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羨魚盯着阿朵。
“那就是有了。”
阿朵果斷的開口說：“如果沒有，夫人應該會直接告訴我沒有，而不是繞來繞去。”
林羨魚到沒有想到阿朵居然這麼敏銳，笑了笑：“你可以自己去問牧公子。”
“我會去問的，不過不管有沒有，都不會影響什麼的。”
阿朵聽了之後，也不再問了，反而帶着幾分俏皮的看向林羨魚：“對了，夫人，我聽說過你的故事呢，聽起來很神奇，而且聽說你還寫過書，寫過詩，會作畫，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女子，在大楚雖然不能說遍地都是，但是也不算稀有。”
林羨魚淺笑了起來：“你們烏孫人女子都學些什麼？”
“烏孫女子都會騎射，然後其他女子我不知道，但是我基本上學的東西和男子差不多。”
阿朵接着說：“我從小爹爹把我當男子養大的。”
“對了，如今烏孫的局勢如何了？”
林羨魚開始問阿朵，免得阿朵一直糾結於她。
“還不是就那樣，貴靡王勢力最大，我爹爹勢力算第二，還有各種王子們都各有勢力，亂的很。”
阿朵卻絲毫沒有泄密的想法，甚至略帶一些炫耀的說：“如果不是我爹爹不支持貴靡王，貴靡王早就統一了烏孫。”
“我爹爹說，貴靡王戾氣太甚，久哥哥的家族被他出其不意的滅了，而且還得罪了大楚，根本不適合當烏孫的大王，只會把烏孫帶到災難之中。”
阿朵的話讓林羨魚大致明白了阿朵的父親昆彌將軍的態度，他明顯是不想和大楚作對的，特別是貴靡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整個牧家滅了，更是讓很多烏孫的大家族人人自危。
“這麼說阿朵姑娘的親事可是很重要的咯，能決定烏孫國的走向。”
林羨魚輕笑着說。
“我的親事？夫人太看得起我了，我爹爹的意志才能決定，我的親事不過是一向保險和枷鎖罷了了，不過我也無所謂就是了。”
阿朵又拿起了一塊糕點：“大楚人真會做喫的，不像我們烏孫國，太粗放了，你們這些糕點真是好喫。”
“阿朵姑娘如果喜歡的話，到時候你們回烏孫的時候，多帶一些回去。”
林羨魚看着阿朵喫的像個小貓一樣，到覺得她有些可愛了，當然只是外表，內核實在是可怕。
“那就謝謝啦。”
阿朵也沒有拒絕：“對了，你能不能給我一本你寫的啊，我聽久哥哥說特別好看。”
“阿朵姑娘，你識字？”
林羨魚有些意外的看向阿朵。
“不認識啊，久哥哥不是認識嗎，烏孫也有不少讀書人，認得你們大楚的字，到時候讓他們給我講就行了。”
“要是真的好看的話，我讓他們天天在酒館茶樓講。”
阿朵的話讓林羨魚有些哭笑不得。
“那回頭讓別人給你送一本來。”
林羨魚對於這些要求並沒有拒絕。
“夫人，你真的會呼風喚雨嗎？”
阿朵帶着好奇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讓林羨魚有些無語，看起來阿朵好像真的聽過不少自己的傳聞？
林羨魚有些無語，自己這傳聞都已經傳到烏孫去了嘛？
“一路上過來，大家都這麼傳啊，我就問問大楚這邊有什麼比較出名的女子，然後就聽到了啊。”
“而且都快把你傳成仙女了，什麼撒豆成兵，呼風喚雨，天姿國色，天命之女……”
阿朵掰着手指頭數自己聽到的傳聞。
“停停停，你現在看到我本人了，感覺怎麼樣？”
林羨魚大感頭疼，她本來以爲自己在江南那邊被傳的就夠離譜了，沒有想到居然在西北也被傳的這麼離譜，甚至大有傳到烏孫的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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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你是一個很好的人，就是太死板了一些。長相嘛，也不錯，就比我差一點點，不過我還是很喜歡你的。”
阿朵笑嘻嘻的說。
“對了，你打算一直跟我在這馬車上到勒馬關嗎？”
林羨魚看着嬉皮笑臉的阿朵，笑嘻嘻的說很喜歡自己，不由大感頭疼，她一點都不想和阿朵建立什麼奇怪的友情。
“不了，你這馬車雖然舒服，但是呆起來太壓抑了，而且我還有些事想和久哥哥聊，等到了下一個驛站，我就離開。”
“不過我可能會經常來打擾你，你不介意吧。糕點真好喫，我都喫飽了，要是有酒有肉就更好了。”
阿朵拍了拍手，說的話讓林羨魚鬆了一口氣，這要是一路上跟着自己，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更何況本來愜意的二人世界，忽然變成了和一個奇怪的小丫頭同行，怎麼都不讓人心情愉快。
“阿朵姑娘想喫什麼，直接來說，我讓人給你做。”
林羨魚笑着說，只要不來打擾她，喫點東西有什麼關係。
“太好了，你人還是很好的，這樣我就不和你搶東方白了，反正天底下好看的男人這麼多。”
阿朵大大咧咧的開口說，紅影在看不到地方直翻白眼，其實林羨魚也很想翻白眼，不過還是剋制住了自己這種衝動，這阿朵，趕緊送走就好，別生出什麼事端來。
不提這邊阿朵和林羨魚的“其樂融融”，那邊東方白也在問牧久名這個阿朵的事。
“這位阿朵是什麼意思？”
東方白徑直說到，並不打算繞彎子。
“放心，阿朵不會傷害東方夫人的。”
牧久名開口說的話讓東方白皺了皺眉頭，東方白並不擔心這個，就阿朵那兩下子，林羨魚一隻手都能制服她，東方白擔心的是，近墨者黑，這個阿朵的思想簡直有毒。
“我不擔心這個，我是說她來幹嘛的，離家出走，還是專門來找你，對你在烏孫的行動會不會有影響。”
東方白看向牧久名，想到了來自烏孫的情報，開口說：“你是不是想和她聯姻。”
“我……”
牧久名沉吟了一陣子：“東方大人，你說爲了目的是不是應該不擇手段？”
“這要看你自己了。”
東方白聽到牧久名的回答，也看到了牧久名的掙扎，不過他卻並不想說什麼建議，路都是自己選的。