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也想不到葉南弦會主動親吻自己,最主要的是婚後三年他都沒有主動親過她,就算是上牀,兩個人都是例行公事一般,他更是不允許她碰他的脣。
脣,對葉南弦而言是個神聖的地方。
以前她一直覺得自己還不配,可是現在這算什麼呢?
沈蔓歌恍惚愣神的功夫,葉南弦已經撬開了她的貝齒,靈活的舌尖伸了進去,開始攻城略地。
她的口腔裏瀰漫着芒果的味道。
以前這種味道他是打死都不會嘗試的,可是現在居然覺得這味道那麼的甜,簡直甜到了骨子裏。
沈蔓歌終於反應過來,她一把推開了葉南弦,隨即啪的一聲,一記狠辣的巴掌甩了過去。
葉南弦的臉瞬間腫了起來,配着他此時脖子上的青紫,特別的顯眼。
葉南弦,你瘋了嗎?
沈蔓歌的氣息不穩,甚至渾身都在顫抖着。
五年了!
她居然對他的吻還是有感覺的!
怎麼會這樣呢?
一定是因爲太恨了!
對!
肯定是這樣!
她不斷地催眠着自己。
葉南弦卻笑得像一個偷吃了糖果的孩子,那眼神更是閃爍着一絲寵溺,直讓沈蔓歌忐忑不已。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沈蔓歌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醫生和護士走了進來。
怎麼回事?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嗎?
沈蔓歌還沒開口,葉南弦淡淡的說:沒什麼,我有點過敏了,給我看看吧。
醫生這才發現葉南弦的手和臉都腫了,甚至都變了顏色。
快!趕緊準備急救!都這個樣子了,怎麼不着急呢?這樣很容易引起休克的!
醫生特別緊張。
沈蔓歌多少有些微楞。
她一直都知道葉南弦對芒果過敏,但是過敏到何種程度她其實是沒有見識過的,如今聽醫生這麼說,她才後怕起來。
醫生,很危險嗎?
當然危險,這種情況發生的這麼快速,再耽擱就會休克死亡的。快送搶救室!
護士不由分說的帶着葉南弦就走。
沈蔓歌這時候徹底的慌了。
他居然對芒果過敏到如此程度!
怎麼辦?
如果他有個什麼萬一,落落可怎麼辦?
沈蔓歌急的想要下牀,卻被葉南弦察覺,低吼了一聲。
老老實實的給我待在牀上。
可是我……
沒什麼可是的,你要是非要折騰,我就不治了。
葉南弦特別幼稚的威脅着沈蔓歌。
沈蔓歌很想說你愛治不治,可是想到了落落,想到她還躺在病牀上承受病痛折磨的時候,沈蔓歌還是停了下來。
葉南弦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乖,等我回來。
他對着沈蔓歌笑了笑,然後轉頭跟着護士去了急救室。
沈蔓歌覺得一陣惡寒。
他剛纔叫她什麼?
乖?
這男人腦子抽了吧?
沈蔓歌抖落了一下,好像要把雞皮疙瘩抖落掉似的。
這個男人今天知道了沈梓安是他的親生兒子,難道不該當面詢問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還有她的身份如何嘛?
可是爲什麼他隻字不提?
整個人還那麼的怪異?
他到底要做什麼?
難道說鑑定報告他還沒看?
想來想去,貌似也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解釋葉南弦此時的表現了。
沈蔓歌心理閃爍着疑惑,卻也擔心葉南弦的身體,她一邊焦急的等待着,一邊不時地看看外面,簡直是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葉南弦被推了進來,手上掛着點滴,身上的紅疹減輕了一些。
醫生將他安置在沈蔓歌的旁邊位置上。
沈蔓歌頓時就急了。
喂,醫生,幹嘛把他安排在這裏呀?我們一個病房不方便。
沒什麼不方便的,我覺得挺好的。
葉南弦直接回了沈蔓歌。
沈蔓歌看着葉南弦此時的樣子,有些生氣的說:你只是過敏,沒必要住院吧?
我命金貴着呢,我要徹底的好利索了再出院,不行嗎?
葉南弦充分的發揮了自己無賴的特性。
沈蔓歌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你公司不管了?不是說你公司出了點問題嗎?你在這裏住院算什麼呀?
我是人,不是神,我都病成這樣了,你還讓我去公司,沈蔓歌,你也太殘忍了吧?況且我弄成這樣是拜誰所賜?還不是爲了給你剝芒果?
葉南弦振振有詞。
沈蔓歌直接無語了。
我又沒有讓你剝。葉南弦,你簡直就是個無賴!
我不管,反正我是因爲給你剝芒果而過敏的,現在我渾身無力,呼吸困難,隨時都有可能休克,我需要住院治療。醫生,快,我要呼吸機。
葉南弦說着就喘息起來,好像真的喘不過氣來似的。
沈蔓歌氣的渾身哆嗦,卻也無計可施。
我要換房間!
不好意思,沈小姐,我們病房都滿了。
醫生連忙開口。
這家醫院葉南弦有股份的,他可不敢清逸得罪了葉南弦,如今葉南弦的意思,他說什麼都不敢給沈蔓歌換房間了。
沈蔓歌一聽,整個人氣的要死,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生氣過了。
看着葉南弦此時偷笑的樣子,她氣的直接拿起枕頭,朝着葉南弦就扔了過去。
葉南弦猝不及防,被她砸了一個正着,整個人都愣住了。
從小到大,他貌似是第一次捱打。
他被沈蔓歌給打了?
葉南弦處於呆愣狀態,醫生和護士一看這個場面,紛紛離開了病房,躲開了這一場戰爭。
沈蔓歌卻還是不解氣,隨手又把桌子上的另一個芒果抓了起來,直接扔了過去。
葉南弦這一次終於反應過來,一把抓住了芒果,卻笑着說:你是真打算讓我死在這裏是不是?明知道我對芒果過敏,還拿芒果扔我?
你死了算了!
沈蔓歌氣呼呼的說着。
葉南弦笑得有些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