲，助理太普通了。在粉絲們的眼裏，助理是配不上她們的偶像的。”
楚婉兒：“……”
馮小明：“你沒看娛樂圈那些明星夫妻，但凡一方沒另一方紅，都會被罵倒貼和吸血，更不要說跟助理這樣的素丨人了。明星如果跟素丨人談戀愛，會失去一大批粉絲的。”
楚婉兒聽後心裏越發不爽了，她不得不承認馮的沒錯，可是，她仍舊是不服氣。
“可是你看那個影帝楊子欽，不就跟素丨人結婚了嗎，他粉絲還是很支持他啊，他跟他妻子還是娛樂圈佳話呢。”她噘着嘴反駁。
馮小明冷哼一聲，“你以爲誰都跟楊子欽一樣啊，楊子欽跟楊佩能得到粉絲祝福，根本原因是人家兩個是青梅竹馬，楊子欽前幾年沒紅沒戲拍的時候，是靠着楊佩的工資撐下來的。在夫妻伉儷情深方面，楊子欽是範本，這個故事也能讓粉絲滿足。”
確實，楚婉兒這麼一聽，也覺得很羨慕人家那從一而終的感情。
看楚婉兒變得沮喪起來，馮小明又道：“明星要跟助理談戀愛，倒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助理神隱，儘量不要在公衆場合出現，更不要在外面跟明星過於親密，不要被記者拍到，最好消失在大衆的視線中。”
這會沒等楚婉兒問爲什麼，馮小明就主動爲她解惑：“因爲粉絲不喜歡，一般來說，只要沒被拍到親密的畫面，粉絲就可以自我安慰，就可以繼續幻想。”
聽來聽去，楚婉兒是明白了。
要跟明星談戀愛，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的，這個代價要麼是挑不出一點毛病，要麼就是自我犧牲。
怎麼看，都是那麼的艱難。
這也就難怪馮，明星跟助理戀愛的，都沒什麼好下場了。
見楚婉兒不說話了，馮重了，他佯裝沒事的一把摟過楚婉兒的脖子，誇張的笑道：“不過難與不難，跟咱們又有什麼關係呢，咱們又不和明星談戀愛，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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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小明嘖了一聲，“小妹你頓悟了啊，可喜可賀，我單身聯盟就缺你這樣的人才了。”
“噗，還單身聯盟，中二不中二啊你，哈哈哈哈。”楚婉兒被馮小明逗得笑起來，笑到整個肩膀都在顫抖。
只是她看向謝方臣的眼神裏，還是多了幾分擔憂。
傍晚下戲後，楚婉兒跟謝方臣並排回酒店。
一路上，楚婉兒都默默的低着頭走路，一言不發。
謝方臣已經習慣了平日裏嘰嘰喳喳的楚婉兒，不由得問：“你今天怎麼了，心情不好？”
原本確實是心情不好，但被謝方臣主動一問，楚婉兒立馬就高興起來了。
她就像是以前木偶戲裏的提線木偶，謝方臣就是操縱着她的手藝人，謝方臣讓她高興她就高興，謝方臣讓她不高興她就不高興。
關鍵是，謝方臣還是在不自知的情況下操縱的。
“是有一點。”楚婉兒不想讓謝方臣擔心，便揚起笑臉道：“不過現在又沒事了！”
謝方臣一臉莫名其妙，對楚婉兒的情緒轉變摸不着頭腦。
他哦了一聲，又去想他今天的戲份了。
今天他拍的是場情緒比較激動的戲，需要大哭需要歇斯底里，雖然拍完後導演沒說什麼就過了，但謝方臣總覺得情緒不對，節奏也不太對，總感覺太趕了。
“方臣。”他正思考着，突然聽到楚婉兒叫他。
謝方臣扭頭，疑惑的看向楚婉兒。
“那個什麼……”楚婉兒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眼神中多了幾分小女孩的羞澀，支支吾吾道：“今晚……我來你房間睡唄。”
謝方臣完全沒想到楚婉兒會在這個時候提到這個，說實在的，他今天工作累了，心裏也在想工作的事，並不太想要。
不過，此時此刻，望着楚婉兒臉上嬌羞的神情，他突然就又想要了。
尤其是今天楚婉兒特別打扮過，整個人比起往常，美豔了許多。
謝方臣最終還是沒有逃過生理上的渴望，他點點頭，同意了楚婉兒的提議：“好。”
“嘿嘿，美好啊。”
楚婉兒偷偷笑起來，嘴角的笑容，比照在周圍古色古香建築上的傍晚的陽光還要美好。
那一瞬間，謝方臣心底裏升騰起某種叫做自責的負罪感。
他雖然沒怎麼談過戀愛，也不太懂男女之間的事情，但是他不傻，他看得出楚婉兒是對他有意思的，而且意思還不淺。
可是，他就是故意裝作看不到，也故意不去相信，僅僅是因爲，他不想先輸了心，不想被愛情這種東西所負累。
謝方臣自我鄙夷的切了一聲，對於他這種不負責任卻又享受美好的行爲和心態，很是鄙視。
不過，鄙視歸鄙視，他並沒有打算去做點什麼。
或許，他就是個渣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