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忽然快速的躥出兩個黑色的身影,白色透着寒光的利刃朝着她刺過來——
正當她以爲要完蛋的時候。
下一秒。
她被人摟住了腰,一個拉扯,靠進了一副寬闊健碩的胸膛,被人緊緊的護着。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剛纔那兩個手持利刃的男人已經被踢踹一米開外的距離,此時正在地上打滾慘叫,被駱邵烈帶來的保鏢制住了!
顧西城聞到周邊殘留着鐵鏽般的血腥味兒。
她心頭一怔!
她並沒有受傷,所以受傷的應該是此時抱她入懷的男人。
她急切的回頭看向他,發現駱邵烈的右胳膊處果然被刀子刮傷,此時猩紅的血液正浸溼了雪白的襯衫。
“你受傷了!”顧西城一味兒的擔心他的傷勢,竟然沒有發現他此時並不是坐在輪椅上。
“你有沒有事兒?”
駱邵烈仔細的查看着她,眉頭緊蹙,語氣帶着一絲緊張。
顧西城茫然的搖頭:“沒,我沒事。”
聽到她說沒事,駱邵烈也放心下來,但是卻並沒有鬆開摟住她的胳膊,而是就着這個抱摟的姿勢,目光陰測測的瞪視着此時跪在地上的兩個男人。
他眸光不見半分溫度,冷嗤一聲:“誰派你們來的?”
地上的兩個男人聽到他的話,對視了一眼。
兩個人都是道上混的,尤其他們的老大虎哥還是給臨江市鼎鼎有名的老大戰梟當小弟的。
在臨江,戰梟這個名字一說出來,那絕對是威震整個臨江市的大人物!
所以,這兩個人此時被駱邵烈質問,他們不僅沒有悔改的意思,反而不服氣的梗着脖子叫囂。
“小子,你知道我們老大是誰嗎?戰梟戰老大沒聽說過嗎?說出來嚇死你們!告訴你們,趕緊將我們放了,將那個女人交給我們帶走,再給我們兄弟賠償損失,不然,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駱邵烈聞言,淡漠的瞥了他們一眼:“你們老大是戰梟?那又怎麼樣?”
戰梟是誰?
也許在外界人眼中,戰梟確實是個響噹噹不敢招惹的大人物!
可是對於駱邵烈來說,戰梟是他的發小,是他的下屬,僅此而已!
“什麼?小子,你敢瞧不上戰老大?你完蛋了,一會兒我們虎哥來了,直接將你沉江!”
顧西城聽到那兩個人叫囂的話,有些擔憂的擡頭看着駱邵烈。
“駱邵烈,還是算了,不要搞事了,我們報警吧,讓警察來解決,你受傷了,我們現在去醫院。”
駱邵烈低頭看了她一眼,對於她關心他受傷這件事情,還算是滿意。
他正想要答應,將事後的事情交給保鏢來處理。
誰知道,就在這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在旁邊停靠,隨後從車上下來幾名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鏢,中間則是擁着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人,朝着他們氣勢洶洶的走來。
“虎哥,虎哥救命啊,虎哥就是這小子,他剛纔不僅罵了您,竟然還罵了戰老大……”
地上被壓制住的混混開始添油加醋的朝着虎哥
虎哥將墨鏡一摘,懶洋洋的哼了一聲:“誰啊,在我虎哥的地盤上還敢撒野?活的不耐煩了不成?”
虎哥眼鏡一摘,旁邊的保鏢立刻雙手平攤,將眼鏡接過去。
虎哥算是這羣混混的頭頂人物,平時眼高於頂,被吹捧着,對人態度極度傲慢。
他帶着一行人來到駱邵烈與顧西城身邊,先是恨鐵不成鋼的瞪視了被壓制在地的兩個小弟。
“你們兩個也太不爭氣了,這是我的地盤,竟然還能被人欺負,哼,我倒是,今天這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和我虎哥作對,特碼的,看我不……”
“是我!”駱邵烈高貴冷漠,極致的質感空靈聲從他身後傳出。
虎哥聽到這聲音,先是頭皮發緊,隨後覺得整個身體都不對勁,顫抖得厲害。
他沒回頭,可是對這個聲音算是不陌生。
難道只是相似?
畢竟,這種地方,那位大人物也不可能過來。
他這樣想着,心裏算是稍微有些底氣,正轉過頭打算怒斥發聲的人。
誰知道,當他回過頭看到駱邵烈本人。
他眸色頹然瞪大,不敢置信的看着駱邵烈。
隨後——
“噗通!”
他雙腳發麻,直接跪拜在地。
一旁跟着他的小弟看到他這副模樣,全都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尤其是剛纔告狀的那兩個小弟,驚訝的嘴巴張大,足可以塞進一顆雞蛋去了。
“虎哥,這是……”
虎哥現在可沒有閒情逸致去理會那兩傻逼小弟。
他虔誠的朝着駱邵烈磕了一個響頭,聲音哆嗦的厲害,討好道:“駱駱駱……駱總,您怎麼來了?小的剛纔有眼不識泰山,小的不知道來的是您,剛纔多有得罪……您,您大人有大量,別和小的一般見識,小的是混蛋,小的不是人……”
虎哥一邊道歉一邊不停的用手在自己臉上甩巴掌,希望這樣做可以得到駱邵烈的原諒。
衆人看到這一幕,看到虎哥這種人物看到駱邵烈都屈服了,甚至露出了這種恐懼的神色,他們心底更加沒底了。
顧西城本來看到虎哥帶着那麼多人來,他們根本惹不起,也打不過。
她都打算拽着駱邵烈跳車跑了。
誰知道,一眨眼,事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緊張的不停的咽口水。
這羣人明顯是混混啊,而且混的還是有模有樣的那種。
可是他們的頭目看到駱邵烈卻嚇成這副狼狽樣。
那駱邵烈到底是什麼身份?
他真的只是駱家一個大少這麼簡單嗎?
顧西城擡頭看着駱邵烈,目光太過炙熱專注,駱邵烈像是心有靈犀一般,轉頭與她四目相對。
顧西城心口撲哧撲哧跳的厲害,不敢與他對視,立刻側臉。
駱邵烈看到她那副模樣,誤以爲她是害羞了,他脣角微微上揚。
看樣子,小女人好像是被他的魅力給震住了。
她現在一定是特別崇拜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