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由內而外,第二次是由外而內,真是絕了。
不過這一次,時間相較上一次要短一點,只過了短短几分鐘,她就恢復了意識。
但是這一回,她卻比上一回更慘。因爲這一回,她身邊沒人。
當她想起來的時候,她發現後背似乎被拉傷了,也就是說:她動不了了!
“我天,不是吧,屋漏偏逢連夜雨啊。”楚婉兒哀嚎一聲,都快要哭了。
嚎過之後,她開始想辦法。
這房子隔音好,她就算是喊破了喉嚨,估計都不會有人來救她。
唯一的辦法,就是打電話求助。
她向後跌倒的時候,電話摔了出去,但好在沒摔遠,也沒摔壞,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楚婉兒第一想到的,是給謝方臣打電話,但再一想謝方臣在劇組拍戲,這個時間點手機肯定不在身邊,她打了也是白打。
何況,她也不想因爲自己的原因讓謝方臣請假。
再接着,她想到了王靈。
楚婉兒勉強擡起手,儘量不拉到傷着的後背,點開了王靈的微信。
上一條聊天記錄,還是王靈發的她去忙了,池姐叫她了。
楚婉兒沒好意思直接叫王靈過來,而是試着發消息,詢問王靈:你那邊還有多久忙完啊。
過了兩分鐘,王靈回過來:不知道,挺忙的。
看人家說挺忙的,楚婉兒實在是說不出求助的話,她嘆着氣退出聊天,翻看通訊錄中的其他人。
看到馮小明的頭像,她飛快的打過去一行字:你在哪兒,幹什麼呢。
馮小明倒是秒回:在節目組呢啊,節目還沒錄完呢。有事?
這倒是提醒楚婉兒了,當初謝方臣在節目組過敏退出節目組,她跟謝方臣一起回來了,馮小明卻還是留在那邊,繼續工作。
那節目組拍攝地點離這邊要開好幾個小時的車呢,實在是不方便,楚婉兒想了下,給馮小明回了個:沒事,等你忙完了一起喫飯。
馮小明:好嘞,你請客。
難得楚婉兒還能笑出來,回了個:好,我請。
她繼續翻通訊錄,媽媽跟石婭她們是不能聯繫的,媽媽還不知道她已經跟謝方臣同居了,如果知道這事,指不定又要說她什麼,再說了,她也不想讓媽媽擔心。
翻來翻去,最後就只剩下了一個人,也是楚婉兒一開始最不想考慮的人——謝一衡。
她最近跟謝一衡走的太親密了,爲了不讓謝方臣喫醋,也爲了避嫌,她是打算這段時間要跟謝一衡保持距離的。
可惜的是,老天似乎都在跟她作對。
楚婉兒不認輸,抱着手機在冰冷的瓷磚上躺着,想試試能不能慢慢緩過來,可隨着時間推移,她後背的疼痛不僅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而且,瓷磚的涼意滲透進她的皮膚跟骨頭,凍的她瑟瑟發抖。
楚婉兒躺着躺着,想起了之前看的有人在浴室摔斷脊椎的新聞
,越想越害怕,不敢再耽擱下去,給謝一衡撥去了電話。
不要臉的語氣,讓楚婉兒當場就想把電話掛了。
但迫於眼前的情況,她只能硬着頭皮跟謝一衡對話:“你忙不忙,我這邊……”
她的話還沒說完,謝一衡就插話進來:“不忙,我這會閒的要命,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事要我幫忙?”
楚婉兒都被逗笑了,又無奈又覺得好笑:“……是。”
“什麼忙?要我來你家嗎?還是,要我去幫你跑腿?”
呼呼的風聲從聽筒裏傳過來,伴隨着腳步聲,很明顯,謝一衡在走路。
後背撕丨裂的痛再一次發作,楚婉兒也無暇再去思考更多,她直接說:“來我家,我後背拉傷了,你現在就過來。門口地毯下有個備用鑰匙,你拿鑰匙開門進來。”
謝一衡去拉車門的手頓住,他琢磨了幾秒才反問:“你後背拉傷了?嚴重嗎,要我現在叫救護車嗎?”
“……不用了,沒那麼嚴重,就是有點疼……”楚婉兒疼的眉頭皺了起來。
“好,我馬上過來,你別害怕,我很快,二十分鐘。”謝一衡鑽進車裏,戴上藍牙耳機,臉上的調笑瞬間被認真代替,他一邊打着方向盤倒車,一邊對楚婉兒說:“我不掛電話,你可以跟我說話,分散一下注意力。”
聽着謝一衡突然變得嚴肅又溫柔的語氣,楚婉兒原本忐忑又緊張的心,變得安穩多了。
沒那麼害怕了。
只用了十五分鐘,謝一衡就開車飆到了樓下,他顧不上找停車位,直接往門口隨便一停,就飛奔上樓。
電話裏,楚婉兒說話軟趴趴的,顯然是已經沒什麼力氣了。
找到鑰匙開門進屋,謝一衡直奔洗手間。
“婉兒!”
楚婉兒看到謝一衡出現的那一瞬間,眼眶都紅了,總算是得救了,她心想。
謝一衡以爲她是疼的哭了,緊張的不行,單膝跪地,問:“你怎麼樣,現在是後背疼的動不了,是嗎?”
“嗯……”
“我叫我朋友過來一趟,他是醫生,住的也不遠。”謝一衡生怕弄傷楚婉兒,不敢亂動,立馬掏出手機打電話給邢立。
邢立剛下夜班,洗漱完準備睡覺,就接到了謝一衡的電話。
“十萬火急,快來救人。”
作爲一名懷揣着救死扶傷精神的醫生,邢立二話不說就換上衣服,趕了過來。
當他檢查完楚婉兒的傷勢,並和謝一衡一起將楚婉兒擡上丨牀按摩上藥後,他關上門,把謝一衡拉到了客廳。
“喂,你怎麼回事!”害怕被臥室裏的楚婉兒聽見,邢立壓低了聲音。
謝一衡眨巴眨巴眼睛,表情很是無辜:“什麼怎麼回事?”
“你別再蒙我了,我已經知道了!”邢立朝臥室掃去一眼,憤憤不平道:“這他媽是楚妍的女兒,謝方臣的未婚妻!”
謝一衡繼續眨眼睛:“是啊,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