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第九特區 >第二七零二章 項擇昊請戰
    辦公室內,項擇昊進屋後敬禮:“總指揮好!”

    秦禹無奈一笑,起身相迎:“你和我就別整虛的了,坐坐!”

    項擇昊摘掉軍帽,伸手將手裏的保溫盒放在了桌上:“你嫂子親自給你做的雞湯,讓你養養身體。”

    “呵呵,我又不做月子,麻煩嫂子幹啥。”

    “現在三軍都指着你呢。”項擇昊彎腰坐下:“你有點特權也是應該的。”

    “……那光喝湯也喝不飽啊,嫂子怎麼也得給我整倆滿頭解解饞啊。”秦禹咳嗽兩聲,不太是人的說道。

    項擇昊雖然不善於開玩笑,但嘴也毒得很:“弟妹饅頭不錯,你還是在她那兒解饞吧。”

    兩個中年油膩男,互相涮了對方兩句,頓時相視一笑。

    秦禹坐在沙發上,手掌有些抖的打開保溫盒,毫不客氣的喝起了湯:“你部隊在前沿戰場打的很好,要沒你們做後盾,胤哥也不敢那麼激進的乾巴爾城。”

    “北風口的部隊和自由讜是死仇,上層指揮部根本不需要動員,士兵看見他們就自己紅眼了。”項擇昊皺眉說道:“不過說實話……這仗打的不解氣啊。”

    “怎麼說?”秦禹皺眉問道。

    “孟璽的計劃裏有一條,我是非常贊同的。”

    “那一條?”

    “……我們在四區劣勢太大,而自由讜在六區又沒有主動進攻的本錢,巴爾城一丟,他們兵力少,前衝陣地又太過靠後,那未來的局面很可能是,對方會傾其全力阻擊顧言,消滅滕巴軍,而六區這邊只會死守。”項擇昊看着秦禹說道:“到那時候,我們會很難受的。六區無法階段性的擴大戰果,四區那邊又扛不住歐一區等勢力的圍剿……最終我們看似反擊卓有成效,但實際上……戰爭的目的沒有達到,那就是失敗。”

    秦禹聽到這話,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直接放下勺子回了一句:“我和你的看法是一樣的。如果不把戰爭重心難移,顧言贏不了,甚至有可能會被消滅,而六區的自由讜要是學王八,只依靠着山脈固守……那我們也很難打進去。並且歐一區絕對不會看着自由讜崩盤,必要時,他們很可能會西伯海軍基地增兵!所以目前六區的局面,其實也不容樂觀。”

    “對的。”項擇昊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此次戰爭,如果不能以我方佔據大優勢獲勝,那過程就沒意義了!在六區打仗,是家門口拒敵,那都不能完勝的話,我們在列祖列宗面前……顏面何存啊?”

    “那你的看法是?”秦禹問。

    “我同意孟璽的計劃。”項擇昊直言說道:“今天我沒有表態,是完全沒有喫透孟璽的想法,我回去又看了一下他的作戰計劃,雖然過於激進和冒險,但我認爲是有機會的,尤其是在周系與賀馮不合的背景下,以及歐一區內亂逐漸嚴重的情況下。”

    “唉,這個計劃反對的人比較多,我壓力也很大,今天有很多話在心裏斟酌很久,最終我還是沒有說。”秦禹看着項擇昊:“不過聽完你的分析,我內心想法更加堅定了。”

    項擇昊足足沉默了三秒後:“孟璽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是決定戰爭勝敗的,我想來當這個捅碎歐一區的尖刀!”

    秦禹看着他,認真思索了起來。

    “……小禹,你還記得……咱們剛認識的時候,我爲啥會選擇跟你合作嗎?”項擇昊突然問了一句。

    秦禹怔住。

    “說句老實話,我剛開始並不喜歡你們這些人,尤其是你。”項擇昊非常直接的說道:“身爲軍人,你滿腦子是政治利益,自身利益,當初從龍之戰……你也是奔着納投名狀去的,並沒有從大格局上考慮問題。”

    秦禹沒有反駁。

    “但我還是在很多事情上,選擇與你合作,站在你這邊。”項擇昊搓着手掌:“你知道是爲什麼嗎?”

    “因爲顧總督?”秦禹反問。

    “沒錯,就是因爲顧總督,他是有民族願景的,是軍人的脊樑,是山河破碎,華人區唯一一個可以寄託希望的領袖,你跟着他方向不會偏。”項擇昊停頓一下後,眼神真摯的說道:“但自從你當了川府實際領導人,到後來藏原之戰,以身爲餌平內亂,再到現在……你願意率兵出關,拒敵在海外……我是看着你成長的,所以,我現在是願意跟着你幹。”

    秦禹緩緩點頭。

    “我一直以民族振興爲自己的理想。”項擇昊目視前方,低聲說道:“……時代之悲劇,在我們這一代人的身上就該結束了。我是自願請戰的,灑我熱血,固我山河,這對軍人來說是至高無上的榮譽。”

    秦禹伸手重重的拍了拍項擇昊的肩膀:“老子好好一個軍閥,老雷子,本應該過着神仙一樣的日子……但最後還是被你們這幫傢伙感染了!!”

    項擇昊看着秦禹,咧嘴一笑。

    ……

    燕北的一家酒吧內。

    可可原本只想坐下來喝兩杯,放鬆一下心神,但沒想到她聽了一會歌后,突然有了表達的慾望,所以主動跟服務生提議,想要上臺唱一首歌。

    對於美女的這種要求,酒吧自然是不會拒絕的,可可排了沒多一會,就邁步上臺,管樂隊的人借了一把吉他,坐在高腳椅上,自彈自唱了起來。

    可可是個才女,以前很喜歡音樂,她在四區的時候,自己寫了一首歌,但卻從來沒有唱過。

    酒吧內光線昏暗,吉他泛起了旋律。

    赤着腳走着穿過迷霧黑暗

    霜雪與寒風看不見的山巔

    高牆壁壘下那一座座家園

    故事開始在這一天

    我看到灰色的雲朵席捲整個夜晚

    我聽到無用的禱告拯救無數艱難

    我失去我曾擁有的換來未知不安

    我知道生命它善惡紛繁

    眼見到亂世烽煙誰敢說遙望到天光

    染血王座凝聚過往

    最富有才最荒涼

    失散在某段路上

    很抱歉沒能說出的話

    回頭望來時的路

    有遺憾卻不負人生一場

    略帶傷感的配樂與歌詞,很快吸引了其他遊客的注意,因爲大家注意到,這首歌寫的就是當下的這個時代,寫的就是現在。

    可可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緒裏,雙耳中已經沒了酒吧的嘈雜。

    酒吧內,左側最邊上的角落裏,一位穿着同樣黑色風衣的女子,怔怔的看着可可,安靜的聽着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