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都快要九點了，外面天都黑了，她面皮薄，實在是坐不住了，只能先行告辭。
“小婉，你不走嗎？”出了門，她還是沒忍住，假裝語氣平常的問。
楚婉兒沒有絲毫心虛，坦然又甜蜜的一笑：“我照顧方臣睡下了再說，你先回吧，路上小心點，到家了給我打電話。”
如此，王靈也知道自己不該再說什麼了。
她擺擺手，“那再見。”
“嗯，再見。”
上了電梯，王靈臉上的笑容和侷促被不安與羨慕所取代，她回想着方纔楚婉兒對謝方臣做的那些親密的動作，心裏癢癢的。
如果是她的話……
如果她是謝方臣的助理……
她設想着這種可能，設想着將楚婉兒換成她，她爲謝方臣做飯，扶謝方臣上丨牀，無微不至的照顧謝方臣。
只是想到那些畫面，她的臉就不由得紅了，空蕩蕩的電梯裏，她似乎都能聽到胸口砰砰砰的聲音。
電梯停在一樓，電梯門打開，王靈走了出去。
她邊往外走，邊掏出手機滑啊滑，最後停在了她與池雲的聊天界面上。
，謝方臣心裏有點虛，便沒話找話的對楚婉兒說。
楚婉兒很是自豪：“那當然，我現在可是越來越賢惠了，這叫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厲不厲害？”
謝方臣避開那燦爛到他沒法直視的笑容，看向電梯上方跳動的數字，淡淡道：“以後別洗碗了，我買個洗碗機吧。”
“怎麼，心疼我了？”楚婉兒憋不住的笑。
謝方臣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電梯剛好到了，電梯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他就邁步跨了進去。
人們都說，談戀愛兩個最重要的步驟，一是向對方介紹自己的朋友，另一個，就是向對方展示自己的住所。
前者代表了一個人的交友品位，後者則代表了一個人的生活品位。
所以站在門口，拿鑰匙開門的時候，楚婉兒的手都是顫抖的。不是害怕，也不是忐忑，而是緊張和興奮。
鑰匙在鎖孔了轉了兩圈，咔噠一聲，開了。
謝方臣：“……”
楚婉兒品位的確不俗，這原本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公寓，在她的裝潢下，跟上那些設計師所設計的漂亮公寓相差無幾。
甚至，一些擺設要更奢侈。
比起謝方臣那個都可以當精品樣品房的公寓，也要豪華的多。
可惜的是，這些精美的裝潢和昂貴的擺件，落在謝方臣的眼裏，讓他第一時間感受到的不是美和品位，而是錢。
要裝成這樣，需要花挺多錢的吧，她哪來這麼多錢，是不是謝一衡給的呢，他無法不去狹隘的這麼想。
“怎麼樣？還可以吧。”楚婉兒雙手絞在一起，眼睛期待的快要冒星星了。
謝方臣嗯了一聲，怕楚婉兒發現他不對的情緒，轉過身去假裝參觀那新貼的電視牆牆紙。
楚婉兒以爲他對電視牆牆紙感興趣，立馬解釋：“原來這牆紙是那種大朵大朵的花，挺村的，跟整個屋子的感覺都不搭，我就換了。這個你覺得怎麼樣？”
“挺好的，很搭。”謝方臣視線下移，落在電視旁的檯燈上，“檯燈也是你新買的嗎，看着挺不錯的。好看。”
“嘿嘿，我也覺得好看，一眼相中的。”
謝方臣又跟着楚婉兒挨個兒參觀了廚房臥室跟洗手間，再次回到客廳裏，楚婉兒的手機突然響了。
謝方臣明顯的感覺到，電話鈴聲響起的那一瞬間，楚婉兒整個人都緊張了。
電話響了六七聲，謝方臣忍不住問楚婉兒，“你不接電話嗎？”
在謝方臣的注視之下，楚婉兒掏出手機，在看到屏幕上閃爍的媽媽兩個字後，她噗嗤一聲笑了。
“我媽的電話，我去接一下。”
“嗯。”
那一瞬間，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楚婉兒進臥室去接電話了，謝方臣走到電視旁的檯燈前，朝臥室看了一眼，掏出了口袋裏的黑色小物件。
那東西乍一看很不起眼，就像是從什麼東西上掉下來的小零件一樣，但只要是對電子設備瞭解的人，就能一眼看出來。
那是一個竊丨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