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汐更是盯着那個女人,眼睛怎麼都挪不開,因爲那個女人身後還站着——宮宇宸。
難道她是墨夜雪?!
這女人的眉眼間帶着一絲冷厲,這種冷厲和墨夜霆很像。
女人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樣子,皮膚很好,幾乎看不出任何魚尾紋,一雙深邃的眼睛也和墨夜霆像極了。
難道說,她真的是墨夜雪?
可是,墨夜雪不是已經死了嗎?
宮宇宸的表情十分凝重,和平時那個陽光燦爛的他判若兩人。
“姐姐?”墨夜霆終於開口說話了。
他這一開口更是讓夏小汐確定,這個女人就是墨夜雪!
可是,她不是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嗎?宮宇宸也一直都說自己的母親已經死了。
江琳指着門口的人,手指在顫抖,渾身都在顫抖。
“你……你怎麼會……”
“江琳!我今天就是來拆穿你的真面目的!”墨夜雪一雙深邃的眼眸看向江琳,她和宮宇宸一起走進了會議室。
吳天雄和表叔以及衆股東們看着這場面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墨夜雪竟然起死回生,這下,墨家人開始要內鬥了!
墨夜雪的手上拿着一個牛皮紙袋,她輕輕地拆開牛皮紙袋,拿出了一沓文件。
“這一份纔是我父親留下來的遺囑,請各位股東過目。”墨夜雪側過頭去,“宸宸,把遺囑發給大家。”
宮宇宸把那一沓文件拿了起來,一一分發下去,當分發到墨夜霆的時候,他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發給夏小汐的時候,兩個人也只是對視了一眼。
遺囑自然是夏小汐猜測道的,股份全部留給了宮宇宸,而墨夜霆只是輔佐。
江琳咬着牙瞪着墨夜雪,“你憑什麼說我的是假的,又憑什麼說你的是真的?!”
墨夜雪冷笑一聲,“江琳女士,你說我憑什麼?”
“我怎麼知道?!”江琳把臉轉去一側。
“那你說我憑什麼起死回生了呢?!”墨夜雪狠狠地瞪着江琳。
“墨夜雪,你……”江琳指着墨夜雪,身子還是在微微顫抖,她從來沒有想到她會以這樣的方式回來!
墨夜霆看着墨夜雪,那是他心心念唸的姐姐啊,可是她自始至終沒有看他一眼。
“我相信在座的各位,有一些也是認得我的,沒錯,我就是墨英臣先生的長女墨夜雪。”
墨夜雪氣定神閒地走到了會議室的正前方,“你們也肯定很奇怪,我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現在又活了?”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着這一出好戲。
夏小汐擡頭看了看站起身的墨夜霆,他的手撐在桌子上,桌子上已經有了很深的汗漬。
他的手心裏肯定全都是汗吧。
看見自己死去的姐姐現在活過來,他肯定還沒有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夏小汐拉了拉墨夜霆的衣服,墨夜霆這纔回過神兒來,對視一眼,墨夜霆坐了下來。
他也很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提起傷心的往事,墨夜雪的聲音有一些顫抖,“大家知道的消息是,我的丈夫當場死亡,而我進入了重症監護室,三天之後不幸身亡,而實際上……”
夏小汐垂下頭去,咬了咬嘴脣,她記得蘇婉卿和她說過江琳心狠手辣,難道說真的是……
“我根本就沒有死!我在進入重症監護室的第三天就脫離了危險,恢復了意識!”
全場譁然。
既然一個人沒有死,那爲什麼要宣告她的死亡呢?
“在這件事發生之前,所有人都知道我的父親娶了一個賢良淑德的妻子,她和我的關係情同姐妹,就連我也一直是這樣以爲的!”
江琳坐在椅子上,眼瞼垂着,面如土灰一般。
“只可惜,我躺在重症監護室的時候,才知道她是怎麼一副蛇蠍面孔!”
墨夜雪指着江琳,有些破了音。
“當時重症監護室是不允許任何人探視的,醫生說我恢復了意識,家屬可以進去陪同,她以陪同的名義進入我的監護室,實際上是想要殺死我!”
全場愕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江琳。
“只可惜,當時值班護士發現了,阻攔住了她的行爲,而這個時候,我也才知道,那場車禍根本不是意外!而是謀殺!”
聽到“謀殺”二字,墨夜霆猛地擡起頭來看向墨夜雪。
“這個女人,她一心想要讓自己的兒子繼承聖斯集團,覺得我和我的丈夫都是障礙,想要把我們一一剷除掉!”
墨夜雪說話的時候,把牙齒咬的生響,可見她有多恨江琳!
“還好我命大,當時的護士也盡職盡責,一心要保護我,江琳見沒有辦法得手,便和我達成了協議……”
墨夜雪的聲音終於平淡下來,“只要我銷聲匿跡,不再回來,她就不會動我的兒子。”
“……”
“我已經失去了我的丈夫,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了,我不可以再失去我的兒子,當我看清楚江琳的正面目,就知道她下一個肯定會動我的兒子。”
墨夜雪嘆了口氣,“所以我妥協了。”
“第二天,她買通了醫生和護士,恰好當天確實有一個女孩死了,她的家人覺得她是拖累,早就不要她了,於是,那個屍體就變成了我的。”
“因爲我出過車禍,臉上也纏着厚厚的紗布,沒有人知道我的臉傷成了什麼樣子,把那女孩稍稍進行修正就可以代替我。”
“按照和江琳的約定,我被送出了國。我原本打算,只要我的兒子能夠平安長大,我可以就當自己死了!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再一次痛下殺手!”
墨夜雪的情緒再一次激動起來,指着江琳。
“我的父親去世,沒有明確告之家人關於遺囑的事情,於是,江琳便開始打我兒子的主意,她擔心遺囑裏會把全部股份給我的兒子!”
“所以,她再一次痛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