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牀上昏迷着的女孩,目光遲遲捨不得挪開。
美,太美了,他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東方女孩。
“你在看什麼!”一道陰冷凌厲的嗓音傳來。
男人猛然回過神來,驚恐地望向林澈,“對不起林先生。”
林澈冷冷地睨着他,警告道,“你是這個地方唯一的醫生,所以以後也是我的私人醫生,在這裏看到的一切,你如果敢泄露出去,知道是什麼後果嗎?”
“我明白,”男人急忙點頭,“這裏的事情,我半個字都不會說出去。”
“那就好,先去樓下候着吧,有什麼需要我會叫你。”
“是,林先生。”
......
布桐醒來的時候,血已經輸完了,林澈正坐在牀邊的椅子上閉目養神。
所有記憶回籠,布桐坐起身,冰冷的眼神睨着他,“你又給我下了什麼藥?”
“桐桐,你醒了?”林澈睜開眼睛,有些驚喜地看着她,“你都想起來了嗎?”
布桐閉了閉眼,道,“你給我用解藥了嗎?”
“用了,不然你不會這麼快想起來的,你的情況已經越來越嚴重了,失憶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所以我現在是被治好了?”
“沒有,還需要繼續用藥。”
布桐看着他,“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一直把藥藏在哪裏了嗎?”
林澈輕笑,“我給你輸了血。”
“輸血......”布桐猛然反應過來,“解藥在你的血液裏?”
“是,所以我當初就是在賭,如果厲景琛殺了我,你就永遠不能得救,只能給我陪葬。”
布桐自嘲地笑了笑,“我居然沒想到,難怪宋遲翻遍了所有你待過的地方,都找不到解藥,來到這裏之後,我以爲解藥是被你藏在這裏了,原來不是,解藥一直都在你身上。”
“桐桐,今天的測試果然證明解藥很有效果,你可以放心了,等下次你發病的時候,我會繼續給你用藥,很快就能把你身體的病毒清理掉的。”
布桐重新躺了下來,“好,沒什麼事情的話,你可以出去了。”
“桐桐,現在是下午了,你一定餓了吧?澈哥去給你做飯。”
林澈微笑着站起身,突然眼前一黑,重新跌坐回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布桐看着他蒼白的臉,擰眉道,“抽了太多血?”
林澈笑着搖搖頭,“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你知道澈哥沒了雙腿,現在是殘疾人士,肯定不比過去。”
布桐修長捲翹的睫毛輕顫,“你如果是一個好人,一定會是一個很好的丈夫,或許還會是一個很好的父親,所以何必這樣折磨自己也折磨着我?
治好我放我走吧,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我也不會讓景琛跟你算賬,你喜歡安靜,我就給你一座美麗富饒的私人島嶼,給你花不完的錢,讓你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林澈臉上的笑容不變,透着溫暖和煦,“桐桐,我當然會是一個好丈夫,但前提是,你必須是我的妻子。”
布桐苦笑一聲,別過臉去,“我就知道你聽不進去的,當我沒說。”
布桐閉上了眼睛,“出去。”
“好,你好好休息,等飯菜做好了我給你送上來。”
等林澈關上門離開,布桐把自己蒙進了被子裏,緊緊抓着脖子上的項鍊,強忍着沒有讓眼淚落下。
這些年,一直是厲景琛陪在她身邊爲她遮風擋雨,現在厲景琛不在,她必須堅強,現在絕對不是哭的時候。
按照林澈的說法,她身上的病毒很快就可以被清理掉,所以她現在應該打起精神,仔細瞭解一下這個地方,然後想辦法離開。
......
一小時後,林澈端着飯菜送了進來,布桐爬起身,坐到沙發上喫午飯,開口道,“你抽了這麼多血,去好好休息吧。”
林澈微怔,很快揚起笑意,“桐桐,我就知道你是關心我的,其實你只要靜下心來好好回憶,就會知道澈哥一直以來有多愛你。
你知道澈哥爲什麼會毫無顧忌地在家裏給你輸血嗎?你還記不記得十八歲那年在外拍戲出了意外受傷,送到醫院的時候失血過多,是澈哥給你輸的血,你知道後心疼澈哥,心疼得都哭了,說以後你的身體裏流着澈哥的血,你說以後一定會好好疼澈哥的......”
“那你爲什麼不說,那個時候的林澈是假的,”布桐艱難地嚥下嘴裏的飯菜,淡笑着開口道,“那個時候我以爲比親人還親的哥哥,正蟄伏在我家,處心積慮想要殺我爺爺,所以你現在來跟我說這些,一點意義都沒有,我不會忘記別人對我的好,也不會忘記別人對我的壞,你的那些好,早就被你消耗得蕩然無存了。”
林澈的指尖微微一僵,沒有再多說什麼,“你慢慢喫,我先回房了。”
布桐斯條慢理地喫着飯菜,腦海中思考着對策,半小時後,便端着剩下的飯菜下了樓。
客廳裏,兩個女傭正在賣力地打掃着衛生。
聽見聲音,兩個人循聲望來,見布桐手裏拿着東西,其中一個人急忙放下手中的拖把走了過來,上前結果布桐手裏的托盤,一句話沒說,轉頭去了廚房。
布桐走向另一個女傭,用英語問道,“你會說英語,對吧?”
女傭搖了搖頭。
布桐蹙眉,她剛剛只是開個場,昨天明明聽見他們幾個跟林澈用英語交流的。
布桐繼續道,“你不會說英語的話,我會很多國家的語言,你說出來,我也能跟你溝通的。”
女傭不說話,還是隻顧着搖頭。
布桐見她不搭理,沒有再理會,直接邁開腳走向門口。
沒走出兩步,一隻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臂,不讓她離開。
布桐停下腳步,轉頭望去,看見女傭着急的臉。
布桐冷笑,“怎麼,他不讓你們跟我說話,還不允許我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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