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距離上次過來不到兩個月，但楚婉兒所受到的待遇已然是天翻地覆。
“小婉，方臣，你們過來了，坐吧。”池雲笑盈盈的，“小靈，去泡兩杯茶過來。”
王靈迅速去了，她頭壓的低低的，甚至不敢與楚婉兒對視。
“別站着了，坐吧。”見兩人杵在原地不動，池雲又說了一遍。
“好。”
謝方臣與楚婉兒並排，手拉手坐在了沙發上，關係很是明顯。
池雲在他們對面坐下，雙手合十放在膝蓋上，態度前所未有的好：“今天我叫你們過來呢，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你們不用這麼緊張哈。”
“池姐，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現在還是方臣的助理，方臣也還是你帶的藝人，這個身份是沒變的。”楚婉兒實在看不下去這尷尬的場面了，開口道。
“哈哈，那就好，那我就直說了。”池姐爽朗一笑，開門見山的問：“當着你們面我再問一次，婉兒，你母親是楚妍女士，對嗎。”
楚婉兒點頭：“對。”
“那方臣，你跟謝家的關係……”
謝方臣直接道：“池姐，這是我的私事，不管我跟謝家是什麼關係，我都會繼續做藝人，基本上是不會影響工作的。”
池雲微微一笑：“是這樣的，如果你跟謝家有關係，那麼我們宣發的時候，會主動帶上這個噱頭，對於你來說是個可以宣傳的點，但如果不是的話，就不能大肆宣傳，否則將來會反噬到你。”
“是有關係，可以宣傳。”他頓了下，“不過，一開始不要那麼肯定，慢慢來吧。”
“好。”池雲滿意的笑了。
她果然眼光不錯，到了如今的地步，就算是謝方臣退圈不當藝人了，那她曾經帶過謝方臣的這個知遇之恩，還是存在的。
謝家作爲國內四大家族之一，經營範圍和勢力都不容小覷，能和謝家的人有過交集，對於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況且，這還有一個楚妍的女兒呢。
“婉兒。”池雲像朋友一樣笑起來，“小婉，我可以叫你婉兒嗎？”
“當然可以。”既然池雲都開始對她彬彬有禮了，那她也沒必要刻意做低伏小，她下巴微揚，不卑不亢道：“池姐你儘管說吧，不用這麼客氣。”
“好，那我就直說了，婉兒，如果你跟方臣，你們兩個現在是戀愛關係，那我這邊建議，你就不要再做方臣的助理了。”
楚婉兒愣住，半晌纔開口：“爲什麼啊。”
池雲看楚婉兒一臉不能接受的樣子，想到楚婉兒的母親楚妍，嘆了口氣，無奈道：“因爲如果公開你們的戀愛關係，你還每天作爲助理出現在方臣身邊的話，對方臣來說，不太有利。”
“爲什麼啊？”這一回，是謝方臣發問。
“因爲……粉絲不能接受。”池雲一個頭兩個大，她這才後知後覺的體會到，身份特殊的藝人是有優勢，但要是他們不聽話，那還真的不好帶。
她只能循循善誘：“你看那些即便是結婚很多年，圈裏名聲很好的夫妻，也只是在特定的時候，同框一次秀個恩愛，平時幾乎
這個道理，楚婉兒早就聽過了。
只不過最近她實在過的太開心，她把這個矛盾忘到腦後了，她甚至還天真的以爲，有了楚妍女兒這個身份，粉絲就能受她了。
實際上，還是不能。
“那……”楚婉兒抿脣，悶悶出聲：“如果我們不公佈戀愛關係，我還能做方臣助理嗎？”
池雲呆住，她先是看了看謝方臣，接着才點頭：“可……可以啊。”
“那先不要公開了吧。”楚婉兒想到上現在紛紛擾擾的討論，糾結道：“好像是已經公開了，那就不要承認了吧。”
“你們……可以嗎？”池雲問。
楚婉兒點頭：“點頭。”
謝方臣跟着慢吞吞點頭：“婉兒可以，我也可以。”
“那行吧。”楚妍只感覺又要做計劃了，她本來以爲楚婉兒當助理只是玩票性質，現在癮也過了肯定要回去做大小姐了，反正楚妍賺的錢楚婉兒這輩子都花不完，還費那個勁給別人打什麼工。
可她沒想到的是，楚婉兒居然選擇了做助理？這是什麼腦回路？圖什麼？
同樣沒想到的，還有謝方臣。
謝方臣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如果仔細看，能發現他的指尖摳在了褲縫上，那是他焦慮的表現。
“那婉兒，方臣，你們兩個在外面，要保持距離，不能像情侶那樣親密。還有很重要的一點，私底下的相處也要注意，不能被記者拍到。”
“好，我們會注意。”楚婉兒重重點頭。
她已經沒法成爲謝方臣的經紀人了，她要成爲謝方臣的助理，每天呆在謝方臣身邊，跟他同甘共苦一起進步。
這一點，比所謂的公開戀愛關係，要重要。
最重要的是，她不能影響謝方臣的演藝事業，在這個時候公開戀愛關係，對謝方臣的事業很不利，她不願意。
“那方臣這邊呢，還有什麼……”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騷動。
王靈的聲音又急又小，咋咋呼呼的：“先生您等一下，您不能進去，先生您沒有預約，先生您不能……”
玻璃門被推開了，哐的一聲撞在牆上，發出不雅的聲響。
謝一衡怒氣衝衝的臉，出現在門外。
屋內的三人齊齊向門口看去，在看清門外的人後，楚婉兒喃喃出聲：“謝一衡……”
“謝一衡？”池雲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謝一衡的名字，她可是聽過太多遍了，這位大少爺愛好和小明星談戀愛，星雲娛樂旗下的女明星也被他禍害過幾個。不過好在他出手大方，地位也高，跟他傳緋聞反倒是能提升知名度，公司也就順手推舟了。
可今天，謝一衡居然來她辦公室了？來幹什麼的？
冷靜，不管是來幹什麼的，都應該跟她沒關係。
果然，池雲看着謝一衡一步一步朝謝方臣走過去，身上的怒氣值已經拉滿了。
他突然腳步加快，在衆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那一瞬間，一拳砸向了謝方臣。
“你他媽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