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想着,也是這樣做的,她將顧西城扯到自己身後,就要揚手去打季芸。
季芸卻並沒有因爲她的動作而害怕後退,反而像是故意刺激霍陽似得,此時梗着脖子叫嚷的更大大聲:“哎呀,怎麼?被我說中了吧,惱羞成怒了,還想打人啊,來啊,來打我啊,大家快來看啊,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就是被顧家趕出去的野種……”
“西城,你攔着我做什麼?你聽聽她說的是人話嗎?看我不撕爛她那張臭嘴!”
霍陽怒氣洶洶的瞪視着季芸,惡狠狠的說道。
顧西城環顧左右,四周看熱鬧的人開始增多,她並不想就這樣將事情鬧大。
更何況,季芸只是顧雪瑩的一個狗腿子,和她計較簡直就是跌份兒,沒有這個必要。
“陽陽你別生氣,你可是名門千金小姐,怎麼能和這種小三養的私生女計較呢?太跌面兒了,不值得啊。”
季芸聽到顧西城這樣說,也聽到了旁邊的人嘲笑的聲音。
她臉色瞬間一僵,氣惱的跺着腳朝着顧西城吼道:“顧西城,你少胡說八道,誰是小三的私生女?”
“當然是……你呀!你媽媽被正房太太扒光了衣服扔大馬路上,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說你現在這麼趾高氣昂找茬,你媽媽受辱的時候,你去哪裏了?你可真是太不孝順了,怎麼就沒有衝上去幫幫她呢?她那麼大歲數了,這光天化日的什麼都不穿在街上亂跑,也太丟人現眼了吧。”
顧西城三言兩語直戳季芸的脊樑骨。
季芸氣的噎住了,伸出手指顫抖的指着顧西城,好半天卻沒有說出話來。
“你你你,顧西城,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誰不知道你是個蕩婦,連自己妹夫都勾引,現在竟然還有臉跑來,你今天就是來鬧事的,你給我等着,我和你沒完!”
季芸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跑了。
霍陽聽到她威脅的話,有些不安心:“西城,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過分了,她怎麼能這麼顛倒黑白呢?”
“顛倒黑白的人不是她,而是她背後的人,我倒是奇怪顧雪瑩爲什麼要打電話喊我來參加生日宴,原來是在這裏等着我呢。”
顧西城冷哼一聲,眸色微涼。
“什麼意思?”霍陽問道。
“她無非就是想要讓我當衆出醜,找季芸來羞辱我,讓衆人知道我這個被顧家趕出去的野種回來了,事情如果鬧大了,到時候我名聲臭了,我知道她的祕密,我那時候就算是將她祕密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我說的話。”
顧西城這樣一說,霍陽立刻破口大罵起來:“真是沒想到顧雪瑩這個女人這麼歹毒的心腸,一會兒我看到她,一定要替你狠狠教訓她,我要揍的她哭爹喊娘不可!”
“這是她設計的陷阱,讓我往裏面鑽呢。”
顧西城說道。
“那我們現在還進去嗎?你不是說陷阱嗎?那我們不進去不
霍陽不忍心看着顧西城受屈辱,抓着她的手就要走。
“不行的,她拿我爸爸威脅我,我怎麼能不來,更何況,剛纔季芸已經看到我們了,我們現在走了,只會讓她們看低了我!好了,爲了我爸爸,我能忍則忍,只是你就不要陪我了,我怕一會兒你被我連累了。”
霍陽梗着脖子說道:“你這是什麼話?我們可是好閨蜜,你有難,我怎麼能走?她不是想要羞辱你嗎?哼,到時候,還不知道誰羞辱誰呢,走,我們不怕她們!”
。
季芸在顧西城這裏受了氣,跑進宴會找到了顧雪瑩,將顧西城和霍陽來的消息告訴了她。
“喲,沒想到,她還帶幫手來了,哼,就算是帶人來了又能怎麼樣?今天我就讓她身敗名裂,讓她徹底成爲上流圈內的笑柄,看以後還有誰相信她。”
顧雪瑩漂亮的大眼睛滴溜一轉,俯身在季芸耳邊耳語一陣,脣角扯出詭異的冷笑。
季芸聽到後興奮的衝着她豎起了大拇指:“高,雪瑩,你實在是太厲害了,你放心,我馬上就去做。”
季芸憑着三寸不爛之舌將顧西城這個野種被顧家怎麼趕出去,她當初又是怎麼在外面鬼混被抓警察局,又是怎麼厚顏無恥跑到妹夫牀上勾引妹夫等等的經過講給了貴圈的女人們聽。
那些女人身居高位,平時不少是因爲丈夫在外面有了漂亮小三,被冷落的。
她們當然是厭惡痛恨勾引男人的第三者,對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深惡痛絕。
所以,顧西城和霍陽走進宴會的那一刻。
十幾名豪門貴婦紛紛將她們圍了起來,開始圍攻她們。
“就是她吧,穿的可真是俗不可耐,怪不得要勾引別人的男人呢,是不是缺錢?爲了錢連臉都不要了,我呸!”
“她媽媽當初就是個下賤的貨,她是她媽和外面的野男人生的野種,難爲顧老養了她那麼大,誰知道竟然是個水性楊花的賤人,顧老都被氣的中風了,真是可憐可悲!”
“看她這一臉清純,骨子裏就是個蕩貨,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過了,臭不要臉,今天還敢到這裏來!”
“哇,這麼不要臉的女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呢,趕緊滾出去!”
衆人爭先恐後,唯恐落下似得,不分青紅皁白指着顧西城的鼻頭開罵。
“賤人,趕緊滾!”
“滾出去,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小三,還敢上門來勾引人家男人,你想錢想瘋了吧你!”
“保安呢,怎麼能放這種女人進來,玷污了這個地方!”
顧西城和霍陽本來怒氣洶洶打算來找顧雪瑩算賬。
誰能想到,顧雪瑩她們還沒見到,就被一羣凶神惡煞的貴婦給攔住了。
顧西城聽到她們羞辱叫罵的聲音,目光透過她們看向不遠處正看戲的顧雪瑩和季芸,哪裏還有不明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