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兒：“……”
怎麼突然，有種怪怪的感覺？
王靈後知後覺的發現楚婉兒盯着她看，添了下嘴脣，心虛的問：“婉兒，你看我做什麼？”
楚婉兒如實道：“沒怎麼，就是感覺，你好像比我還激動。”
“啊……”王靈眼珠子轉了轉，飛快的說：“那是因爲我替你打抱不平啊！你都跟方臣有婚姻了，許倩還半路跳出來打劫，這簡直是太討厭了！”
楚婉兒苦笑：“那也沒辦法，我跟方臣的戀愛和婚約都是沒有公開的，許倩並不知道方臣不是單身，怪不了她。”
言下之意，要怪，就應該怪謝方臣。
明明已經有婚約了，還對別的女人來之不拒，任由對方喜歡自己，這種行爲，不正是那種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的渣男做的嗎。
“說不定，許倩根本就是覺得方臣喜歡她，所以纔對方臣這麼親近的。”
摔到腦袋後，楚婉兒意外的冷靜了下來，對於謝方臣，她也不再是那樣執迷不悟了。
大概。
見楚婉兒誤會謝方臣，王靈並沒有多做解釋，也沒有規勸，開玩笑，她怎麼可能解釋，她巴不得楚婉兒誤會謝方臣呢。
睏意翻涌，楚婉兒打了個哈欠。
“算了，我累了，我先睡吧。”她再次躺好，沒什麼精神的對王靈說：“小靈你去忙你的吧，我這邊有護士在，有什麼事都可以叫護士，你呆着也是浪費時間。”
“哎呀，你先睡吧，你是個病人，就不要爲我丨艹心了，我有自己的主意的。”
像是對待好姐妹那樣，王靈爲楚婉兒掖好被子，在被子上輕輕拍了幾下，哄楚婉兒入睡。
如此溫情的動作，楚婉兒不由道謝：“小靈，謝謝你。”
王靈笑着眯起眼睛：“快睡吧。”
經過昨晚的體力透支，楚婉兒是真的累了，她閉上眼睛沒多久，就徹底睡着了。
待她呼吸變得勻稱後，王靈停下拍被子的手，站了起來。
方纔還翹起的嘴角耷拉下來，她居高臨下的望着熟睡的楚婉兒，眼底的憤怒與恨意再一次席捲而來。
良久之後，她才嘀咕了一句。
“哎，要是殺人不犯法，該多好啊。”
不過她這一聲嘀咕的極輕極輕，即便是楚婉兒還醒着，都不一定能聽得清。
嘀咕完後，她又來回在病房裏走了幾圈，實在無聊，她拉開病房門走了出去。
走出去沒幾步，她就與一個陌生男人迎面遇上了。
倒不是她想遇上，而是男人直接堵在了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不得不擡起頭打量男人，這一打量，她才發現，這個男人她見過，在昨晚的後臺，與楚婉兒在一起。
“啊……你是來看婉兒的嗎？”王靈扯起一個笑容，恭敬又禮貌的打招呼：“你好，我叫王靈，是謝方臣的助理。”
馮一明嘴脣抿的很緊，盯着王靈的目光灼灼。
“唔……”王靈弄不明白對方爲什麼打量自己，但長期與上位者相處，她
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套模式，眼前這個男人的目光，就很有上位者的壓迫感！
“心情不好？她爲什麼心情不好？”一聽到這個，馮一明立馬將對王靈的審視放在了後面。
見男人終於有點別的情緒了，王靈偷偷鬆了一口氣。
“可能因爲方臣跟謝一衡吧，剛剛他們兩個在病房裏吵架，婉兒很生氣，把他們兩個都趕走了。”
“什麼？謝方臣也來了，還跟謝一衡吵架？”馮一明一拍額頭，“媽丨的，早知道就不回家了！”
他重重嘆了口氣，又問：“謝方臣跟謝一衡他們兩個，都吵什麼啊？”
“唔……我當時在外面，聽的不太清楚。”王靈沉默片刻，說：“大概就是對婉兒的佔丨有欲一類的吧，兩個人都對婉兒不放棄什麼得。”
這當然是王靈編造的，之所以撒這個謊，是因爲她想激起眼前這個看起來對楚婉兒很在意的男人的保護欲。
反正已經有謝一衡進來攪局了，再多一個，肯定會更精彩。
到時候跟楚婉兒糾纏的男人越多，那謝方臣放棄楚婉兒的可能，也就越大。
馮一明搖搖頭，再次後悔自己的離開。
是他疏忽了，他應該想到的，謝一衡都跑來看婉兒了，那謝方臣怎麼可能不來？
兩人昨晚在洗手間就槓上了，今天在病房撞見，不吵起來纔怪。
“算了，我進去看看婉兒。”
他與王靈錯身而過，走了幾步，快到病房門口的時候，他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停下，扭頭看向跟上來的王靈。
王靈被他那冷漠的眼神看的一驚，“怎……怎麼了？”
“你是謝方臣的助理，對嗎？”
“對……對啊。”
“那我很想知道，你對同樣是謝方臣的助理，還是謝方臣女朋友的婉兒，是什麼看法？”馮一明抱起胳膊，神情嚴肅至極。
王靈還沒有被問過這樣犀利的問題，她害怕的後退了一步，勉強穩住身形後，才結結巴巴的回答。
“我……我能有什麼看法，我只是個助理，我沒看法。”
“是嗎？你不祝福他們嗎？”
“祝福啊！當然祝福啊，他們兩個在一起，我可開心了。”怕對面這個奇怪的男人不信，王靈還引起了粉絲們經常說的：“我怎麼會不開心呢，我還是他們兩個的cp粉呢。”
馮一明嗤笑：“是嘛。”
“是……是啊。這位先生，你爲什麼突然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爲什麼呢？”馮一明笑容擴大，“我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既然你身爲助理，就好好做自己分內的事，他們兩個是什麼情況，你沒有資格評價。知道嗎？”
王靈手指絞在一起，沒吭聲。
“你最好知道，不然的話，你在這一行混不長久的。”馮一明說完後，給了王靈一個警告的眼神，就進了病房。
走廊裏，王靈臉色慘白慘白的，白的跟周圍的牆壁一樣。
許久之後，她才慢慢恢復了神態，並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打開了相機，滑到了錄像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